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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枫院,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我点点头,站在伞下,和沙希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四枫院,我请你喝下午茶,可以赏个脸吗?”
我谢过她的好意,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有几个人已经等着那,全是来找我,不是请我吃饭,就是请我喝茶,要不然就是看电影,逛街。
有男的,也女的,四枫院,一下子在樱兰变得很讨人喜欢。
“抱歉!本少爷已经有约了!”
“啊?四枫院,你已经和别人有约了啊?谁啊?”
我拖着下巴,看着那个男人从雨里走过来,抬起头,笑着说道,“你们猜!”
看来,传闻是真的,四枫院和凤镜夜果然有一腿,两人的嘴都啃在了一块,现在想约四枫院很难,是真的,他被凤镜夜看得很紧的。
沙希一字不落地将他听到的那些闲言闲语告诉我时,我真是笑得肚子都痛了,要是凤镜夜听到这些,会不会气得想打人呢?
“四枫院,我喜欢你!”
中午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和我告白了。
她长得很可爱,小巧玲珑的,可惜本少爷没有兴趣。
“抱歉,本少爷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蹲在她的面前,温柔地说了一个谎,以为她会哭,结果却没有,女孩先是一楞,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小声地问道,“是凤镜夜吗?”
“你猜!”
轻轻地刮了她的鼻尖,女孩笑着跑走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哦!”
我们两个?
她究竟说得是谁和谁啊,我完全是一头雾水。
“四枫院!”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凤悠一绝对摆了张臭脸,想跑,也来不及了。
“四枫院,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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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又是为了我和凤镜夜的那件破事,樱兰已经吵翻了天,这些天,悠一在医院那边可能还没有听到消息,今天才回到医务室,听到那些闲言,立即跑来找我算账了。
“四枫院,你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镜夜吗?那你为什么要亲他,为什么要当着大家的面对他做那种事情?为什么要惹他?”
我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翘着腿。
“悠一,我必须要纠正你的用词,不是亲,是咬,是咬!”
“我管你是亲,还是咬,四枫院你说,你又耍什么花样呢?”
“我咬凤镜夜,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如果你认为我欺负你弟弟了,想找我兴师问罪,好,我道歉,我四枫院是混蛋,是人渣,不该惹你们凤家的人!妈的,凤镜夜是你们凤家的人又怎么样了,你们凤家的人就是人了,四枫院就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吗?我就是要惹他,我就是让他不好过,我就是让他尝尝闲言闲语的滋味,怎么样了?我四枫院就是咬他了,亲他了,凤悠一,你心疼了是不是?那又有谁会心疼四枫院呢?”
在那段被欺负的日子里,四枫院的眼泪,除了我,谁也看不到,谁也体会不到他心里的酸痛,那种感觉,已经从我的胸口撕开了口子,疼得让人喘不过气。
“四枫院,别这样,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和镜夜不该……”
凤悠一的脸上,说不出地难过,气得我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你还是留着那些废话和凤镜夜说吧,不是四枫院招惹他,而是他在招惹我,是他惹我的,凤悠一你这个混蛋,你明白吗?鬼才要和你们凤家的三少爷扯上关系呢,你们凤家的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四枫院再怎么恶心,他也是个人啊,他是活生生的人,他也会哭,也会伤心的,他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讨厌他,欺负他,排斥他,鄙视他,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他死?是不是他死了,你们就开心了啊?”
“阿岚,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事情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你了,也不会有人让你伤心了……”
我在樱兰的这些天,那些记忆没完没了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四枫院生前的一切,全都映在了我的眼里。
凤悠一的话,全是狗屁,他说得让我的心里更加窝火,把他屋子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精光,我累了,但
还够解气。
“阿岚……”
凤悠一试图靠近我,“阿岚,不要再哭了!”
他想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我却狠狠地咬了他,咬得他满手都是血。
“阿岚,心里,好过一点了吗?”
