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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才,在军中也没什么威望,他当初也只是为自保才诛杀胡沙虎,对于军国大事他并无管理之才,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金宣宗和术虎高琪深谈几次也没谈不出什么结果。但术虎高琪却投机钻营,结党营私,在朝中妒贤嫉能,私树党羽作威作福。有谁反对他便会受到诛杀。他的党羽大权在握,一时间没人敢治他,金朝的政局更加混乱。
通古斯的女真族在公元1115年建立的金国基业,没想到会在他金宣宗手下风雨飘摇。金宣宗想靠术虎高琪拯救大金国,但大金国已是将颓的大厦,梁折檩裂墙塌之势已是指日可待,奸佞的术虎高琪是无力回天的。
金宣宗不象卫王那样不近女色,他拥香叠翠地和三四个嫔妃合欢一夜,感到自己空荡荡的。他寝食不安,心思驳杂纷乱。大金国靠阿骨打一个女真族完颜氏一个小部落酋长,乘辽衰落一统女真建立大金国是不容易的。用十三年的时间南伐朝鲜,西征西夏,灭辽国,战宋国,攻陷汴京并在北满大室幽禁徽钦二帝。那时的大金国是何等强大。把僻穷的上京迁至中都,把汉字改成女真文字。可现在却走向了衰微之途。现在政权松驰通货膨胀,饥馑战乱不止,农民又苦于重税歉收。整个社会正陷于不安。金宣宗已知辉煌的时代已不复返了。金宣宗想着,也感觉到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祸根。如果不是当初在世宗时就实行三年一次出兵长城,见蒙古人就杀的灭丁政策,金朝何至于现在铁木真铁蹄蹂躏践踏。在漠北的蒙古包里有许多金朝政客,铁木真出兵攻金前已对金朝内情了如指掌。他分派五公主阿儿答黑鲁和附马斡剌儿去侦探金国内情,斡剌儿化装成巨商潜进金庭,不断地把金国情报报告给铁木真。铁木真知道金朝这座房子快倒了。他要建一座新房子。铁木真知道自己一定能打败貌似强大的大金国。于是,他在称汗立帝的第二年在静州见卫王时就表现了征讨金国的意图。现在经过二年的战备,他铁木真是在做好各种准备工作才发起对金进攻的。
铁木真在征战前曾在蒙古包里呆了三天三夜,他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出来后对四杰四勇和四个儿子说:“此番出兵伐金,志在必行!打上三年或五年,甚至十年都要打下去。”于是,铁木真只给忽察儿留两千兵马看守大本营,十万大军倾巢出动过长城入中原。
铁木真攻陷宣德和抚州后,便派术赤和察合台三个儿子去进攻山西北部的一些州县。术赤和合答安连克山西十余座城池,在一个战后的黄昏来到一个黄土高坡。
“此番征战也算杀人无数。”术赤对合答安说,“想来人生就是如此?”
“就是的。”合答安说,“生生灭灭,茫茫红尘生息不已。”
术赤见合答安的情绪好象不大好,便一个人催马驰下高坡。窝阔台在山脚下望见他们二人。
“大哥何往?”窝阔台问。
“不知道。”
“刚才我还看到你们二人在山上。”
“他可能下去了。”
“该不是他和察合台有什么不对劲吧。”
“好象没有。”合答安说,“他只是念叨着杀人无数,很悲凉的样子。”
“是的。是死了不少人。我们在此已征战数月,杀死的敌人很多,但杀敌的同时,我们自己也死伤不少人。”
“这样到什么时候是个极限。”
“如爬坡登山一般,已觉得够高了,抬头望见正在万山圈子里,一山又被一山拦。高处还有高处,登高还见高,不知什么是最高处。”窝阔台的口气古古怪怪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最高处是人心。”合答安说,“人心有多高深是最难测定的。这次征战死伤这么多人,你以为值得吗?”
“说不上值得不值得。”
窝阔台和合答安正说着,一个侍卫催马来报,说术赤大醉,不省人事。窝阔台和术赤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他闻报后急忙和合答安催马赶到术赤帐内。见术赤正在炕铺上打着滚嚎叫着。
合答安问一个侍卫:“你主子为何这样?”
侍卫说:“他从山上回来后就到处找酒喝,一个时辰便喝了一小水缸。”
合答安望一眼窝阔台。窝阔台耸一下肩。
“那怎么办?”窝阔台苦笑一下说,“又能怎么办?”
