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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少宁看着她的神情,猜到她在想什么,怒道:“不许你侮辱她,她像空谷幽兰一般不可亵渎,这么多年,我只能默默注视着她。她也是,只能藏在心里,她恨佳蓉让我不快乐,给她下毒,我都知道,但她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展昭心里讶异,终于明了那怪异的感觉是什么。
“民女知道了他俩的秘密,他自然不容民女活在人世。民女不知道姚少妫什么时候来了,结果被身后的姚少妫打昏,被姚少宁扔到湖里。民女不甘心,不能瞑目,所以怨气聚集湖中,等待机会向他俩讨命。”
白玉堂不满道:“董小姐的遭遇虽令五爷怜惜,可你也不能把猫……展昭拖下去,差点淹死这水性不好的猫……官爷。”
展昭白了他一眼,刚才不懂水的白老鼠淹的更惨,但想到他不顾生死相救,心里暖意荡漾。
董芩欠身一福,致歉道:“民女怨恨蒙心,见到深夜岸边有人伫立,只想宣泄心里怨恨,而且,民女丧命那日,他俩正是一穿黑衣,一穿白衣。”
白玉堂冷冷说道:“真当自己是索命无常。”他又对殷姑娘道,“你身边的自然是樊小姐了。”怎么这么巧,早知道说什么也要让这只猫换身白毛。
殷姑娘点了点头,示意樊小姐开口。
樊小姐轻声说道:“民女樊氏,小字轻琼,昨夜民女独坐闺房,因府中传闻心神不定,民女的丫环替民女煎熬安神汤药,姚小姐突然前来……”
白玉堂听着那女鬼轻缈的声音讲述自己的遭遇,心里突然生出一阵恐惧,听闻开封府日审阳夜审阴,不干不净的东西恐怕不少,日积月累,谁知会是怎样,要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怎么方才被拉下水的是展昭而不是他?
……
威武公堂上,面对眼前的被查抄出来的鹅黄衣裙和假指甲,姚少妫胳膊上新鲜抓痕,还有在冤魂指点下找出毒药配方,那中毒症状和莫佳蓉去世时的情形一摸一样。
姚少妫也不掩饰,供认自己杀害三人,只是她道自己给莫佳蓉下毒,董芩是她推下水,樊轻琼是被她下了迷魂药,用绳子勒死吊起,连莫佳蓉多年不孕的真相都道出是她暗中下药,全与姚少宁无关。“罪女不想樊表妹为求生,突生气力,挣扎之间抓伤罪女,若不然也无人堪破,犯罪女句句都是实情,还请大人莫要牵连堂兄。”
姚少宁听堂妹认罪,神情坦然,淡笑道:“你若去了,我岂能独活。”他满是遗憾,叹息不已:“十一岁时堂妹随出门游历多年的叔叔回家,我一见堂妹就一颗心全在堂妹身上,可是你我是堂兄妹,我连心里的爱恋都不敢透露一丝一毫,生怕唐突了堂妹,要是你我是表兄妹,或者你已是我幸福的妻子。”他坦然承认自己扔董芩入湖,夜里潜入府中,和少妫一起吊起樊轻琼的罪行,更是直言下毒之事乃是他纵容,亦是同谋。
白玉堂站在栅栏外的百姓中,对姚少宁说什么堂兄妹表兄妹的话不以为然,表兄妹又如何,不敢说出同样是遗憾终身,在他看来这都是借口,明明白白表示爱恋之情又能如何,连表示真心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一时胆怯而错过,日后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姚少宁的另一句他也不赞同:“我本想我不娶,你不嫁,这样相依相守一生一世,纵容做不成夫妻也甘甜如饴,可惜天不遂人愿。”徒有愿望,却无行动,既然这样,当日就不该听从母命娶妻,害死无辜之人。
展昭却另有想法,有些情感,不和人情,不符伦理,不容于世,那么一开始就不该任由情感肆意。
他抬眼,望向人群里的白玉堂,想着那个天下少有的女子,那样的女子像茫茫山顶的皑皑白雪,远观敬仰尚可,靠近爱恋只能受伤。展昭心道:白兄,你何必那般看不开。
案情明了,少不得狗头铡伺候,白玉堂一点都不可怜他俩,说起杀人毫无悔恨。白玉堂虽然狠戾,下手不容情,但那是对大奸大恶之辈,而不是对待手无寸铁的无辜普通人。
姚府就此没落,姚夫人一病不起,她哪里能不病,儿子与侄女相恋,杀人伏法,丧子之痛浓烈在心,流言蜚语更是压的她抬不起头,死后也无颜见姚家列祖列宗。
……
白玉堂早起时想起昨夜展昭入宫当值,今天是不会出来巡街,反正无聊,不如找那只猫斗斗嘴,比比武,还有,那晚那只猫到底要说什么。
于是连酒楼都不去,径直前往开封府。
一路上茶店酒肆传来的闲言碎语白玉堂不想听也进了耳朵,姚少宁和姚少妫被说的无耻不堪,甚至他二人丧失伦理偷情都说的头头是道,似乎亲眼所见,莫佳蓉之死也成了察觉丈夫小姑□而惨遭灭口。
