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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闻身后有人叫她,回身一看,原来是孙靖。青风慌忙控制好情绪,勉强挤出点笑容道:“原来是你啊,找我什么事?”孙靖低着头,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最近画了一副画想让你看看。”青风不觉深呼了口气道:“拜托,孙靖,不要再拿那些字啊画啊的给我看了行不行?你明知我对这些根本就一窍不通。在我眼里那些东西和蚂蚁地图根本就没区别。”孙靖愣了愣道:“没关系,不谈书画我们可以谈别的。既然你喜欢武功那我们就谈武功好了。其实,我们飞燕…”“哎呀,行了行了,”青风连忙求饶道:“算我怕了你,你跟我到练武场上看你父亲同燕师叔比武吧,但有个条件,不许说话。”孙靖急忙点点头,青风便拉起他和众人一起来至练武场上。
此时,整个练武场早已是挤得水泄不通,青风同孙靖好不容易挤到陆星刃同沐坤身旁。只见孙敬之和燕成辉分坐于练武场两头,正低头品茶。夏子岳坐于场边正中,正逗玩着手中一只纯白天竺鼠,眼光不经意间扫过青风所在位置,竟倏的呆楞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常态,继续玩耍着手中小鼠。
众人正议论纷纷间,只见孙敬之走至练武场正中,对场上诸人抱拳道:“承蒙各位赏脸,来飞燕山庄为在下同师弟燕成辉比武切磋,以决定庄主之位作个见证。飞燕山庄在江湖中声势不及少林、武当。但却多多少少在各位武林同道心中还算有一丝分量。如果飞燕山庄的所作所为同武林正道有所悖逆,在下不敢说是江湖的劫数,却也是武林中一场大祸。今日我同师弟比武不为别的,只因我二人对飞燕山庄未来之走向看法不同而引起。师弟向来豪爽,执意要将山庄一拆为二,但我念及师尊苦心经营了这数十年才创下的基业,不能就此白白断送,于是才同山庄诸弟子商量用了这不是法子的法子,来决定飞燕山庄的归属。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说罢又一抱拳。
此时,场上另一头的燕成辉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孙敬之,你少在众人面前惺惺作态,你做的丑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将你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孙敬之冷声道:“师弟,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知道你的脾气一向卤莽冲动,刚才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燕成辉听罢,登时怒发冲冠,“刷——”一声抽出剑来,喝道:“伪君子!今日我便要替师尊清理门户,手刃你这个叛徒!”说罢,一剑朝孙敬之刺去。孙敬之侧身躲过,拔出长剑,回身向燕成辉挥来。二人你来我往,练武场上刹时刀光剑影,剑风阵阵。
旁边的陆星刃观战许久,摸着下巴低声对青风道:“师妹,你看那二人如何?”青风不觉摇摇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燕成辉像是有劲使不出的样子。平日里听江湖中人传言他二人武功不分上下,却不知今日燕成辉为何却总落于下风?”陆星刃点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还有一点,我平常素闻孙敬之为人如何古道热肠,侠义凛然。如今你看他招招阴险毒辣,刺人要害,分明是想制他师弟于死地。这一切你不觉都太奇怪了吗?”青风点头称是,眼睛却又向夏子岳瞟去,只见她仍在逗弄着天竺鼠,根本不关心场上二人恶斗,好似胜负早已在她心中。看着,念着,青风不由得又发起了呆。
突然,孙敬之轰然一掌打至燕成辉胸口,竟将他打飞至场外,吐出一口黑血,当即晕死过去。山庄弟子慌忙上前将他抬进后堂。孙敬之命人将燕成辉安置妥当,却才转身对众人又一拱手道:“不才献丑了。”这时,场中突然有人高声道:“孙庄主武艺过人,名至实归!”随即又有许多人随声附和,齐声道:“孙庄主武艺过人,名至实归!”孙敬之呵呵笑着刚想叫弟子带众人至前庄酒席处,忽听得一声:“慢!”抬头一看,却原是陆星刃。
