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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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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乡音竟杳然,浮叶飘萍剧堪怜。斜依芳树岐王第,虚度春华贺老弦。红豆不思行乐夜,锦缠殊忆奉恩年。君何细数梁园事,旧时金粉往如烟。”

唱着唱着,珠泪涟涟,一滴一滴的落在琴弦上。

李佑停杯讶然,这首律诗是当初拒绝她服侍所写的,没想到被她编成了曲词。不过也不奇怪,这首诗的词句韵律动人,倒也适合唱出。

放鹤先生听到入神,沉浸在这凄婉哀怨之中,良久方才醒过来,叹道:“从未听说过,此诗乃何人所作也?”

李佑低声道:“我两年前写给她的。”

朱放鹤恍然,下意识评论道:“果然是你写的,之前却不见流传过。锦缠殊忆奉恩年,何其无情也!与白乐天之琵琶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朱放鹤很快感到此刻不是品评诗词的时候。玉玲珑姑娘从良之前满腹幽怨的对着李佑演唱此诗,以及她的泪目,这才是焦点……

玉玲珑轻轻擦了擦眼泪,走到二人身前,盈盈一拜,对李佑道:“四年之前,妾身初坠风尘,与李先生相识于虚江花船上,目睹李先生风采惊为天人,蒙赐一首《满庭芳》,自此便以玉玲珑为花名。”

两年之前,妾身遭人转卖,漂泊至京师。不久偶闻李先生也到了京师,窃以为缘分将至,孰料被李先生拒之门外,并赠“旧时金粉往如烟”一首。

近日有人相赎,奴家只道从此闭锁深院,永无相会之期。不承想今日复见李先生,居然能鼓琴而歌,以此作别,也是奴家幸事,只恨此生没有缘分了。

李先生心里大概只道我逢场作戏,但妾身在此愿剖心明示: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但过往对李先生绝无逢场作戏之心。今后纵然再不相见,惟愿李先生心中不要将妾身等同于其它风尘姐妹。”

美人情重,李佑只能叹口气,郑重的对玉玲珑抱拳为礼,像是承诺了什么。

朱放鹤看看眼前这两人,不由得摇头吟道:“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此情此景哪。”

玉玲珑的泪水刹不住的流了出来,冲掉了妆容,又道:“没听过行中谁得过李先生两首诗词,妾身有二已经是得天所幸,今夜再恳请李先生赠离别之词,以慰藉余生。”

李佑对朱放鹤说道:“你书法好,我说,你写。”房中备有纸笔,朱放鹤便提笔静待。

李佑诵道:“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朱颜辞镜花辞树,玉玲珑双手颤抖的捏住诗卷,满腹感怀又不知再从何说起,哽咽着拜别李佑,狠心转了身却频频回顾,直至消失在远处的灯火中。

李佑与朱放鹤立在廊下,目送玉玲珑远去,朱放鹤唏嘘道:“你不留住她么?你要办到应该有法子。”

“家里没地方住了……”李佑神思飘渺的答道。朱放鹤犹自感慨不已,人间唯有这真情最动人心。

有几人从旁边月门穿出,路过此处,踉跄不已,看来是喝了不少。中间却有个醉汉不知为何冲出来,直奔李佑而来,但被韩宗挡住了。

醉汉隔着人叫道:“李典史你还认得我吗!你可是丝毫没变!”

李典史……这久违的称呼让李大人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看那醉汉确实也眼熟。不过今日见过了韩神婆,再见这个很快就记起来了,是韩神婆的丈夫戴庙祝。应该是刚放出来的,就到这里鬼混?

“李典史!你也不缺女人,求你离我家娘子远一点!”戴庙祝醉醺醺的喊道。

朱放鹤从玉玲珑苦情中回过神来,面色古怪的看向李佑:“难怪,难怪……原来换了口味,这不太好罢……良家是涉及名节的……”

李佑大怒,指使左右道:“让他清醒清醒!”

第518章 伴君如伴虎

当即有人把戴庙祝按住,韩宗去屋中拿来一碗水,向戴庙祝脸上泼去。

在这寒夜里,戴庙祝猛然打了个冰凉的激灵,酒意醒了七八分。可是酒醉时的情景还在心里记着,戴庙祝惶惶然张大了嘴,一时间忘了怎么说话。

与他一道前来的人惴惴上前,对李佑道:“我等皆是虚江县人,戴老兄前日遭了场祸事,今日才被放来。他心情抑郁,我等同乡便请他吃酒解愁,不意冒犯了这位大人……”

见是同乡,李佑便大度道:“本官乃李佑也,不会与他计较,你们将他带回去罢!”

