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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之家的绘慧,居桩亲眼见他一挥而就,一副活灵活现的鲤鱼跃龙门便跃然纸上,那条鲤鱼似真的要越出纸张一般,他本人十分谦虚,经常说的就是:“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礼仪世家的尚仪,面戴冰地王仪仗的面具,是个沉稳的男孩。
武者世家的武攻,武彝是他的叔叔,他戴着的面具和武彝一样,只是那个没脸的人的姿势摆的不一样,话特别少,但是很喜欢帮助别人。
冠面尊者剩下的就是被居桩不喜的人,首当其冲就是居燕,依旧那么讨厌,有事没事地找居桩吵几句,居桩不胜其烦。第二个就是那个鼻孔朝天、智者世家之一的连俊,莫名其妙地清高,仿佛世俗污染了他。剩下就是祭祀族的灵日与灵天,完全就是居燕的狗腿子,配合着居燕的无耻行为。灵日是灵月的亲哥哥,很机灵,戴着紫鬼面具,被当做大祭祀的继承人来培养,灵天就笨笨的,戴着灰鬼面具,总是低着头抠自己的手指。
剩下的未冠面尊者,因为身份尊卑有别的原因,总是默默地坐在后面,居桩几次观察都发现他们眼里全是激动及崇拜之色。他们是对王国有影响力的十六大家族的继承人。其中一个做兽族生意世家的钟离俊很是惹人注目,年纪虽小,相貌很是不俗,一看长大了就是个美女。
令居桩高兴的是,国学的课程安排很宽松,每天只有三节课,下午总是有小半天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因为悠雪与悠晴他们有自己的魔法课程安排,悠息也不再管着他,所以居桩便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很快他迷上了逛王庭。他发现王庭真的非常的大,除了人们常到的宫殿,像议政宫、御膳堂、教习宫等,还有一些人迹罕至的宫殿,而且还有不遵循宫殿规格的独立大殿。它们坐落在王庭的某一角落,安静的矗立着,却有着不俗的背景或用途。比如,今日居桩刚刚发现的永寿殿,被殿门外的守卫告知是历代国王的安寝之处,只有国王才能进入。
于是,每天在课程结束后,居桩会陪着悠雪与悠晴走到“曲径”(是魔宫与王庭连接处),然后他回到自己的落雪宫换身衣服,带上大张的纸以及笔便出发逛王庭。傅义强烈要求陪着居桩,被居桩一口回绝了,结果傅义毫不让步,竟跪下来恳求,居桩无奈只好退了一步,叫侍女未名跟着,傅义留下来打理落雪宫的事务。未名很乖巧听话,亦步亦趋地跟着居桩,从不多问一句话,不像傅义总是告诉居桩这不行、那不行的。
这日,最后的课是静思的,他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中间穿插着哈哈大笑声。因上午最后一堂课是武彝的,大家都很疲累,有很多人都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居桩每当这时都会十分不满自己的座位,正对着教习台,连做一点小动作都不行。他强打精神,努力地架起自己的眼皮,却发现悠雪不但听得认真,竟然还能记着笔记,居桩不觉得静思刚刚那句“路边开满了令人心跳的花朵,路中央走着迷醉的魂魄。”值得记下来。好不容易熬到了课程结束,居桩精神一振,急三火四地催着悠雪与悠晴,然后脚下生风地向“曲径”走去。
悠晴大为困惑,她紧跟着居桩的步伐,大声问居桩:“你这么急赶着去哪?”
居桩快速回头回了一句:“逛殿!”
“就那么有趣?”悠晴更加不解地问。居桩一想,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他脚步停了下来,歪着头仔细地思考了起来。
悠雪看着居桩那样,问:“是不是有探索的感觉?”
居桩大悟,对悠晴说:“因为每个宫殿都会有一扇门,门口或许有人,或许没人。但是门的后面是什么的东西,你无法预知。感觉就像是…”居桩搜肠刮肚地寻找类似的感觉,突然,他精神亢奋地说:“就像你不知道今天御膳堂供应的包子是什么馅的,你得咬一口。”
说完却发现悠雪与悠晴眼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居桩不禁一阵心虚,小心地问:“怎么了?”
