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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魔斜靠在宝座上,从特多手里接过密卷,打开之后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随即满意地眯起紫水晶样的凤眼,同时心下低叹:人生而有欲望,然而若是欲望大于自身的价值和能力,就只有破灭而已。贪心者啊……你有做好灭亡觉悟的准备了吗?
一切欲望皆因利益而起,那利益又是什么?利益其实就是诱饵,在充满致命毒液的蛛网上散发着魔魅诱惑气息的诱饵。那些君临黑暗的上位者们会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投下的一点点诱饵在这个黑暗界荡起涟漪微波,表面上似乎一瞬间就会消失,但是随之而来的却绝对不会是寂静无声,那是令人疯狂的滔天巨浪,是那些为争抢诱饵的下位者的疯狂,而上位者们,只会微笑着,静静的看着,等着,直到收起钓网的那一刻……
银魔随手把密卷丢给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现身于宝座一侧的影魔,然后抚摸着特诺那毛茸茸的黑色小耳朵,艳色的唇吐出来的是轻描淡写的字眼,“去吧。”她没有过多的吩咐什么也没有刻意的强调什么,因为她知道就算什么都不说,影魔也会给她一个最满意的结果——被称为“暗之王者”的她要求的从来就不是“经过“,而是“结果”——对于从属于她的下位者来说,她就是一个从来不徇任何私情的,彻底而绝对的能力主义者,冷静的判断和残酷的择决以及适才适用是她君临黑暗的至高原则,不问前身不计过去,只要能够做到令她满意就会得到相应的报酬,反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影魔全身都裹在一袭黑色的长袍里,头上罩着宽大的帽兜,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眉目。在银魔将密卷丢到他手里的时候,帽兜的浓重阴影下那分外触目的血色薄唇微微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他低头躬身,随即退后几步,直至融进了角落的黑暗中,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通过黑暗的阴影穿梭于宇宙各处,这是影之一族特有的能力,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地方他们都能到达,但是仅凭这一点,他们就是银魔君临黑暗最为得用的暗夜军团。
“主人,等到这件事成功解决之后,原属于银河帝国的财力物力人力以及领域几乎都已尽归您所有。”特诺一脸的兴奋之色,“这真是太好了。”
“这不算什么,而且……”银魔抚弄着他那双颤动的小耳朵,轻笑着说,“好戏才正要开始呢。”
特多并不像弟弟那般喜形于色,而且他还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人的话里似乎别有深意,“好戏?开始?”他有些不解,“您的意思是……”
“主人您还想做什么?现在做的这些还不够么?”特诺似乎被抚弄得很舒服很受用,小巧的黑色尖耳朵在她指间不住地抖动,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就算知道自家主人在黑暗星云里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冷面帝王,杀伐决断从不手软,可他也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因为他知道自家主人置身黑暗,用尽手段,都不过是为了想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守护重要之人。就像头上这只动作轻柔的手,其实主人也很温柔……被抚弄得大为受用的他亲昵地蹭着她的掌心,心里也自然而言地有了这样的想法:可对重要之人亲近之人的温柔,也许就是对与己无关之人的冷漠,不是吗?而且这也是打多数人都不可能避免的吧?因为在这个从一开始就残酷得理所当然的世界上,为了求取生存就会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是非争不可不能相让。
还不够么?当然是不够的……才做到如今的这种程度怎么就能算够呢?银魔那双紫水晶样的凤目里掠过了一抹狡黠之色,轻轻捏了捏特诺的小耳朵,半眯了眼笑着说:“好事就要成双不是么?”←(作者插花:(⊙o⊙)看……什么叫贪婪?这就叫贪婪!)
“呃……”特诺一脸茫然不解之色,“到时候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归到主人您的名下了,接下去还能做些什么呢?”
