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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居桩闻言一激灵,他转过身看去,却发现那人并未完全走出小巷,而是在高墙的阴影下,样子模糊不清,隐约是一位老者。
居桩此时倒也不怕了,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那老者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是无尽的苍凉,“我是谁?我是谁?我是有罪之人!万死难辞的罪人!!”
居桩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不是害怕,而是好奇,他再次问道:“罪人?什么罪?”
那老者不再大笑,也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都一动不动。未名终究是小门小户长大的女孩,她声音因害怕而有些嘶哑,低声对居桩说:“王子桩,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吧,那老者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很不安全。”
居桩抬头看向未名,见她身躯微微颤抖,攥着自己的手很用力,他冲未名安慰地一笑,轻声说:“你不要怕,这这么多侍卫不会有什么事,况且这是王庭,我是王储,就更不会有事了。”
未名闻言左右看看那些持刀枪而屹立不动的侍卫,心中安定了不少,却依旧紧张地盯着那个老者,生怕他突然冲上了伤害王子桩。
阴影中,那老者似乎赞许地轻叹了声,居桩立即将视线再一次转移到他身上。就听那老者说:“孩子,你过来。”
未名一听更用力地握紧居桩的手,居桩一吃痛,不禁“啊”的一声,未名赶紧松开了居桩的手,歉意地看着居桩。
居桩缩回手,一边活动着这只手,一边警惕地问:“你要干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跟着我,犯了什么罪呢?”
那老者似乎颇为喜爱居桩,连连称赞道:“不错,不错,身为王储,就是凡事问清缘由,否则只能是个糊涂的君王啊!”
居桩先是一惊,随即明白了,自己的这张白龙面具无疑是昭告了天下自己王储的身份。他只得再次追问:“你如果不想说,我可就走了。”
那老者一笑,说道:“你过来,我就全部告诉你。”居桩心里琢磨着这句话的可信程度以及走过去的危险程度,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未名,她紧张地说:“王子桩,您不要听他的话,这个人自己都说是罪人,万一真的得十恶不赦的坏蛋,您岂不是就危险了?您万金之躯,千万不能涉险。”
那老者又是哈哈一笑,说:“那个女娃,你这样说可就没有道理了,如果我要伤害你们刚刚在黑洞洞的巷子里岂不是更方便?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居桩一听也是,就对未名说:“你在这等着我,我去看看就好。”
未名大惊失色,恳切地说:“王子桩,您别听他的,您可不能去。”
居桩拉拉她的手,笑了笑,说道:“没事,你放心。”然后向那老者走去。
居桩几步就走到了老者的面前,他抬起头仔细看去,是一张双峰山面具,身材中等,身材麻布衣裤,脚蹬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居桩脑子极快地搜索着这张面具的来源,突然脑海一亮,他失口叫道:“你是连家……”
还不及说出口,那老者快速蹲下来伸手捂住了居桩的嘴,慈爱地说:“不可说,不可说。”
居桩傻傻地点点头,那老者缩回手,居桩见那手上皮肤斑斑驳驳,一块一块的黑斑,一张张要脱落的死皮,青筋爆出,根根纵横,无疑不昭示着这老者的年龄。居桩一皱眉,很少有冠面尊者选择这样老迈的身躯,即便选择了老者,也是健硕的。他不禁猜测眼前这个老人的身份。
那老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居桩良久,方叹息说:“转眼间,然儿的继承人都这样大了,还这样的聪明!”
“然儿?”居桩疑惑地思索着,突然,他再一次大叫道:“父王!”
那老者一笑,慈爱地说:“你比你父王聪明多了,他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就知道与他的那几个伴读厮混,每天想尽办法玩乐,我都管不住他。还是大魔法师教导有方啊!”
居桩急切地问:“您认识我父王?”
老者点点头,说:“曾经我和你父王很亲密。”说着伸手抚摸着居桩的脸颊,眼睛却涣散没有焦点,显然陷入了回忆。
居桩一下子有好多问题想问,那容得他回忆,他打断那老者:“你是谁,和我父王什么关系?”
那老者黯然地垂下手,叹道:“往事如浮云,不堪回首啊!”
