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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内，食死徒最多能筹集到多少钱？”至少要够把自己的魂器买下来。
他倒是没想过完全可以拉一群炮灰去抢抢看。
“呃……”食死徒中几个贵族世家大部分都折在了上一次战争中，即使有幸保住家族，十多年来也是麻烦不断，为图清静没少往魔法部扔钱，再加上贵族的产业大部分都是无法随意流通的，现在能筹集起来的资金还真是……“一个月的期限内最多可以筹集到1亿3000万加隆。”在拍卖会上连根草都买不到。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卢修斯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坐在主位上阴沉着脸的大人，他紧皱着眉一脸扭曲，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空旷的书桌。过了一会儿，伏地魔开口：“准备一下，我要去波特庄园。”
“不用麻烦了。”书房门被推开，刚才还把某魔王气个半死的男孩走进来，看到书房里的场景愣了一下，随即“我明白我了解”地笑起来，“大概知道你会想见我，所以我就过来了。怎么，不欢迎么？”说着他走到一旁，紧跟在身后的零早已准备好舒服的沙发椅和茶点。
“大人，我先退下了。”卢修斯见状，快速离开书房。他也看出来这个波特有问题，不过黑魔王都没说什么，他只不过是个属下（某猫：明明是召唤兽～）而已。
迅速清场完毕，伏地魔挥手让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修好回到该呆的地方，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孩：“小七？”
“没错。”他们是同一个灵魂，互相之间有着很强烈的感应，被一下子就认出来不奇怪。
“那么，能告诉我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吗？”伏地魔危险地眯起眼睛。他完全不相信那种主意会是真正的哈利·波特想出来的。
不得不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自己。
“就是这么回事。主魂，你的阅读能力下降了？”小七一点也不觉得嘲笑讽刺自己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我并不记得十六年前的自己如此……活泼。”重重咬下最后一个词，伏地魔注视着那张脸露出吃到苍蝇的表情，心情转好了些。
“零已经与格林德沃先生恳切交谈过，对方愿意将老蜜蜂打包回德国——明媒正娶哦～这是圣徒一方为那两个魂器开出的价码。但我毕竟也是伏地魔，总不想自己人流落他乡，而且格林德沃和老蜜蜂都喜欢没事做点研究，谁知道小三小四到了他们手里会怎么样。主魂，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想让你去死啊！伏地魔真想毫无形象地吼回去。形象是什么？能在一个月内给他凑齐买两个魂器的钱吗？！（某猫：呃……这个真的有可能的魔王大人～伏地魔：阿！瓦！达！）
小七没有打扰主魂的思考，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闭上眼。意识空间在哈利的灵魂进驻之后恢复到了很久以前的一片黑暗的荒芜中，这几天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安静的灵魂。
一定很寂寞吧。就像曾经被独自困在同样一个空间里的自己。
所以他才愿意不厌其烦地替他出来蹦跶。
“这件事应该由另一位当事人来与我谈吧？”伏地魔再次开口，却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反而挑起眉，“哈利·波特呢？”
“那家伙不介意娶你。”
“……”噎了一下，伏地魔握紧口袋里的魔杖，又立刻松开，“哈利·波特有必须在一个月之内与我缔结婚姻契约的理由。”他肯定地下了判断。
“真不愧是我自己。”小七真心笑了出来，“理由当然有，不然哪个贵族家庭会接受你做儿媳？波特家族也付出了很大代价的～”
“我们可都是伏地魔。”平静的语气后风暴渐起。好歹我们都是伏地魔，有你这么努力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吗？
令人意外的，小七收敛了笑容。手捧着热腾腾的茶，他注视着杯子里的水，眼中失了焦点。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遮蔽了所有表情。仿佛过了很久，他终于说：“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不会放我离开。而且……”我大概，也不想离开了，“所以伏地魔只是你。”
