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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言切]应帝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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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不敢对长官有所怨言。然而妖魔的叫声在忽远忽近地徘徊着。士郎严肃地凝视着前方,忽然扬声叫道:“慎二!不能再往前走了!”
  就算在一团乱糟糟的情况下,慎二显然也听见了昔日朋友的呼唤。他勒住了骑兽,对着队伍作了暂停的手势之后,穿过士兵来到了囚笼之前。
  你认识他?绮礼的问题虽然形成,但很快就明白这不必询问。走过来的年轻男人脸上所带的笑容扭曲了本来还算俊朗的面庞:“不能往前走?——为什么?”
  “前面有妖魔。”士郎毫不退缩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你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冒险。”
  慎二慢慢走到了笼车面前,伸出手捉住了士郎的衣领扯了过去。两个人的脸隔着笼车的木栏对视着:
  “你在命令我?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你的命就捏在我的手里。我可不是当时那个被欺负等着你去救的家伙了——我从来就没等着你去救过。”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士郎觉得自己后颈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空气变得黏着而沉重,仿佛下一刻就要有什么巨大的事情发生,“你没听到它们的叫声吗?你想死在这里吗?”
  慎二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转头看着仿佛被黑云包围的森林,脸上掠过短暂的恐惧的神色。但是他仍然拒斥着去承认对方的劝告才是正确的。他丢开了士郎,大声对着士兵命令:“继续前进!”
  士郎没有继续说什么。士兵们也露出了轻微的恐惧神情,但是他们还是听从了命令。车子重新启动,压过路上的沙石,发出吱呀的声音。风吹散了云,满月的皎洁之光重新洒落下来——这似乎驱散了前路上的黑暗,就连妖魔的声音也变得遥远了。
  士郎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沸腾。那剧烈的危机感并未逝去而是加重了。他转过头看着另一辆车里的舞弥。久经战场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绮礼。”他压低了声音叫着对面青年的名字。如果要逃出去的话不可能让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然而青年只是半闭着眼睛靠坐在那里。冷汗从他苍白的额上滚下。他似乎正在侧耳聆听着遥远的声音,又像是完全沉入了内心世界。
  “绮礼?”
  士郎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在森林的阴影降临到他们头上的那刻,青年睁开了眼睛。
  “我必须过去。”
  他说,语气笃定,如同宣告。士郎怔怔看着,忽然在已经渐渐熟悉的青年身上感到了迥然不同的气氛。
  下一刻车子忽然停住了。莹绿色的眼睛透过了黑暗的枝叶望着逐渐走近的人们——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被拖进了黑暗之中。
  “……快、快后退。”慎二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士兵们发出了轻微的骚动,一边抽出刀剑一边仓皇地后退,就仿佛离开了森林就能躲开将要到来的噩运一般。
  ——已经来不及了。
  一眼望去无法确定数量的妖魔在黑暗之中浮现了出来。它们嗅到了新鲜的血肉之味,发出了呵呵的呼气声逼近着仓皇逃走的小队。慎二试图用呼喝拦住那些逃走的士兵,但这只是让更多的人拔腿就逃罢了。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士郎咬紧了牙关,人类的形貌渐渐从他身上褪去了。绳子在半兽的身上无法再起到束缚的作用,他站了起来,撞击着牢固的笼车想要尽快从里面出去——
  更多的妖魔,如同从影中滋生那样,从队伍的后面浮现了出来。
  完蛋了。
  瞬间心头划过这念头的不仅只有士郎一个。慎二哆嗦着从骑兽身上跌了下来,什么也说不出地抱住了头。就在所有人等待着妖魔的利爪降临的一刻,两只妖魔忽然激烈地撞在了一起。
  一只妖魔跳上了笼车。它尖锐的爪子让士郎警戒起来,但是它却切断了笼车的栏杆。
  年轻的半兽迟缓地回过了头。在他身后的——并不是意想之中的青年。而是拥有着漆黑皮毛和金色独角的瑞兽。黑色的眼睛淡漠地看了士郎一眼之后,它便踏着升起的云气朝向西方奔去。
  妖魔们还在厮杀。然而地上的所有人都只是望着那朝向天空而去的黑色瑞兽。
  麒麟。
  那确实是,象征着国运的唯一的瑞兽。
  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
  还有这些忽然出现的妖魔——他们是为麒麟所救了吗?