悠晴扑哧地笑出了声,她笑的夸张极了,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要笑死了样子。居桩很是奇怪,看向悠雪,却发现悠雪也在微笑着,她扶起悠晴,说:“你别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悠晴勉强直起腰,说:“对,我们得赶紧回去,不能耽误了王子桩去探索包子!”
居桩总算明白了,他也为自己如此差强人意的比喻感到脸红。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曲径,居桩与悠雪悠晴告别完便急急忙忙地回落雪宫换了身随意的青布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青色披风,脚下一双青色软靴,看着格外精神干练。未名早已准备好了居桩逛殿的物什,二人毫不拖拉,立马就动身了。
平时居桩总是活跃在魔宫和落雪宫及教习宫这三宫之间,今日,他打算去逛一下议政宫另一侧的宫殿。他带着侍女未名直奔议政宫方向走去,居桩边走边和未名说些闲话,未名比刚见时胖了一些,看起来不再那么单薄了。
居桩问未名:“你今年多大了?”
未名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团红云,她小声地说:“我今年十四岁了。”
居桩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普通人成长的极快,十八岁便成年了,而冠面尊者要一百二十岁才成年。很快,居桩得出了答案,抬起头看着未名说:“就是相当于我的九十四岁了?”未名害羞地点点头,居桩又问:“是继承你母亲当得侍女吗,家里是做什么的?”
未名依旧小声说:“不是的,我是大魔法师选上来的,我是我家第一个为王族当侍者的。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家里哥哥多,都要成家,便要我出来找些活做,补贴家用。正好赶上大魔法师为您挑选侍女,她选中了我。”
居桩注意到未名说到教母的时候,口气里很是感激。他不以为然地说:“可惜你就要成年了,也当不了我多久的侍女了。”
未名霍地抬头看着居桩,正经的说道:“我成年也要留下来当您的侍女,我会求大魔法师的!”
“可是你得嫁人啊!”居桩道。
“我不嫁人,我要给您当一辈子的侍女。”未名语气里都是恳求,可怜兮兮地看着居桩。
居桩费解地看着未名,他实在想不通当自己的侍女是个很好的事情吗?未名突然跪了下来,居桩吓了一跳,问:“你这是做什么?”
未名说:“您到时候帮我求大魔法师,好吗?”跪下的未名和居桩一般高矮,她目光恳求地望着居桩。
居桩没有办法,只好说:“你先起来吧,到时如果你真的不想嫁人,我会告诉教母的。”未名非常高兴,赶紧站起来,愈加恭顺地走在居桩身后。
居桩为了防止未名又跪下来,决定不再同她讲话,二人很快就来到的议政宫侧墙的小路上,只要转过去,便是议政宫的正前方广场处。
作者有话要说:
☆、国王居然的伤痛
广场铺的是净石,晶莹剔透,犹如镜子,这么一大片,反射着阳光,尤显议政宫的金碧辉煌,宏利大气。居桩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想,过了议政宫是向前走还是后走呢。他刚转过去,就见广场上站着两个人,正对着他的男子身材高大清瘦,短发,戴着蓝龙面具,是王叔居皓。另一个背对着居桩,但是居桩一眼便认出来了,是教母悠息。
居桩听见居皓十分恭敬地说:“听闻这个夏天,兽族所在的西方大陆已经遍野开满了花朵,兽族高兴极了,庆祝了很久呢。”
悠息轻轻点头,说:“我也是刚刚得知的,比预料的要早了几年。”
居皓眼里全是崇拜之色,屈身说道:“这全赖大魔法师的高深法力,我想没有人能超越您了!”
悠息没有答话,而是转过身来,居桩大惊,赶紧返身往回走,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桩儿!”悠息叫住他。
居桩无法,只好走上前去,未名原地跪了下来。居桩恭敬地向悠息施礼,说道:“教母。”之后又对居皓施礼,说:“王叔。”
就听居皓问他:“桩儿怎么来议政宫了?”
居桩抬起头,将眼睛睁大大大的,故意很天真地说:“桩儿迷路了,才不小心来议政宫的。”
居桩见居皓似乎相信了,他看了眼悠息,然后哈哈大笑,说道:“桩儿不是还带着侍女吗?你不知道路就该问问,不要自己胡走,万一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麻烦可就大了。”
居桩赶紧将眼睛睁得更大,很是无辜地看着居皓,嗲嗲地说:“桩儿忘记问了,桩儿以后不会了。不过,王叔,在王庭里还有桩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