我疯了,凤悠一也跟着疯了,他的手,一直在流血,可是他都不知道疼的样子,弄到最后,还是我从地上翻出来那瓶没有全部砸烂的消毒水,幸好纱布没有被我撕烂。
“悠一,本少爷请你吃肉肉,当作道歉,好不好?”
悠一坐在地上,架着那只缠满了纱布的手,微微一笑,“四枫院,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手,问他,“疼吗?”
他的手伸了过来,摸了我的头发上,“混蛋,你说呢?”
我在口袋里摸到了早上莲华给我的糖果,剥掉外面的包装纸,放在了悠一的嘴边,“本少爷请你吃糖,吃过之后,就不那么疼了!”
悠一笑着直摇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啊?”
话虽这么说,那颗糖,还是被悠一给吃了,他吃得一脸甜滋滋的。
下午茶的时候,绫小路果然找上门了,如果我不肯赏脸,就是看不起她。
好吧,为了这个贱人的面子,我勉为其难地应了她的茶约,沙希没有跟来,一方面是我的意思,另一方面,他需要查明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有其事,还是自己多心?
“四枫院,这茶的味道不错吧?”
我点点头,印度上好的阿萨姆红茶,茶味偏浓,色泽红润。
“你也懂得红茶?”
我说不是,只不过恰巧有点喜欢而已,红茶不同于绿茶,在味道与色泽方面,它给人的感觉比较激烈。
绫小路点点头,“我很喜欢红茶,它的口味,总是叫人想忘都忘不了!”
我假装手中的瓷器,却引来了另一个话题,“四枫院,你最喜欢哪种瓷器?Follie?Worcester?还是Susie的Gardenia?”
绫小路口里说的那几个名字,全是当下世界一流瓷器商,无论是做工,花色,精致色,都是让人挑不出瑕疵。
“我最喜欢的是Tasa!”
“哦?你喜欢Tasa?你的品味真是独特啊,Tasa是很不错,不过很少有人会拿它来喝茶,它的色彩太灰暗了,会让人产生忧郁的幻觉!”
“本少爷不拿它来喝茶,我抱着Tasa睡觉!”
这话说得绫小路哈哈笑了,“你抱着Tasa睡觉?你不嫌它硌人吗?”
“睡过一次,我就再也不抱Tasa睡觉了!实在是太硌人了!”
“四枫院,你真是太可爱了,你怎么会这么可爱?我今天,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你这人真有趣,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趣呢?”
我握着茶杯,任谁也猜不透我现在的心情,表面上越是平静,心里越是搅得混乱。
“绫小路,谢谢你的红茶,味道真的很好,我今天也很开心,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你这么快就走了吗?不能再坐一会儿吗?”
我说,不了,反正日子还长着呢,而且还要去赔礼道歉呢。
她也不好再勉强我了,看着我离开,自己还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屋外,雨还在下,我撑着伞,站在天空下,仰着头,雨水滴到了我的脸上。
好凉快,偶尔淋淋雨,挺不错,至少头脑会变得更清楚。
回过头,绫小路可能还坐在那里,反正时间还长着,我可以慢慢玩,直到玩死她。
☆、猜不透的人1
樱兰的五月,依旧阴雨连绵。
男人拿着盛满红酒的酒杯,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楼下,窗外,雨水湿透了校园,看不到人影,学生们都在上课。
凤悠一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偶尔摇晃着杯中的酒,视线落在那片雨里,随着冷风吹过,男人的眼神,慢慢黯淡。
杯里的酒,昨天刚从法国送到凤家的,味道,真的一般,一般……
二年A班教室,尽管老师在台上讲得很无聊,凤镜夜还是认真地坐在座位上,摆出好学生的样子认真听讲。
可是,旁边坐着的那位学生,他简直太吵了,而且总爱拿那种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镜夜有些生闷气,不想再他,可是那个家伙又偷偷地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