  “麒麟是为了王而来的。”
  不知道谁这样说着。
  在逐渐平息下去的厮杀中,人们忘记了一切,只是仰望着墨色的天空。
  ——恳请上天、尽快将新任的王赐予我们吧——
  在干涸的土地上,在荒废的土地上,在受伤而流血的土地上,人们这样祈祷着。就算天命从不曾怜悯也未曾倾听过,人们仍然这样祈祷着。
  第一次地,朝向幽雁的深山奔去的峰麒,听到了身下的土地所传来的庞大之声。
  “醒了吗,小子。”
  切嗣沉默地坐了起来,看着仍然身披战甲的青州牧。自己的手上并没有加上重罪者的镣铐——这样的事实,只是单纯地掠过青年的思绪。他并不关心自己的命运。
  并不是说他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只是,继续前进的目标和可相信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已经在那一刻便崩毁殆尽了。
  注视着青年空洞犹如死者的眸子,青州牧站了起来:“你走吧。”
  “走?”他木然地重复着对方的话语。
  “你以为我要处决你?”青州牧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凛然的光,“峰王失道,自刎以谢天下。这里没有需要追究之人。”
  他迟缓地消化了对方话语中的信息,然后才摇了摇头。
  “他们都死了。这是我的责任。”
  “……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进宫。”青州牧重新坐在了切嗣的对面,“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也未见能得到更好的结局。”
  切嗣放弃去思考她话语的正确与否。他整个人还处在麻木的状态下——就连心脏被撕裂的深创巨痛也感觉不到。
  “你走吧。”
  再一次地、银发的女人下达了命令。
  “到了那儿,无论如何也要确保自己的生命。作为人的话,这种想法是基本的吧?我的所做作为并不比你高尚多少,如果有人能审判你的话,那也一定不是我。”
  切嗣抬起了眼睛。
  “把这当成惩罚也没关系。承担着你的罪孽而继续前进吧。在将要到来的乱世,如果能有你这样的人去帮助别人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还不能停止在这里。
  他下意识地、捉住了手边所能握住的唯一一样东西。
  “要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你认为可以结束之时。也许,是等到新的王再度降临在峰国的王座之时。”看着他手中所握之物,青州牧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凛然的光,“看来,你比自己想象得还不愿意放弃。”
  切嗣低下了头。
  冰凉的触感,迟钝地沿着手掌攀升上来。
  一度插入了卫宫矩贤胸膛的长剑——正被自己握在了手中。
  假若这无谓的牺牲、这全然的毁灭还能具有某种意义的话。
  假若这样的自己还需要继续存活下去的话。
  那答案一定不在已知的过去,而在道路的前方。
  就算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就算所相信的东西都背叛了自己。
  为了让细小的希望得到拯救,卫宫切嗣还是会持续地挥动起这柄长剑吧。
  哪怕,其代价是背负此世全部之恶——
  在他的对面,用红色的头巾盖住了半张面孔、身上布满了咒绘刺青的青年露出了森然的微笑。
  “你的愿望,我听到了。看来这一次,我终于能够找到继任者了——我的主人。我的‘同伴’。”
  短暂的晕眩过去了。
  切嗣最后确认了一下简单地包扎起来的伤口,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这样的伤势还不致死去。但至少短时间内无法迅速移动。
  他确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幽深的走廊走去。
  “喂,你不能安静点待在这里吗?”他的长剑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可是等着你成为我的继任者呐。你就这么死在这个地方,简直一钱不值……”
  虽然想叫他安静点,切嗣也已经并没有那份多余的力气。
  蛇发的妖魔守护着失去了意识的小女孩而没有追来让他松了口气。但是从走入洞穴便感到的恶寒慢慢凝固成了切实的杀意。
  ——有什么人在这里。
  他停住了脚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察觉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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