“接下去啊……”银魔抚额叹了一下,却不回答,想了想才笑问:“特多,宇宙正义和黑暗城邦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特多没有继续追问自家主人到底有什么打算,心下稍微理了一下近日来得到的一些与之相关的情报,连忙回答道:“掌管宇宙正义的Delacion大人一直都未出手干预与银河帝国相关的一系列事件,至于黑暗城邦那边……”单膝跪在宝座前的他微一抬眼,对上了自家主人的视线,“一切都和之前您所料想的一样,Eos之宫和Vor之塔以及Ios之宫还有Farocean之殿在明面上也一直都尚无出手的迹象,而且到目前为止就算是暗中的一些细微动作依然并未对我们的行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负面影响。还有就是……”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喘了口气,“Ios之宫里的那位大人近日来与波江座ε星Elohim…Annunaki…Ozma帝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Ranse·Hakuren王子殿下来往甚密,据传闻所言那颗几乎给Elohim…Annunaki…Ozma帝国带来亡国灭种之灾的金乌石也已经落入那位大人的手里……”(作者插花:此段里的拉丁名词有各种出处,如神话、天文、动漫等,以此为致敬。)
宇宙正义作为惟一的“绝对存在”自然不可能会轻易出手,然则一旦其掌管者Delacion出手就必然是势不可挡,放眼多元宇宙亦是谁都无法与之相抗;而以观察者为背后支撑的黑暗城邦的几位掌权者所求的不外乎就是维持现状,同样不会轻易出手以免打破如今微妙的平衡局面。但是长久以来银魔所不愿与之正面抗衡的也只此二者,以此为前提在决意对瓦解的银河帝国出手之前她就已经设想过有可能会引发的各种突变,不过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没有脱离她的预想。于是她以手支颔斜靠在宝座上含笑静听,神色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是当特多说到了波江座ε星Elohim…Annunaki…Ozma帝国的第一皇位继承人Ranse·Hakuren王子殿下以及金乌石的下落时,她眼里那种慵懒的笑意倏然而逝,随之泛起的是意料之外的惊奇和莫可明说的诧异,“金乌石这种传说中的神奇珍宝竟然落入了那个妖孽的男人手里?!”
若是别人在谈话中提及Eros大多都习惯称其为“美神”,但是在银魔口中无论是背地里还是当面时多半都会是“妖孽的男人”,足以见得她对Eros的怨念之深,不过这怨念倒也不完全是只针对Eros本身。因为一旦对上Eros,除了生意场的竞争之外还不免会牵扯到Zagi,这样一来又不免引出了她和Zagi之间那种损友似的相处模式,想方设法让对方倒霉而后在一旁看好戏是他们一向都乐不可支乐此不疲的事,可是她和Zagi却又处于一种不平等的境地,首先能不落把柄不着痕迹的让Zagi倒霉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同样的Zagi想让她吃暗亏也不会容易到哪里,但是这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是就算她千方百计的让Zagi倒霉一次,但是往往好戏才一开场就被专职给他收拾善后的邪恶三魔神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手截止,时不时的还会遭到这三人不动声色却恶毒至极的反击,作为当事人的Zagi却是一副优哉游哉与我无关的样子,然而若是Zagi暗地里对她下圈套使绊子,那么事发之后绝对会是她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累到几乎没功夫喘气。这大概就是世人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仿佛也正是由于有了此等觉悟意识,怨念才会与日俱积,因此一旦对上邪恶三魔神除了腹诽之外就连言语中也自然而然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愤忿之意,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若是说得稍微重一点那就是恶趣味。(作者插花:这只明显扭曲上瘾了Orz……)
“虽然这只是传闻而已,但是不排除事实的确如此的可能性。”特多自然听出了自家主人言语里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怨愤不平,却还是据实回答,“若是那位大人真的想要什么的话,就几乎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吧?”
尽管她真的很觊觎这种似乎只能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至宝,恨不得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将其弄到手,但是碍于目前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下来不得不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算了算了……何况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揉着额头叹气,声音里仍旧留有几分惋惜,“等局势完全稳定下来之后恐怕还是要忙上一段时日的,我也没多余的精力去算计这个了。”说着她的神情间就浮现出了掩饰不住的疲倦之色。说到底我就是一悲催的伤神劳心命诶……心下这一叹还没叹完,就猛然想起来这是那个妖孽的男人的口头禅,心里不由得又平添了几分哀怨:宇宙大神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Zagi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