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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个性难以预知,共性却是永恒。在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别把他当做特例。”
“Hey,freak,哦,还有怪胎的专属老好人Dr。 Watson,今天你依然没受够他?”
Anderson本蹲在尸体边,看到他们走近就站起身,用一成不变的开场白打了个招呼。
“终于收到离婚申请书了?”
“What?How?!”Anderson在Lestrade的示意下闭上嘴,表情纠结地退到一边。John倒不太介意他一贯不友善的招呼方式,无所谓地冲他点了点头。
雨从昨晚就没停过,下得并不大,可天真冷得厉害,简直不像是在九月。他们出来得很急,谁都没带伞,John衬衫外面只套了件薄夹克,雨水渗过两层布料,又潮又凉地贴着皮肤。
Sherlock穿得跟他差不多,衬衫外面也只套了件西装,不过明显在投入到案件中时就已完全忽视了外界温度,裹着薄胶手套的手指纹丝不颤地搜索着尸体上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将手探入刀口——和上一具尸体一样,一刀剖腹——来回摸索,John不大确定他在找什么。
“凶手不止熟用刀具,事实上他同样熟悉人体结构……”Sherlock捋高袖子,将整只手都探到尸体之中,苍白的手腕与浸满鲜血的衣物、外翻的人体组织形成鲜明对比。John蹲在尸体的另一侧,觉得自己几乎能听到同居人的手指一寸寸摸索过内脏时那种粘腻的声响,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别去管那个,John,只去听他说什么。
“被害人的子宫被割走了一部分,但卵巢与膀胱没有明显损伤,说明凶手目标明确,下刀很准。”
“呃,所以……”
“所以他有可能跟你是同行,”Sherlock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室友,终于把手从尸体中抽出来,手指沿着被害人被凶手粗暴地揪出来,甩到肩膀上的肠子一路向上,“以及看看这个……”他拨开系在被害人颈间、同样饱浸鲜血的丝巾,“显然是在割喉后才系上去的。”※
“你是指……”John点点头,这点他也看得出来,“难道这条丝巾是犯人留下的?”
“当然不,”Sherlock带着副“别异想天开了”的表情瞥了他一眼,“A Study in Pink,你自己写过的。”
“哦……”John马上明白过来——是的,颜色,丝巾的颜色与被害人的裙子是同一色系,搭配得挺协调,理应是她的私人物品。
“酒吧里很热,她把丝巾解了下来,随手揣在了外套口袋里,”Sherlock站起身,脱下沾满血的验尸手套扔到地上,“然后她喝醉了,走出酒吧时没觉得冷,也忘了把它系回去,但它现在好好地呆在她的脖子上,盖住了那两道割伤。”
“所以……”John跟他一块儿站起身,眉头紧蹙,努力去思考这点说明了什么。
“犯罪心理也是门学问,”Sherlock从旁提醒室友别想岔了,“我以为你对此有所了解。”
“嗯……没你想的那么多。”
“是忏悔,John,”Sherlock假笑总结道,“这可有意思了。”
“Hey!”Lestrade在一边站了半天,眼见Sherlock什么都没说就摆出一副“我完事儿了,你们自便”的态度往巷口走去,赶紧出声喊住他。
“What?”
“Wh……说点什么!”Lestrade头痛地看着他,“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Well,well,不用修改凶手的身高侧写,她只有五英尺,加上八厘米的靴跟也不是个高个子,”Sherlock不耐烦地停下来敷衍了一句,“凶手割去了她部分子宫,并为她系好丝巾盖住喉咙上的致命伤,你找的犯罪心理侧写师会告诉你这意味着什么。”
“Uh……”
“而我的建议是,”Sherlock不等对方多说半个单词就打断他,“凶手有他的计划,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在作案前已经决定要取走她的子宫,这需要时间,所以这次的现场比前两个要隐蔽得多——Lestrade,你我在找的绝不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恰恰相反,他疯得聪明且冷静……”Sherlock话音微滞,冷淡地瞥了Anderson一眼,“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的,就跟我一样。”
“Sher……”
“分头行事,抓紧时间去干点你们能干的,比如查查车牌号,“Lestrade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Sherlock已经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远了,并且腔调傲慢地背朝着他们挥了挥手,“Morning!”
