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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 瘾君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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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假冒这一说是哪来的?

“那么,是高杉晋助伤的你?哦,别惊讶,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晋助’来着。”

“谁会叫那么亲啊我和他很熟吗?”

“大概,这个音比较容易发出来?毕竟‘高杉’这个词真的重音挺多的。”

气氛渐渐轻松,可是两个人都在胡扯,只不过他是即使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实在无法解释,凭着那么多年的信任在帮我找理由顺便自欺欺人。而我,完全在骗人。

实话要怎么说,说出来会怎样?说出来要怎么信?

骗不骗人无所谓吧?我还能怎样不成?他不记得我,我死不掉,老老实实回乡下呆着去吧,等到晋助寿终正寝那天,指不定我就解放了。

高杉桐之助,在三年前就死了。



第十九章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长州下起了罕见的大雪,我光脚站在雪地里,看着美丽优雅的夫人在廊下走过,侍女怀里的你那么小,包得雪球儿一般毛茸茸,稚嫩的笑声一直柔软到心里。

我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雪里,以至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阿桐粗糙的手摸着我的额头,轻轻的抱怨我。我发烧还不老实,叽叽喳喳一直在说话。

“妈妈,我今天看见晋助少爷了,真可爱。”

阿桐只笑,不说话。

“还有还有!初桃夫人真漂亮!真喜欢!”

“你喜欢初桃夫人?”阿桐问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当然了,夫人像是传说里的辉夜姬一样!”

“嗯,那么,你就要做一个好孩子,讨得夫人喜欢,最好,最好……能让夫人允许你叫她……母亲。”

“为什么?妈妈?我为什么要叫夫人做母亲?”

“……因为……”阿桐轻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下女生的孩子,和夫人承认的庶子,是不一样的……”

我想,我那时候一定是烧糊涂了,居然看到生我的这个坚强女人,眼睛里含着泪水。

我一定,烧糊涂了。

伤口似乎造成了高烧,一连几天不退,我一定是烧糊涂了,能想起那么久以前的往事,那么久以前,那么小的孩子,真的记事吗?

浑浑噩噩中,嗓子烧得干痛,似乎有东西覆盖上嘴唇,摩挲着,慢慢送进甘甜的水。想睁开眼睛,身体不停使唤。

真没用,当年的战场上,我也没这样无力过啊,那时候,伤口感染,发烧时,是谁在我身边?

有这么一个人么?

意识杂乱不清,纷乱的画面在脑子里徘徊纠缠,看到梧桐树,看到绳索,看到泪,看到谎言,看到落下的头颅,看到手上的心。

睁开眼睛,看到我无比熟悉的脸。

“……晋助……”声音嘶哑,好难听。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低下头,额贴着额,试探我的体温。

“太好了,热度退下了……”

“……晋助,我做了一个梦……好荒唐的梦,梦里我居然杀了初桃夫人……”

“你果然烧糊涂了呢。”

“是啊,糊涂了,好荒诞的梦境啊,我还梦见……自己已经死了……你猜怎么着,还是斩首示众……真可笑……然后,不知怎么的,还死而复生了……果然是在做梦……是个梦啊……”

冰凉的眼泪滴到脸上,仔细看,面前的人眼里却根本没有一丝泪痕。

可是你的眼睛,怎么就只剩下一只了呢,晋助?

而且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晋助?

梦醒了,钟声敲响,琉璃打碎,梦话时间到此结束。

“那么,身为攘夷派首领,遭到通缉的您,是怎么把在下这个小人物,从真选组的医院,弄到这里来的呢?高杉先生?”

轻声嗤笑,面露讽刺,凶兽的对峙,你的单瞳中我的倒影,居然可以凉薄如斯。

“说出这种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桐冬生?”

“这个?谁知道呢。”我看着他,恶意的低喃。“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我的心,不是早就喂了狗么晋助?”

灵魂里有什么在哭泣,质问我为何如此待他。如此残忍,如此的,不可理喻。

住嘴啊,黄泉的恶鬼。

化鬼,无心,六亲不认,想要生啖生前挚爱之人。

离我远一点啊,晋助,为什么你要从黄泉将恶鬼召回?


