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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凑字数么混蛋!)
“喂,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黑暗中,一个颇为无奈的声音打破寂静。
“啊,被发现了~”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清冷的嗓音平稳地回应,“你不会……怕黑吧?”
“胡、胡说什么!”第一个声音立刻炸毛了,但很快平静下来,“我果然没法喜欢你。话说回来,一开始也是这样呢,把日记本吓得不轻。”
“伏地魔居然这么胆小么?早知道关你小黑屋就行了。”
“……切,小黑屋算什么……”又不是没被关过……
“啊,是啊,小黑屋算什么。”
“……”
“……”
“好歹我们也算是一体同心了吧,你是不是真的在睡,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怎么几天没见,这家伙就罹患了用词诡异综合征?
“波特家族产业报表和拍卖会基础报价单,怎么?”
“零居然让你看?”哈利惊讶地问。
“因为真正能签字的家伙在偷懒啊!”小七终于又彻底炸毛了,死死瞪了眼被黑暗彻底隐没的某人,随即叹了口气,垮下脸来,“该死!又没超过十回合……”
“嗯,小七越发格兰芬多了。”
伏地魔的七分之一咬牙切齿地表示某小孩腹黑的时候最不可爱了!
“对了,主魂已经答应了。”所以你快点给我滚出去结婚!
“……”这次的沉默特别漫长,小七有一刻甚至觉得他不会回答了,正准备下次再进来把他换出去,就感觉到手腕被一抹冰冷覆盖。
“我知道了。”哈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仿佛他只是偶尔驻足的看客。
下一秒,意识空间内浓重沉郁的黑暗散尽,靠墙摆放的单人床、半开的窗、被风吹拂着轻柔飘起的白色窗帘、柔软的铺在地面上的月光都在一瞬间回归它们原先的位置,像是从未消失过。
而那个本应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不由自主地握上方才那一圈冰冷,感受着腕部快速回暖,小七闭上眼,向后一倒靠在墙壁上,嘴角却挂起一丝不带感情的笑。
婚姻契约是灵魂契约的一种,必须当事双方的灵魂共同到场,所以就算远没有恢复,这具身体也必须还给男孩。
若不是这样……
————————
卢修斯手里拿着加急赶发的《预言家日报》走上伏地魔庄园二楼时,实际上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份报纸是在报社工作的某个小家族成员传给他的,仅仅一版的内容让见识还算广的马尔福家主彻底愣住了。
怎么说呢,虽然也算是情理之中,或者说这样对食死徒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卢修斯绝没想到他的大人真的会做出这个决定。毕竟,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已经转职成黑魔王第一秘书的属下再清楚不过了。黑魔王要出嫁啊……卢修斯浑身颤抖了一下。虽然一得到报纸他就赶来了,但究竟来做什么,究竟能做什么,他并不知道。劝黑魔王重新考虑?卢修斯知道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半个字都不要提起。
站在近几个月已经很习惯的书房门前,卢修斯紧紧捏着报纸,迟迟抬不起手来。
“卢修斯?”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吓了铂金贵族一跳。他转过身,惊疑不定地看着不远处神色复杂的女人。卢修斯不由自主地把捏着报纸的手藏到身后。他不太确定贝拉特里克斯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从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可这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完全不应该属于眼前这个从少女时期就疯狂爱慕着黑魔王的女人。
像是知道铂金发色的男人在想什么,贝拉扯扯嘴角却怎么也无法像平时那样笑出来,只是高傲地仰起头:“主人在露台。”说着从男人身边走过。
卢修斯撇过头盯着房门,假装没有看到那双始终嚣张着的眼里微弱的闪光。直到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消失,他才抬腿走向走廊尽头的露台。
如果说刚才他还不能明白为什么固执得甚至变态的贝拉特里克斯会如此轻易放弃,但在看到侧靠在栏杆上的那个人时,完全清楚了。
即使有长袍的遮蔽,露台上的男人也是偏瘦的。修长的指尖,高脚杯里的小半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手的主人却没有喝下它的意思。屋里没有开灯,皎洁的圆月在他的侧脸印下大片苍白。只是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黑影,就有种整个胸腔被堵住的感觉。
