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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说去广东了。 (5) 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去看一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偶尔去汉口工作时,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的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 在她们的那个社会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借地方,那事后应该尽量消除痕迹呀?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亮了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属于我的资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器材。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 (6) 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真的发现卧室虽然拉上了窗帘,但依然可以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 我想。 上不上去? 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 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 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有变出无穷无尽的事端了。所以,神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室。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慢慢地坐在沙发上。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 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 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席梦斯床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从厨房的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 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 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 那男人突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尊怒眼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四五十岁的年龄,他妈的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 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 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的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 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出好远,里面的Jing液溅到了墙脚上。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想死吗? 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 嗖 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 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说。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 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 你打算怎么谈? 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 一百万! 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着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财务调动一下。 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 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我说。 淫妇!你给我闭嘴! 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 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和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 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 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 你不要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 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 说吧,他是谁? 公司的一位投资人。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 我问: 常这样吗? 她说: 偶尔。 我说: 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的关系。 她说: 那你要我怎样说。 我问: 你愿意离开他吗? 她摇摇头: 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 我说: 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 她默不做声了。 那他能娶你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吧,我成全你们玩玩吧。 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 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 我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