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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因为对方并非世间人,或者是因为杯中物与淡淡香气,展昭毫无顾忌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蝶舞淡笑,点头道:“其实展大人的真心想法何尝不是相守一生。”
“展某曾痴想与泽琰嬉笑打闹,相知相守,如此度过一生,可总是觉得让泽琰因展某失去妻儿天伦之乐却是不该,何况,展某不愿泽琰因为展某而备受非议。”
“但展大人为何肯定白少侠就有妻儿天伦之乐的福气?您又怎样肯定白少侠不受非议就是最好的?”
展昭抬眼,迷惑不解。
“凡事发生,皆有缘由,展大人和白少侠相遇,也有冥冥中注定,相遇乃是上天所赐,无论是福是灾都早有定论。如今已经种下因,而未来的果,在因未种下之前就已经被注定。展大人,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以为把自己最珍贵的给予对方最好,就是对对方好,还有一种,则是将对方最需要的给对方。有人认定,锲而不舍终究有一日会得偿所愿,有人认定,放开手才是最无私的。展大人,酒已经饮够,再饮就要伤身。”蝶舞幽幽说道。
展昭醉眼朦胧,不知不觉伏在桌上熟睡。
蝶舞低垂双眸,在一片静谧中,慢慢消失。
开封府内,白玉堂坐在窗前,手里拿着展昭时常翻看的书,却是一字未入眼中,身边,蝶舞静立。
“那只猫,真不是一般别扭。”白玉堂无奈一笑,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只猫。
“白少侠,与其非要得到展大人亲口许诺,如今这般不是照样可以相守吗?”蝶舞淡笑。
白玉堂展颜一笑,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在人间流落了多少年?”
“与彭祖相比,时日尚短,区区一百五十年而已。”
“但与凡人相比,时日甚多。”
“或长或短,其实并不重要,但见多人间世事,发现这世上遗憾太多。”
白玉堂卷起书,在手心一拍,语意坚定:“五爷我这辈子,再做不到的事情也要试上一试,必定要做到不留遗憾。”
身后的女子,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鼠猫逸事之九 心意7
白玉堂请殷姸桐给陷空岛的义兄们写一封信,大意是说白玉堂此人命运坎坷,少时缺天伦亲情,承受丧兄之痛,成年后也不得弥补,注定无妻无子,还隐隐提到白玉堂和展昭的事……其实白玉堂本意想让殷姸桐说他天煞星,娶妻丧妻,生子克子,只有小猫不怕克,被殷姸桐揪住耳朵一顿教训。
陷空岛的几只老鼠接到接到这封信,想到五弟小小年纪没了父母,少年时又痛失唯一亲兄,这么一想,越发从信里面读出一种悲戚感,至于白玉堂自小锦衣玉食,被他们几个宠的无法无天,都被选择性遗忘了。因此再看白玉堂和展昭的事,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五弟那么“命苦”,有个人伴在身边也是好的。
于是一封家书快马加鞭送到开封府,信中先是表述卢大嫂对不想家的没毛鼠的一顿怒骂,接着是四位义兄大度表示,只要五弟觉得过得快活,也就值了,同时告诫,别太得意。这封信,白玉堂掩了上半封,让展昭看,展昭眯了眼睛,这白玉堂又玩什么花样。
“猫儿,爷就是无儿无女养猫一辈子,几位兄长都不会反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着白玉堂那张怎不住得意的脸,展昭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出门,不一会儿,抱了只小猫崽回来,塞给白玉堂:“泽琰,大花猫生的小崽,你慢慢养,展某也没有意见。”
“猫儿,我没说要养别的猫……猫儿、猫儿,别别生气。”
“泽琰,展某不会跟一只猫生气。”展昭掏出些瓜子丢到笼子里,看小吱吱啃瓜子去。
白玉堂干笑一声,提议道:“猫儿,不如我们把它们放一起养。”
“贼心不死。”
“五爷我做贼也是做侠贼,再说爷不做贼,你怎么进了爷的‘爱死猫’。”
展昭挥拳,给了白玉堂一击,“你这臭老鼠永远有本事气死我。”
“爷会心疼的~~猫儿,你前些天还说爷是好人,好人怎么可能气自家的小猫。但是猫儿啊,你看爷从来都不养第二只猫,爷绝对不养第二只猫。”
“我也不会养第二只老鼠。”展昭提起小笼子,“瞧,就这一只小白鼠。”
白玉堂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反正爷是你夫君。”
不用说,某恼羞成怒的猫又动爪了。白玉堂撇了撇嘴,当蓝毛猫变成红皮猫时,总是暴力得很。
展昭觉得对这只大白老鼠太纵容,现在这只白老鼠已经越发没毛没皮。
……
展昭前往案发现场时,神情沉重非常,白玉堂了解他,每当发生重案,他绝对会万分慎重仔细,但今天,展昭的神情中除了慎重,还带着其他情感。
“案场初情可保护完整?”
