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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飞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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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再以我滴滴为例,他们后来在东北插队,细粮的配给是十个人一个月半斤,那时什么概念,大米饭从来不是饭,是当糖吃的。
  你可以想象,我看到鸡腿时的震惊,我甚至怀疑自己发晕看错了,等我吃了几口以后,那种油脂爆炒的香味就让我发起抖来。
  那顿饭我吃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算彻底把鸡腿吃完,吃完以后心里想的是,我要是回去说给我们局里的人听,他们该嫉妒到什么程度。
  王四川不在乎,他住在山区,有打猎的习惯,他的手艺那么好,平常打几只野鸡很平常,以后的几顿伙食,虽然再没出现鸡腿,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比如香菇和虾。
  虾是真正的稀缺品,但我却不如吃鸡腿那么兴奋。我出来到处跑赚的工分和粮票几乎都给了家里,我的弟弟知道我辛苦,常在溪水里钓虾,然后做成虾干寄给我。我看到虾的时候想起了家里,猛然间有点感伤。年少轻狂,这种感觉我很少有,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又是格外的感触。
  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进一步的消息,我一边还是偷偷往医疗区跑,想去见袁喜乐一面,即使见不着,能在她帐篷外面待一会儿,感觉那种距离,脑子里想象当时在一起的事情,也总能让我宽心一笑。
  其实在那时候,我可以托王四川找他那个圈子里的朋友帮忙打听,但我终究开不了口,原因里掺杂了害羞和顾虑。而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害怕被他们追问。
  这种煎熬一直到一周以后才消失,那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去医疗区溜达,忽然发现帐篷门口的警卫撤掉了,帐篷的门事常开的。
  我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就是这里,立刻浑身一身冷战。袁喜乐的帐篷也解封了。
  这说明什么?是她和马在海一样不治身亡了?还是说她也痊愈了?
  我摇了摇脑袋,每次都盼望能进去,现在门打开了,反而又不敢了。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姿态去面对袁喜乐。
  在门口待了半天,其实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姿态去面对袁喜乐。
  在门口待了半天,我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进到帐篷里的那一刻,脑子几乎已经一片空白了。
  可是,我马上发现,帐篷里没有人,床上没有人,被子掀在一边,吊瓶却还挂着。我走了一圈,走到她的床边,摸了摸她的床铺,想着她躺在上面的情形,也许她出去放风或者做检查去了,起初的激动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发着呆,背后忽然有人说话。
  回头一看,一个中年护士正怒目瞪着我。
  我也是伤员之一,她也照顾过我,我立即道:“我来看望袁喜乐同志,她是不是没事了?”
  “她去做检查了,白天都在其他帐篷里,晚上才回来。”她道,“这里是女兵的帐篷,你要探病得先约时间,找你们领导组织大家一起来。”
  我道:“我看见警卫撤走了,以为可以来探望了。”
  “一个一个来病人还要不要休息?”她拿了桌子的一只铁饭盒往外走,估计要去食堂打饭,“你别在这灯等了,她回来我也不会让你单独见的,回去吧,记得把帐篷门拉上,回来以后如果你还在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忽然有点失望,还以为终于可以看到她了,结果还是看不到,晚上这里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我不可能等她回来。
  把病床整理了一下,我又看着床铺发了会儿呆才准备离开,走了几步,我忽然想给她留点什么,让她知道我来过了。