合答安稍愣一下把手伸向术赤的口腔。一阵呕吐不止。几个人把术赤擦洗一番,术赤便呼呼大睡了。
“有清醒的药吗?”合答安问。众人都说没有。合答安便静坐在术赤身后,向术赤的体内运一些真气。气脉畅行,术赤很快就头脑清醒过来。
“我真想大醉不醒。”术赤说,“人生难得几回醉。能长醉不醒,什么都不用想多好啊。”术赤说着把合答安拥在怀里。合答安从术赤怀里挣扎出来。
“前面发现一股反金义军。”窝阔台走进屋来说,“都穿着红裤子。”
“红裤子?”术赤说,“这些红裤军里有女的吗?我现在需要女人。我现在就需要女人。真的。”
“有。”窝阔台说,“领头的就是一个女的。”
“真是酒色之徒!”合答安愤然地说,“色令智昏。”
第十五章
“待我将那女首擒来。”窝阔台说,“我瞧那女子绝非等闲之辈。”窝阔台说着便折身走出门外。
术赤跑下床披挂整齐,随窝阔台一起催马迎向前面的一队人马。
“什么人?”窝阔台说,“报上名来。”
“黄戎。来水县令黄飞虎之女。”
“带兵何处?”术赤说,“你一弱女竟统帅如此众多的男人,岂不是羊入狼群吗?”
“呸!”黄戎用马鞭指了一下正驰马而来的合答安说,“她难道是你所说的羊在狼群吗?”
合答安催马来到近前,不容分说操起大刀挥舞着,便向黄戎砍去。黄戎举剑相迎。二人战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天色暗下来了。
“妖女!”合答安叫道,“明日再战!”
于是,双方各安营扎寨休息。
次日天刚亮,黄戎便催马叫阵。几十个回合打得难分难解,合答安感到遇到的是强手,心生一计催马便走。黄戎紧追而上,合答安佯败疾驰,刀挂马鞍,抽弓捻箭回首连发三箭。黄戎惊叫一声不好,连躲两箭,第三箭“嗖”地一下射在铠甲肩缝处。黄戎感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黄戎醒来后见合答安正望着她笑。黄戎挣扎着想起来。合答安用手按下黄戎说:“你受了箭伤。”合答安说着坐在黄戎的炕头,“我才给你清洗过箭毒包扎好。你不要动,要静心养神。”
“你们是成吉思汗的大军,为何不杀我呢?”黄戎说。
“你分明是打着旗号反对大金国的,我为何要杀你。”合答安说。
“我并没说我反对大金国就不反蒙古人?”黄戎说,“我的旗号是替天行道除霸安良。”
“这么说你连我们也要反?”合答安说。
“你不觉得你不该反吗?”黄戎说,“战乱不止,从去年你们入侵以来,到处是白骨累累,你们还要把仗打到什么时候?”
“这得由我们的成吉思汗决定。”窝阔台走了进来。
窝阔台走近黄戎,用手理了一下黄戎散乱的发丝。黄戎想用手拨打窝阔台,但她兴起的胳膊只举了一点,那胳膊上的箭伤疼得她娇叫一声,放下了胳膊。
“别动。”合答安说,“你至少需要三个月。一百天之内不会好透彻的。”合答安扶黄戎躺下说,“这箭毒可毒死一只凶猛的钻山豹。幸亏你功底好才不至于丧命。也许我们有缘,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不想真心杀你。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以为我们能做朋友吗?”
“天是大家的天,地是大家的地。这天上地下的人总得过好日子。”窝阔台拽了下黄戎的被子,“我汗父出兵是为了让天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那时也不存在什么敌人,也不需要做什么朋友。我们大家都平等地对待着,过的是一种平等祥和的日子。”
“你刚才说你汗父?”黄戎问窝阔台,“你是成吉思汗的儿子。”
窝阔台点一下头。黄戎若有所思地望着窝阔台。术赤常邀合答安骑马散心,战事已显得不那么频繁。窝阔台得以接近黄戎。黄戎慢慢地发现窝阔台竟有几分儒雅之气,但黄戎能从窝阔台的眼中看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每天的交谈黄戎能凭直觉猜到窝阔台将是一个完美的杀手,他一定会承汗位君临天下的,到时候他依然会挥起屠刀在天下地上有人的地方挥舞起来。
九锦台(。)
第十六章
黄戎决定征服这个未来要征服别人的男人。窝阔台有充分的时机和黄戎亲热,但他却能做到君子不欺暗室。黄戎似乎有窝阔台是个谦谦君子的感觉。
“连年征战已使民不聊生,恩怨相报何时了。”黄戎不断地开导着窝阔台,“你应劝你汗父早日从金军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