孙敬之笑道:“世侄还有何事?”陆星刃走至场中对夏子岳道:“夏公子是吧?在下昆仑陆星刃。听闻你武艺过人,赢过了我师妹傅青风。如今在下有一事相求,但请夏公子给在下一次机会同公子切磋一番,如果公子赢了,在下便与公子做一年的奴仆;如果在下赢了,我青风师妹与公子做丫鬟的事就此作罢。不知夏公子意下如何?”场外青风闻得此话,恨不得立即找条缝钻进去,再偷偷看看夏子岳,只见她头也不抬,继续玩耍。过了半晌,却才淡淡的道:“陆星刃做我的奴仆?好像挺划算的嘛。好吧,我答应你。”说罢,将手中小鼠递与身旁婢女,起身执剑走入场中。
陆星刃手执长剑,道声:“请了。”说毕便举剑朝夏子岳攻来。夏子岳二话不说,也将剑朝陆星刃刺去。两段剑尖在空中相碰,发出一缕耀眼的火花,场外众人不觉看得倒吸了口冷气。二人越战越勇,身形越来越快,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觉两个人影在面前闪来闪去,惟独青风一人看得真切,她心知二人皆使昆仑剑法,所以在剑招上根本分不出胜负,关键时刻只得靠内力拼出输赢。
果不其然,二人苦斗良久,忽的,竟一下停住身形,以掌相抵,面部肌肉微微扭曲,似在用力的样子。又过了许久,只见陆星刃深吸口气,拼进全身气力,将夏子岳一掌推出,夏子岳喷出一口血气,摔倒在地面,头上皮帽也被震落,刹时露出了如瀑布般的头发。
陆星刃不由愣在了原地,颤抖着声音道:“原…原来,你是女……女孩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子岳的八名护卫已齐齐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另外四名婢女将她扶起,喂她吃了粒丹药。过了片刻,夏子岳的呼吸已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青风,发现她竟一直望着自己,登时又气又羞,对陆星刃大声道:“陆星刃!今天你让我丢脸,下次我一定十倍奉还!我们走!”说罢,起身带着随从离开了飞燕山庄。
陆星刃呆立在练武场上,直到众人皆散去了也未动一动。青风和沐坤上前推了推他,却听他自言自语道:“她是个女孩子,她竟是个女孩子。”说着说着竟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抓住沐坤的肩膀猛摇道:“她是个女孩子,她真的是个女孩子!”沐坤痛苦的叫道:“是呀是呀,她是个女孩子,这下你有机可乘啦!”青风听得沐坤这样说,心中不由涌起一阵酸意,转过头去又是一阵沉默。
旁边的孙靖见状道:“青风,你不舒服吗?”青风苦涩的一笑,道:“没什么,可能因为天冷,身子有点不舒服。”孙靖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替青风披上,关切的问:“要不要将大夫请来?”青风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倒是你这文弱书生得多注意身体才是。”说罢将孙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孙靖听得青风这番言语不禁喜道:“青风,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沐坤拼命挣脱陆星刃的钳制,转身将孙靖从青风身边拉开道:“只要你不出现在师姐面前她便会更加关心你,我看你还是回房念你的‘之乎者也’去吧,我们还有要事要赶回昆仑,恕不奉陪啦。”说罢,拉起青风同陆星刃离开了练武场。孙靖还想对青风说些什么,无奈三人已走得远了,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书房。
青风三人拜别孙敬之后便离开飞燕山庄,骑快马星夜兼程赶回昆仑,将山庄所发生之事尽皆禀报给了师父凌云道人。
凌云道人手捻胡须,在厅中踱步道:“如此说来便是奇了,孙敬之同燕成辉这二人为师虽不能说是极尽了解,但他们的功夫底子我却是一清二楚。燕成辉决不可能被孙敬之打至受重伤的程度。除非他事先受了什么伤,或者是……”陆星刃接口道:“师父,你怀疑燕成辉中了毒?”凌云道人停下脚步道:“这并不无可能。”陆星刃又道:“可是比武前我们均在场,并未发现他有任何不适,只是在比武开始后,才觉得他突然变得头重脚轻。如果燕成辉真是中了毒,那孙敬之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呢?”凌云道人缓声道:“我问你,在比武之前,燕成辉有没有吃过什么?或者碰过什么?”陆星刃想了想,道:“有,燕成辉曾喝过一杯茶,但事后我曾问过飞燕山庄弟子,他们说因为最近燕成辉同孙敬之的关系越来越差,他便处处防着孙敬之,就连平常用的茶杯和茶叶他都是只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