卢修斯停在距离露台几步之遥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他确定黑魔王一定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但很久很久,对方都没有说话。所以那个闭着眼睛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纤长身影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卢修斯甚至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窒息而死。
月光慢慢被云覆盖,当最后一屡白色丝线消失,寂静中细微的沙沙声渐次响起。
“又下雨了。”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传来,卢修斯一个激灵,报纸挣脱他的手指飘落到地上。整个房间暗下来,只剩飘摇的风雨声。
卢修斯不知道,在遥远的另一座庄园中,他的儿子同他一样伫立在距离某个露台几步之遥的地方,凝视着斜倚栏杆的单薄少年被风雨一点一点浸透。
不同的地点,两段漫长的沉默埋葬在突如其来的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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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客厅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从魔药箱里找出几瓶感冒药剂,想了想,又拿了几瓶醒酒药剂,然后去地下酒窖取了几瓶伏特加。他不喜欢这种酒,但因为他的妻子喜欢,所以即使在家族败落到不得不把很多魔法物品卖去翻倒巷,他也买了好多存下。
或许所谓的“爱惨了”,就是这样的吧。也因此,他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妻子,尽管她从未正眼看过自己。性格偏执强硬的女人一旦对另一个男人动心,怕是比“爱惨了”更痛苦,可他只能看着。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罗道夫斯怎么也没想到,黑魔王有一天也会结婚,而联姻对象居然是当年预言中的男孩,被整个巫师界视为“救世之星”的哈利·波特。
作为食死徒核心成员,得到消息后贝拉就去了伏地魔庄园,几个小时过去了,天都快亮了,她依然没有回来。罗道夫斯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忍不住胡思乱想,从她和黑魔王去狂欢了到她被黑魔王惩罚了,越想越不安,他猛地拉过放在沙发上的长袍,走向大门,就看到那里已经站了个戴着兜帽浑身湿透的人。
“你打算去哪儿,罗道夫斯?”那人拉下自己的兜帽,利索地解开外套长袍扔到一边,带着雨水坐到沙发上,看到茶几上面摆放的伏特加眼睛一亮,立刻开了瓶子猛灌几口。罗道夫斯手忙脚乱地接过向他飞来的长袍,召来家养小精灵,让它把自己的和手里的长袍都拿去清洗,才走回沙发边,半跪下来,挣扎一番,还是一把握住那只举着酒瓶的手。
那只手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像过去那般甩开他,顺便附赠黑魔法一个。湿漉漉的发紧贴着女人的脸垂下来,啪嗒啪嗒往下滴着水。罗道夫斯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松开。垂到身侧的手上沾满了冰冷潮湿,罗道夫斯慢慢攥紧,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伤口传来意料之上的疼痛,就像碰到了盐水,让他愣了一下。
贝拉显然注意到了,嗤笑一声:“真是懦弱的男人,罗道夫斯。”她说,声音一如既往地满了鄙夷不屑,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这么点伤居然哭了?你还能更没出息点吗?”
罗道夫斯轻轻说了句抱歉。他不敢抬起头来,因为这次,他真的哭了。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外面的天一直没怎么亮起来,时间也变得难测。不知过了多久,当第四个空瓶碎落在地,沙发上的人撑起了身子。罗道夫斯立刻站起来,不顾酸麻的腿伸手将女人揽入怀里。贝拉闭着眼,卸了全身的重量:“送我回房。”
罗道夫斯有些惊讶。虽然现在情况特殊,但那毕竟是自己几年都未曾进入的房间了——不算阿兹卡班那十几年。将人半扶半抱地送进她的卧室,罗道夫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去盥洗室取了干毛巾,为她擦干身上的水渍又换上睡衣,才塞进被子。整个过程中贝拉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神色复杂地凝视了床上的人一会儿,他正要退出去,却被叫住:“罗道夫斯,过来侍寝。”
“……”猛地转回身,男人的神色惊喜,“贝拉,你……”
“啊,我放弃了。”不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