五分钟后他们成功地拦到辆出租车,John觉得自己冷得已经整个人僵掉了,钻进车厢时手脚都有点不协调——该死的这气温有没有十度?!
“我恨下雨,really hate!”Sherlock紧跟其后钻进出租车,报出贝克街的地址,而后才像终于感觉到了这股极不可人的冷空气,嘀嘀咕咕地在John身边缩成一团,像只被淋塌了毛的猫一样拨弄他沾满雨水的卷发。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发明了雨伞。”John也把自己缩起来,裹紧夹克,同时意识到他们又紧紧地贴在了一块儿。
“真的,浑身又粘又冷,感觉就像……”Sherlock尝试靠他有限的文学造诣找出一个精确的比喻来表达自己的不满,“……hugging Moriarty。”
“…………”John被他别出心裁的比喻噎得说不出话,控制不住去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他们挤在一辆出租车里,像两片发了潮的面包一样夹着一片Moriarty,而那个伦敦犯罪头子还在不停地大吵大嚷:Fuck you!Both of you!看在撒旦的份上,leave me alone!
“笑什么?”
“没什么。”
“不,肯定有什么。”
“Well,事实上你没抱过他,我才是抱过他的那个人,remember?”
“哦,可不是嘛,”Sherlock也笑起来,“为了救我的命,愚蠢的勇气,不过值得赞赏。”
“…………”John又笑了笑,没再接他的话,思绪却随之发散开去——泳池那夜似乎已经离得那样远了,转眼就已是2011年的秋天,他们还在一块儿,自己依然没受够对方,依然愿意在危险关头为他挺身而出,以命相护,并且清楚地知道对方也愿意为自己做同样的事情。
“不,实际上他愿意为你做的可不止这个,”脑子有个声音跳出来,义正言辞地提醒John,“想想他还为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我以为我才是那个帮他买牛奶洗衣服打扫房间的……flatmate。”
“得了吧,他的信用卡已经在你的钱包里呆了一整年,没人会把自己的信用卡拿给室友随便刷。”
“嗯……”
“你还逼着他看007,看肥皂剧,在圣诞节前给他哥他妈他的房东太太买礼物——想想吧,他可是被你拉着在Westfield逛了两个小时,说了两万句bored——顺便别忘了你现在用的黑莓9780也是他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好吧……尽管理由是什么见鬼的‘你的手机我用不惯’。”
“你该知道他不是用不惯你的旧手机,他只是习惯了你,”那个声音继续不屈不挠地告诉John,“你该知道当Sherlock 习惯了什么东西,它就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像他习惯了靠破案、解谜感受活着的乐趣之后,没有工作时他就看上去生不如死。”
“…………”
“你是他的partner,John H。 Watson,他信任你,重视你,所以你真要离开他去……”
“Stop!”
“……结婚?”
John换了个姿势,往上坐了坐,赶走脑中自言自语的场景对话,抬手用力揉着眉心,觉得头疼得厉害。
“John?”
“Yes?”
“头疼?”
“嗯哼。”
“你该再多穿点的。”
如果不是你早上六点把我从床上拖起来,连个脸都不让我洗就把我拽出门,我会多穿点的——John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Sherlock只是在关心自己,尽管对方语气平淡得仅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听不出什么关心意味。
“嗯……Sherlock……”静了几秒钟,John忍不住转过头望向同居人,不确定是想要跟他说什么。
“干吗?”
“我……”John迟疑着,同样不确定自己脸上现在是种什么表情。
“John?”Sherlock突然皱起眉,抽了抽鼻子,“你知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脸看上去就像要告诉我你刷爆了我的信用卡。”
“…………”
“真刷爆了?哦,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
“闭嘴,没人刷爆你的卡,”John无奈地反驳了一句,“只有你让我跟你去买衣服时才会把你的卡刷爆,说真的,完全搞不懂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对衣服牌子那么感兴趣。”
“Nope,丝毫不感兴趣,”Sherlock摆出一副“我只是不得不做个听话的孩子”的无辜嘴脸,“你知道我妈每隔半年就会给我列张单子,告诉我必须按照她的意思去买新衣服,我还能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