  摸遍身上,我只摸到一包香烟,瞬间叹了口气,想到了当时在避难所里她也要抽烟的情形,不由的有些难过。我抽出一根烟,把烟盒子塞到了她的枕头下,终于转身离开。
  出了医疗区抽上烟,我忽然觉得心中的各种浮躁平复了些。又想着袁喜乐能不能发现烟盒是我留下的,起了一刹那的错觉——我正躺在她的枕头下,等她回来。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去找她,因为从起床开始,我就开始学习各种思想语录,都是指导员在营地里组织的自发性自学。本来政治觉悟就是我们的弱项,根本学不进去,再加上没法去看袁喜乐,我更加有了厌烦的感觉。
  在这段要命的时间过去后,后来被我们称为“赶鸭子”的第一次通气会到来了。
  第二十五章 通气会
  通气会的性质我们去之前都不了解,现在想起来,那更像是一次培训。
  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地下”,见到老田。
  我和王四川都很意外,我们没有想到他也被牵连了进来,我们和老田并不熟悉,只是在大学党校系统和他有几面之缘。
  帐篷里挂着块黑板,老田戴着他那副标志性的厚眼镜,坐在一边整理资料。我在党校预备班里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副德行。印象中他比我大七八岁,看上去却像上个时代的人,据说组织上介绍了一个老婆给他,如今看也不怎么样,婚后几乎没变化。
  那个年代总会有一些很不一样的人,回想起来,我真的算活得很清醒 的那一批。
  人到齐后,我们都拿出了之前发的牛皮封面笔记本,用那种黄杆的圆珠笔准备做笔记。这些东西很稀少,一般是拿出来做奖励的,所以我们都从本子的上头记录,方便多写点字。
  老田很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站起来点了下名,开始给我们上课,他在黑板上面一个阶梯状的线条,说要对我们普及那片深渊的一些信息。
  王四川听得直打哈欠,老田的北方口音有时候很难听懂,但我却听得很专注,因为我对那个深渊很有兴趣。
  老田的讲解分好几个阶段,说实话,他还是比较适合去教地质学,这种混合性知识东一耙西一耙,需要讲师能够根据节奏调动气氛,真的很不适合由他讲。
  他告诉我们,在这段时间,他们通过一些方式对深渊的深度进行了测量,发现这个深渊的底部是一个梯形的解构。
  大概在离水坝五百米到一千米的距离里,深渊的最大深度有九十米,再往外一千米的深度,有将近两百三十米。
  这好比是一个楼梯,在大坝下方九十米的浓雾中是第一级台阶,长度是五百到一千米,他们用的测量方式是抛物线测量法,使用迫击炮往不同的角度发射炮蛋,计算炮弹大概射程和听到爆炸的时间(也就是触地时间),可以得出大概的深度。
  九十米的距离不算太深,用现有的深矿技术甚至可以使用绳索完全到达,他们觉得,电报的信号应该是从下面发出来的,日本人可能在下面还有设备,而我们的新任务,就是降到第一级“台阶”上作初期的探索,除此之外,还要到达台阶的边缘,测试第二级台阶的精确信息,看看是否还有第三道断裂可能存在,以后工程兵会酌情判断是否也要下去。
  老田作了一个推测,他说假设这是一个以原生洞穴为主的洞。那么最开始的时候,这个洞可能没有现在真么大,这个空洞最初嵌在地层里,好比一个很大的气泡。
  坍塌从这个起气泡的四周开始,好像是这个气泡开始长大,开始腐蚀周边的岩石,很快四周崩塌程度越来越厉害,逐渐坍塌出来的孔洞先是快速变大,之后达到稳定。
  然后,这些原生洞穴四周产生的新洞穴又开始继续腐蚀周围的岩石,开始新的一轮的膨胀,周而复始,这个巨大的空虚就形成了。
  这也大致解释了这种阶梯状地貌的产生原因。
  根据这种假设,可以判断在这种腐蚀运动进行到某种规模的时候,洞穴的中心会发生坍塌,把一个巨大的空腔坍塌成无数个细小的地下洞穴,但只要腐蚀岩石的激励还存在,这些空腔很快——地质年表上的快——还会继续腐蚀周围的岩石,逐渐重新融合在一起。
  深渊下的雾气也有了新的分析结果,老田说那些雾气含有大量的汞蒸气。
  这里的岩石应该是高汞岩石,地下河水冲进深渊里以后,气流会把下面的汞蒸气腾上来,形成致命的武器。
  汞就是水银,水银蒸汽是一种剧毒,中毒之后,会有剧烈的头晕、呕吐、失忆、神经错乱的症状,严重的当场就会死亡。鬼子在这里的工程初期,大量使用了高汞石头作为建筑材料,混到水泥里做成混凝土,所以整座大坝汞含量非常高。
  这些含汞的矿石被照明的灯泡加热后,就会挥发出大量的汞蒸气,我们在赌气区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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