人的名树的影,但凡虚江人一听李佑,皆知是何人。那几人恭敬地行过礼,将戴庙祝架了出去。

李佑与朱放鹤重新回到暖阁内饮酒,老鸨子又满脸期待的探头进来问道:“两位先生还需另寻人陪酒么?”

李佑正要开口,朱放鹤抢在前面,挥手道:“今夜兴尽,不叨扰了,我在这里说过几句话就走。”

话是如此说,但朱放鹤随后持杯沉吟不语,面色凝重起来。

李佑疑惑不已,怎么朱放鹤好似换了个模样似的,莫非……

他试探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朱放鹤在沉思中下意识的点点头。

李佑又试探道:“红豆不思行乐夜,锦缠殊忆奉恩年?”

朱放鹤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李佑便拍案,痛心疾首道:“我看你平日里洒脱豪气的很,怎的遇到此事便也婆婆妈妈,我确定又不会与你争抢,你还信不过我么!她现在已经走了,人身已经属于别人了,你在这里长吁短叹空余恨,有何用处?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思罢!”

朱放鹤从沉思中醒过来,很是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什么?”

李佑教诲道:“你若对玉玲珑姑娘别有心思,就不该如此含蓄不露,放开胸怀坦诚一些的好!”

“谁惦念玉玲珑姑娘?你休要胡乱猜测,我方才心中所想的是天子。”朱放鹤正色驳正道。

“什么!”李佑大惊失色,骇然道:“你对天子有心思?旧帘子胡同里多得是卖俏小官儿,你又何必……”

朱放鹤气的满脸通红,“本想与你说说朝中秘事,你再如此夹七夹八的,我就走人了!”

李佑低头喝酒,只竖起耳朵,并不继续言语。已经把放鹤先生的话头逼了出来,那就不用再多嘴了,不然守着闷葫芦怪无趣的。

朱放鹤放下酒盅,“圣上要罢去刑部左侍郎常大人……”

这可不算小动静,李佑收起了心神,仔细静听。

“缘由就是昏聩无能,办事无方,大言欺君,这说起来,都与你有关系。”

朱部郎虽没有细说怎么有关系,但李佑猜也猜得出来。在他李佑与刑部纠缠京城司法权的过程中,常侍郎在刑部扮演的是鹰派角色。

但常侍郎第一次力主接审登闻鼓案件,成了笑话审不下去,要推给圣裁,惹的龙颜不悦;第二次主动奏请追查登闻鼓案件内情,结果归德长公主主动揽去己方责任,而另一边是彭阁老,又让他查不下去。

这倒霉侍郎两次都是如此虎头蛇尾的一事无成,又不招天子待见,想要罢免他,谁又能说出半点道理反对?至少刑部左侍郎是做不得了。

常侍郎是彭阁老的亲信和马前卒,这次当了牺牲品,李佑没什么感触,只是暗想那彭阁老这次估计连肠子都悔青了。

确实,彭阁老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时手贱耍了点小把戏,结果被有心人利用后,事情持续到现在也不能彻底消停。真是庙堂无小事啊……

“你可知道会是谁继任刑部左侍郎?”朱放鹤继续爆料道:“在南巡时你见过的,是白翰林白学士!”

李大人对这个消息的感想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白学士是天子侍从近臣之一,授业的老师。天子亲政后蓄意提拔他是很正常的行为,特别是吃了误将李佑赶出朝堂的教训。

白学士是正五品,左侍郎是正三品,但这不算什么。翰林这种清流中的清流,得到圣眷后跳级升迁往其他衙门,再正常不过。

天子罢免常侍郎,还属于比较正常的人事变动,但是让白学士接任刑部左侍郎,就是很意味深长了。

这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究竟是先有罢免常侍郎,然后有白学士接任;还是先有白学士需要进入六部,然后有找借口罢免常侍郎腾位置?

如果真相是前一种,那无所谓;如果真相是后一种,就值得注意了。作为一名合格朝臣,特别还应该注意到是,从理论上,在国朝做到侍郎就具备了入阁资格。

虽然近年来形成了尚书入阁的惯例,但是以侍郎身份入直文渊阁,仍旧是具备可行性的制度。如果天子特别信重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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