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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这条心好了!”他最後怒哼一声,一个人悻悻地走回小院去。
红娘木讷了片刻,才出言,“奇怪,怎麽那样奇怪,兔儿神,你见过有人是这样说话的麽?怪别扭的……”兔儿神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回头说道:“让他自己静一静罢,等他跟金叶成亲了日子久了就不会这样子了。”
红娘点了点头,然後一笑,对他说,“兔儿神,我觉得你现在特招人喜欢了!”兔儿神微微疑惑,“难道我以前不招人喜欢麽?”红娘老实道:“你没有害阿月之前,我对你没有想法,可你害了阿月以後,我就讨厌你了。”
兔儿神听之,冥思了片刻,抬起头答言,“你这样说,我好像明白了──不管是凡人还是神明,只要害了别人,总是会被人讨厌。你放心,以後,我不会再害阿月了。”
红娘彻底安心了,至金叶公主面前,笑了笑,“公主,我是跟阿月一起管凡间男女姻缘的,你要是打算成亲,我帮你说媒,当你的媒婆,算是报答你今日在街上救过我,你看怎麽样?”
金叶公主抬眼瞧著她,半信半疑,“我要嫁的人是歆月,你也肯帮我说服他?”红娘当下立下保证,“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帮你说媒的!”
金叶公主心里很是高兴,含蓄著微微一笑,然後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吃晚饭的时候,再好好聊聊,回见。”一迈莲步,径直走了。
红娘目送她走远,也打算要走,兔儿神移步,挡在她前方,对她说,“看来,你是决定要帮我了。”红娘微微疑惑,“我什麽时候选择帮你了?”兔儿神说,“你刚才对金叶说要帮她说媒,而且,你也知道,她是铁了心地要嫁给阿月,你答应她就是帮我了。”
红娘方才只是一时高兴,脱口而出,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发觉自己竟然铸成了大错,慌忙道:“我……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不能算数的,你别当真。”
兔儿神微微一笑,认真答道:“你也是神明,神明不可以说谎欺骗凡人,你既然选择跟我做同一条船上之人,就该履行承诺,成就他们的姻缘。”
红娘不知所措,慌乱之下竟然不肯负责任,说道:“那我不在凡间停留了,我马上回天上去,帮不到阿月也帮不到你了。”一语使得兔儿神转瞬间翻了脸,他愠怒满面,脱口:“红娘!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刚才既然当著金叶的面答应了,难道要让她伤心麽!”
红娘登时头疼,抱著头左右来回乱走,“哎哟!我不管了我不管了!这是你们的事情,跟我红娘没有任何干系,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话罢,撒手即走,独留兔儿神一人。
兔儿神不走,立在原地,垂下头,叹了一叹,他真心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无情了,真心觉得那忘情河的河水著实是厉害,奈何白歆月怎样讨好他怎样百般示爱都无法使他再动凡心,除了觉得白歆月那样的所作所为是多余的无聊的令人烦躁,他没有别的想法了。
跳入那忘情河,他一点也不後悔,尽管後来白歆月阴错阳差地选择了继续爱他,但在他看来,这段感情终究是注定没有美好的结局,与其被天庭强迫拆散,还不如忘情,对过去所爱之人无情。
白歆月的失望、为爱而痛苦,他其实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每一回看到,心里也很愧疚,只是他无法因此而感动,眼睛也无法流出一滴眼泪来,全然是因为在心里深处正卡著一滴忘情河的河水。
遗憾……深深的遗憾,对他兔儿神而言,也不过只是像初春的时候站在园子里观赏烂漫樱花那样,眼睁睁地看著美丽迷人的花在一阵春风吹拂下纷纷扬扬落下一朵不留时的心情,只须一眨眼之间,便恢复平常,再也没有任何伤感。
神明不应该思凡不该像凡人那样谈情说爱,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让那一滴忘情河的河水深深地渗入到心的深处,直至令他忘掉过去爱一个人时的感觉,直至令他即使谈起‘爱’这个字也依然那麽麻木,无动於衷。
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他一点也不後悔,更不觉那是残忍,甚至,还会扬起嘴角,轻松地露出往昔那一种傲然的笑意。作家的话:流感……我太小看你了……放过我吧!!!!!T口T我保证坚持锻炼身体!!!!T口T不能吃水果,不能吃冰激凌,不能吃鸡腿,不能吃鱼,不能吃酸奶,不能吃小吃,不能吃辛辣,不能吃零食!……活的意义在哪里T口T
误入红尘道43
第四十三章
当日晚饭,白歆月没有吃,只吩咐书童将上好的丝绸贡缎轻纱绣片珍珠等以及女红用的针线端来放在他的桌案上,他就坐在桌子前,穿针引线,埋头忙著初次做的活儿。
只是弄一些小玩意儿,白歆月还算是熬得过去的,倒是做嫁衣,实在是苦了他,因为手生,一针一线下去,不到两三下总要被针尖刺中指腹,每一次被刺中,他都要停下来,吮吸了一下冒出血的小小伤口,然後又继续捏针忙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的十指已然轮番被针尖刺过两三回。
半夜三更,他寝屋里的烛光还在亮著,只是变得越来越微弱,书童无奈,入屋为他换上蜡烛。他埋著头,静无声地吮吸了一下又被针尖刺痛的指腹,捏针继续缝嫁衣,书童瞥了他一眼,再一次无奈,忍不住出声,“少爷,很晚了,你要忙到什麽时候?”