“属下一到现场,就立刻将现场围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展昭点点头,眉头紧锁进了现场,白玉堂紧随其后。衙役对此已经熟视无睹,当然不会阻止。
案发现场在一座名宅里,死者横尸主房。展昭观察一番,道:“死者胸前有刺伤,伤口宽约五分,伤势是从下往上,可见袭击者身高低于死者。泽琰,这里让我一个人来。”
“怎么了,猫儿,爷可以帮你的。”
“让我一个人来。”展昭表情认真。
白玉堂依言退出房间,看得出这个案子对展昭有着特别的意义。他叫过一个
衙役,向他打听这户人家和展昭是否有特别关系。
衙役想也未想,脱口而出:“白少侠,您不知道,展大人初到开封府不久,这崔家就发生过一起绑架案。”
当时展昭入官场未久,崔家前来报案,声称自家六岁小儿在玩耍时遭人绑架。展昭听闻,甚为重视,尤其是其中涉及一个六岁孩童的安危,但不幸的是,绑匪在绑架崔家小儿的初时,便已经撕票,欲空得钱财,逃往他乡。虽然展昭已经尽力,绑匪也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被判斩刑,但这件事情终究无法挽回。
崔家主母,那个孩童的母亲崔太太对展昭道:“你还不够尽力。”
白玉堂明白为什么展昭听闻崔宅出了人命案那般急切赶来,此事定然让展昭耿耿于怀。当展昭走出房间时,他对他道:“那不是你的错。”
展昭环视着四周,道:“仅仅一年时间,崔家萧条衰败了很多,以前的奴仆全不见了,整个宅院荒芜的认不出以前的样子。泽琰,我想我当初如果做得更好,就不是今天的样子,我只是希望我刚才的推断是错的,我不想那一切发生,不然就太可悲了。”
“你认为到底发生了什么?”
展昭长叹一声,吩咐衙役立刻随他去崔家小儿安葬的地方。
一年前,苍白憔悴的母亲更加瘦弱,甚至原本乌黑亮泽的长发夹杂着些许雪白。
“每一天,每一刻,我都想着我的孩子,而你们所有人都忘了他,包括我的夫君,他已经决定再娶,再继香灯,他说我疯了。失去了我的慈儿,生活还怎么意义,而你们,都忘了发生过什么,我的夫君,如果他不把目光从慈儿身上移开,慈儿就不会被绑走,如果你做的更好,我的慈儿不会躺在这里。你记得吗?你早忘了,我见过你,你神情平静,似乎从未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你们怎么可以那么做,是你么让我失去我的孩子,却若无其事,为什么你们没有受到惩罚,而让我备受煎熬。”
“展某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展某永远都不会忘记,展某时常想起那天发生何事,问自己如果能做的更好,是不是可以改变。但是事实上,你的儿子一开始就已经……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崔太太,你说过慈儿喜欢吃糖油糕,你说过你的孩子很爱笑,他虽然年纪小,但是知道让自己快乐的过每一天。展某听邻里慈儿小小年纪都懂得孝顺,说他很懂得逗您开心,所以展某知道,慈儿希望崔太太你能够过得开心,而不是日日夜夜为他难过。看着他,他就在眼前,你认为你的行为不会吓到他吗,他还能那么快乐吗?你认为你做的是他所希望的吗?看着他,展某相信崔员外不是忘了慈儿,而是记得和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崔太太看着眼前的墓碑,想起儿子天真灿然的笑容,清秀可爱的面容,伏在地上,放声大哭。一把刀从她的怀里滑出,展昭捡起刀,示意衙役带她离开。
并不是复杂的案件,但令人身心具疲。白玉堂一直注意着展昭,听他说每一句话。
白玉堂取来最好的酒,和展昭共饮。“你劝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