第二十章

晋助被我气笑了。

当然不是愉快的笑,可奇怪的是,这笑声里什么都听不出来,悲伤啦疯狂啦什么都好,全部听不出来,那笑声仿佛一个空壳子,咕噜噜的从极高的的陡坡上滚下来,好难听。

他坐在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仔仔细细的,似乎在研究我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一样,半天没动地方。

然后,突然就俯下来,咬我的嘴唇。

绝对不是亲吻,他就是想咬我,牙口和小时候一样好,咬得真疼,只咬嘴唇不过瘾,慢慢向下移动,叼住喉咙,狼狗似的,在喉咙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印子,然后进攻锁骨,下一个目标似乎就是胸口。

我躺着不动,任他咬,看好戏一样,等着——

他在胸口那里骤然停住,不相信一般,整个撕开我的上衣,看那一刀胎记。

对,“一刀”胎记。

疤痕模样,而且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就像他三年前,在某个尸体上挖开的痕迹,一样。

双手都摸着心口,不相信,换耳朵贴过来,仔细听。

啊,他果然也听不见。

好奇怪,我的这个身体,外人看来,就是有点心脏畸形,另加肺部创伤等等各种各样的毛病,可总归还是属于普通人类范畴。

我就十分纳闷了,怎么就我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看来,听不见的,不止是我自己啊,终于心理平衡了。

“晋助大人能不能滚了?”我说。说话时,引起胸腔的震动,这震动仿佛比我说的话更能吓着他。

“你在这里。”他说。

“哦?”

他神经病一样笑了。

“有没有心,不重要,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啊,冬哥在这里。冬哥哪里都不去。”

好,我确定了,他绝对有神经病。

神经病帮我理好衣服,处理完他咬出来的伤口,细心的盖好被子,甚至温柔的亲了下我的额头。

亲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好好休息。”他说。

然后,他慢悠悠的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面对惨白的天花板。琢磨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傻了。

初桃如果看见晋助这样,会怎么说?

初桃如果看见我这样,会怎么说?

初桃如果…………

“……桐之助大人。”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异常的五大三粗,十分熟悉。

“……………………主厨先生??”

啊~啊~我无奈的笑,果然傻了,烧还没退吧?

主厨先生在我床边,噗通跪下,巨大的身体砸的地面抖了三抖。

抬手,极其恭敬的姿势,奉上一把太刀。

“您的刀,属下一直保管,今日归还,请桐之助大人,早日康复,届时,为小人……介错。”

介错。就是是指在切腹仪式中为切腹自杀者斩首,以让切腹者更快死亡,说到底是因为切腹太过痛苦,介错,是让人早早解脱的仁慈。

“介错?我听错了?你怎么会需要介错?切腹而已,那种一时的痛苦,你都忍不了么丰十郎?!”

翻身而起,拔刀。跟我数年饮血无数的名刀,锋芒依旧。直指在他鼻梁上,流淌着不详的光。

他跪着,眼睛不眨,纹丝不动。

好气度啊,真!好!的!气!度!啊!

我一醒来就从真选组的医院跑到了高杉晋助的地盘,没有内鬼帮忙绝对不可能。

丰十郎是我曾经费了多少心血埋下的钉子,放在了他们最不可能想到的位置上,那样的训练他,才让他作为敌方的刽子手而卧底,为了晋助的大业,为了一切的大局,就是在我被处刑的刑场上也没舍得暴漏他,我记得当时命令他下手砍的时候他手都在抖,以至于,四刀才……

虽然足足四刀很痛我记恨了他很久,可是他作为一个间谍,深得我心。

而现在,居然为了把我偷出来,暴漏了。

那张肥硕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口,很个性,只有真选组斋藤终那个左撇子才砍得出如此个性的伤口。

“呐,丰十郎,介错就免了,我这把红樱刀给你用,现在,在我面前,谢罪吧。”

高杉桐之助,杀人鬼,薄情郎。疯狗,疯起来,铁石心肠。


第二十一章


那一年的雪很大,可是庭院里却生生用炭火熏开了一树红樱。

大雪纷纷的日子,却有铸刀名家佐佐木来拜访,带着他的十三把刀,供父亲挑选。

晋助那年十二岁,清亮的眼睛左右看着,最后选中了佐佐木的心头好,没有刀镡,却是吹发即断,刀锋映出的人影,纤毫毕现。

初桃夫人坐在樱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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