白歆月缝著嫁衣,不回答,那书童只好改口道:“明日你还要陪船王做事,可要记得歇息,可不能明日跟著船王出去的时候在路上打瞌睡了。”
“我知道了,你别罗嗦。”白歆月终於肯张口说话,却是嫌他不耐烦。书童无奈,只坐在一旁督著他,过了一炷香,白歆月不困,他却已然撑著腮打了瞌睡。
天大亮时,嫁衣大体上缝成,只差一些饰物点装,白歆月依旧不停手,将五彩流苏和珍珠串在一起,与五彩祥云凤凰绣片、五彩花鸟绣片一起缝在嫁衣上,赶到辰时,终於完成一件华美的嫁衣,他喜不自禁,赶紧唤醒一旁的书童。
书童被吵醒,揉了揉眼睛,还没说上一句话,白歆月就拉他看自己刚缝好的嫁衣,书童看了一眼,没有惊喜只有无奈,脱口道:“少爷,你是很聪明了,什麽都能摆平,可是呢,你就为了这件东西折腾了一晚上,还把手指弄成这样,值不值呢!”
白歆月闻言,低头看了一看自己的手指,每一个指头都已是红肿不成形,碰一下就引来一阵疼痛。书童又无奈道:“我看,我还是去何郎中那里要金疮药过来给少爷你的手指涂上罢。”立起身,就要走。
“不用了,我用冰水泡一泡就好,金疮药涂上去好疼。”白歆月不同意。书童如是无奈,脱口如泼他一盆冷水,“这还不都是你自己弄成的後果嘛!要是少爷肯乖一点,昨晚早点睡觉不弄这东西,现在手指就都好好的了!”
白歆月瞥了瞥他认真的面色,嘟囔一声,“你比我爹还罗嗦。”书童微愣一下,闭口,片刻後才讨好他道:“少爷,我这不是因为替你著急嘛……”
白歆月说,“行了,你去替我打洗脸水来罢。”书童应答一声,赶紧拎起铜盆,打开屋门就往外面去了,过了须臾回来,搁下铜盆。白歆月走过去,洗了一把脸,然後走出寝屋,下楼之前吩咐书童,“阿旺,等天保醒了,你就把桌上这个衣服送过去。”
书童这才恍悟那件嫁衣原是给兔儿神的,不由一愣,回头看了那件嫁衣一眼。白歆月生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一遍,“把那件衣服送去给天保,听见没有?”书童回过头,轻轻地点头,哦了一声。
白歆月安心地下楼,到饭厅去吃早饭去了,书童则呆呆地坐在寝屋门前,双手撑著腮,盯著对面的小楼。过了半晌,对面小楼的窗户打开了一扇,现出兔儿神的面庞,书童立刻起身,走到屋里拿起桌案上的嫁衣,快步出屋下楼,赶到对面的小楼。
“胡公子!”书童一手捧著嫁衣,一手举起敲著门面,边敲边叫唤著。那屋门应声打开,兔儿神正儿八经地立在了他的面前。
书童立即笑道:“胡公子,我家少爷叫我把这东西交给你。”说著,递上了嫁衣。兔儿神微微低头看了它一眼,抬起双手接过,启唇问他:“阿月怎麽不亲自送过来?”
书童笑道:“我家少爷一晚上没有睡了,清早也饿著,刚刚是去饭厅用早饭,一会儿用完早饭就得跟著船王出去,实在抽不出空来,所以叫我送过来。”
兔儿神了然,垂眸,缓缓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