白玉堂眉头紧锁,纵然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却相信二人在这方面是清清白白,姚少妫起意下毒仅是因为爱恋姚少宁,世上有几个人能容忍与他人分享爱慕之人,妻妾斗气多是来源于此,何况她只能将所有心思按压心底,无人可诉,心里更是苦闷了十分。姚少宁杀人是为了保护心爱女子,说来说去,跟偷情二字一点都无粘连。
展昭道:“一步走错步步错,稍有差池,流言蜚语已能杀人。”
白玉堂只能想人言可畏。
他到了开封府,轻车熟路越墙而入,翻到展昭住的院子里,只见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石桌前,眉峰拢起,默默想着心事。
不知他又为何事烦闷。
白玉堂突然有些懊悔,怎么忘了向殷姑娘讨道符让这猫带在身上,省的哪天又撞了鬼。但他难开这个口,殷姑娘到底不是靠鬼神讨生活的阴阳师巫女之流,只是天生异象,经营着几家生意红火的风月场所,又有他人不能轻视的势力靠山,自己这么做倒像当她是神婆,降低了她的身份,未免唐突了她。
“白兄。”展昭看见他,起身微微一笑,“展某这就去备茶。”
白玉堂走到他面前,拉着他重新坐下,道:“不用了,五爷润润喉就够了。”说着端起展昭的茶盏,轻啜两口,又将茶盏塞到展昭手里。
“白兄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展昭毫不在意,温然问道。
“没事不能来找你?又为什么事烦闷,坐在院中发呆。”白玉堂掏出扇子扇风,姿态潇洒。
“无事。”展昭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你到底要说什么,殷姑娘不宜什么?”他细观展昭神情,似有难以出口的言语。
展昭迟疑,还是开口道:“白兄,展某认为,殷姑娘虽然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却并非宜家宜居,白兄若是……”
白玉堂一合扇,神情突变,起身怒道:“展昭你什么意思,五爷能怎么样?你要害爷是不是,虽然爷尊重她,但还不想过水深火热的日子,她殷姸桐就是第十九层地狱的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展昭五爷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少去招惹丁月华,她就是一能淹死你的池塘,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不成。”
展昭被他惊得半日无语,迟迟才起身拱手致歉:“是展某荒唐,胡言乱语,还请白兄见谅。不过,展某与丁姑娘清清白白,并非白兄所想。”
白玉堂玩转折扇,似怒非怒,道:“难道是五爷看走眼了,原来丁丫头常跟着你乱跑不是和你幽会。”
展昭正色道:“白兄莫要玩笑,此事事关丁姑娘清誉,展某可对天起誓,展某与丁姑娘绝无私情可言。”
白玉堂神情似笑非笑,似乎不信。
展昭轻叹一口气,道:“丁姑娘早有心许之人,只是其中复杂缘由并非三言两语可道清,而且展某答应丁姑娘保守秘密,还请白兄不要为难展某。”
白玉堂凝神看着他,突然爽朗一笑,道:“你这只猫怎么这么玩不起,你和丁丫头怎样五爷管得着吗?不过方才说殷姑娘的那句话可千万不能传到她的耳中,五爷视她为长姐,没有半点不尊重的念头。”
展昭淡淡一笑,他也不是爱传闲言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姑娘说这个。不过听白玉堂与她并无私情,他心头一松,心情爽朗许多。展昭突然想到,既然殷姑娘身怀异术,或者可言解释他梦中变猫的怪异。
白玉堂突然收起笑容,沉声道:“展昭,你那日说一步走错步步错,你说,他们俩哪一步开始走错?”
展昭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动,他柔声道:“一开始就错,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
白玉堂摇头,不赞同他。“情感岂是能够控制的,错的是他们都没有勇气承担,心里压抑却迁怒于无辜之人。要是五爷,一开始就讲明自己的情感,一生不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