居桩瞪大眼睛看着那老者,说:“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老者似乎再一次打起了精神,浑浊眼睛里闪着亮光,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可知道原因?”
居桩摇摇头。那老者长长叹了口气,似乎要将积攒了无数年的悲伤与无奈一起叹掉,他的声音愈加苍老而且飘渺,似乎一阵轻风便能吹散,却异常清晰地落入居桩的耳中,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数的不解之谜。
回到落雪宫依旧很晚了,傅义不敢对居桩说什么,只好严厉地斥责了未名,因她不能有利督促,致使居桩晚归,居桩心中也很内疚,也不好意思开口为未名求情。
第二天,居桩比平时醒来得早了一些,他昨夜不停地思考那老者的话,怎奈基本上是完全不懂,那老者说完了也不给居桩问话的机会,转身就消失在小巷内。居桩一边苦思冥想,一边梳洗穿衣用膳。等走出了落雪宫,还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对跟在身后的未名说:“你说那老者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未名摇摇头问道:“他和您说什么?我没听到啊。”
居桩一想也是,那老者如耳语般的声音也就自己能听到,他想告诉未名,却觉得不妥,哪里不妥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甩甩头决定不再想了。
来到曲径外一会功夫,悠雪与悠晴就抱着课本走了出来。三人在曲径入口处站着闲聊了几句。突然,远远看到一人飞速跑来,速度之快,转瞬便到了眼前。那人身形一定,是位魔法师的男子,戴着兰花花脸面具。悠晴眼尖,立马认出来人,她叫道:“悠毕叔叔,大早上怎么这么慌张?”
悠毕见是她们也不多说,急着喊:“快让开,我有要事要禀告大魔法师。”
三人闻言让开一条通道,悠雪问道:“是什么事呢?”
悠毕说:“议政宫前出事了。”说完身形一动,转眼消失在曲径的尽头。
居桩三人对看了几眼,便不约而同地向议政宫跑出。边跑悠晴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幸好议政宫离教习宫最近,这样还来得及赶去上课。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居桩说:“到了就知道了,感觉不是好事。”
悠雪也说:“看悠毕叔叔的慌张,应该是非常不好的事才对。”
到了议政宫,才知道情况的严重。议政宫前已是守卫重重,宫殿全面被封。居桩凭借着王储的身份顺利地议政宫前的广场上。广场是如镜子般的净石铺地,而此时上面流淌着纵横交错的血痕,想来是血干了的样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居桩的胃紧缩一下。居桩见台中央站着几个人,中央为首的正是父王居然,旁边是大祭祀灵长还有四族族长。此时他们正围着台上正中央一处观看,背对着居桩,居桩无法看到他们的表情,不过却能感觉到气氛的极度紧张。居桩正想着要不要上前看看时,居然却转过身来,他看到了居桩大惊,叫道:“桩儿,你怎么在这?还不快快离去!”居桩意外地发现父王眼里通红,声音嘶哑,似乎哭过,不禁疑惑了起来。其余几人闻言也转过身来,却无疑给居桩让开视线,居桩定睛看去,却失声惨叫。
那是怎样一种惨不忍睹的画面:一个浑身赤裸的老人,身上的皮肤长满了青黑色的斑块,缩成了难堪的样子,紧紧地包着骨头,犹如一具干尸。尸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摆放着,两腿叉开跪地,身躯后仰,头顶着地,形成了一个弓形。两个胳膊拧着,双手合十,放在肚皮上,肚皮上插着一把匕首,仅露着一个柄。那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叼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那面具的图案居桩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昨夜遇见的那位老者。
居然见居桩大叫,赶紧走上前挡在居桩的面前,阻止他再看下去。他看一同来的两位魔法师也好不到哪去,两人明显吓呆了,张着嘴一动不动。居然焦急地唤道:“吉利!”
吉利闪身施礼道:“在!”吉利是居然得贴身侍者,是赤衣三弓的等级。
居然吩咐道:“立即送王子桩和这两位魔法师去教习宫。”
吉利道:“诺!”
居桩刚转身,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定睛一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