而我，或许永远都只会是汤姆·里德尔了。
小七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曾经作为伏地魔的所有野心和锐气，都在漫长的沉睡和封锁中渐渐磨平。直到现在，他终于承认，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年黑魔王的时期，再也找不回当年那个年轻气盛力量强大的自己，再也没有足够的魄力和激情去和邓布利多、和各大贵族明里暗里地斗争。
终于承认了，自己只是汤姆·里德尔。放下所谓的抱负所谓的责任，在外面的世界闹腾了很长时间，最后回到原点。
和那个男孩之间的赌注，就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彻底输掉了。或许就像他说的，在提出这个赌注的时候，自己已经输了。
就是不知道主魂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终究只是一小片灵魂。
“呵，你现在可一点也不像我的一部分灵魂。”伏地魔嗤笑一声。他自然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对他来说，这样的自己简直无法理解。
“那就当我不是好了。我也就能更加没有顾忌地促成你嫁进波特家的事情。”小七眯眼笑着，一丝落寞深藏眼底。
“……”你可以再狠一点，真的……
“顺便说一句，圣徒现有的流动资金是食死徒的十二倍，还不算隐形投资回报，你懂。”
伏地魔差点咬碎一口牙。
TMD都是巫师界官方认证的着名恐怖组织，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于是V子又杯具了……哎呀我开始爱上小七了肿么办？
PS：大人们，用留言抚慰我受伤的小心肝儿吧~~~
PPS：有大人问我说，你要哪个世界末日？我说：要下一个。大人又问：下一个是哪一个？答：这就要看大人们的努力了~~~嗯，你们都懂的，是吧？
☆、第三章
晚霞渐渐漫起，夕阳将温柔的红层层铺展，从远处的森林、湖泊，一点一点逼近城堡，再沿着古老的砖墙爬上来，最后透过敞开的窗户钻进高处的房间。坐在主位上的青年顶着一头耀眼的金发，不知在沉思什么，以致错过了近在咫尺的瑰丽。
“直接跟阿不思说好了，他会同意的。”天花板上众多画像中，红鼻子的前校长看着底下纠结了几天的脸无奈劝道。
“他肯定会认为是我提出来的。”就差趴在桌上对手指装可怜的老魔王——好吧，现在已经不老了，改称一代魔王——郁闷地埋怨自己在某人面前形象太差。
“我们帮你解释。”
“我去动员其他教授。”
“我让女协把最新的黑白魔王特刊给你留一份，里面有女协集体的智慧哟～”
……
“你们就这么想把阿不思赶走吗？！”忍无可忍的一代魔王愤怒了。敢情自家阿不思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哪里？）地当校长，换来的就是前任校长们明里暗里要他速度走人？！自己当魔王的时候都没这么惨！
叽叽喳喳出着主意的校长们顿时闭嘴，过了一会儿，唯一一个来自斯莱特林的校长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邓布利多是最有个性的一任校长，不过我们都老了，有些受不了年轻人的特立独行。”菲尼亚斯·布莱克在自己的画框里捋捋胡子，摇头晃脑地补充，“那个叫麦格的就不错嘛，虽然也是个格兰芬多。当然，如果格林德沃先生有兴趣，我们一定欢迎。”
“还是算了吧。”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个矮个子巫师红着脸扭头，“总是用清洁咒对地毯不好，桌子能被修复如初的次数也是有限的，霍格沃茨目前的财政没法让他们隔三差五换地毯换桌子。”
“圣徒有。”黛丝莉说着瞪了那矮个子一眼。那个巫师脸更红了，向画布边缘缩了缩。黛丝莉女士满意地笑了笑，视线转向纠结的魔王，“格林德沃先生可是最着名的巫师之一，怎么连告个白都扭扭捏捏的？”
“……难道我直接对阿不思说你嫁给我吧？”格林德沃自暴自弃地吼出来。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等着被这群死了都不消停的校长们嘲笑的魔王大人奇怪地抬眼望天……花板上的画像们，又顺着他们诡异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凌乱了。
红褐色发的青年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脸上满是窗外晚霞的颜色。身后，一脸严肃的女巫推了下眼镜，抬手拍拍自己上司的肩：“阿不思……我明天再来。”说着又朝屋里的金发魔王投去个鄙视的眼神，“连捧鲜花都没有，求婚太没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