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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招财猫不会的!唐昕当时狠命的摇着脑袋,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
是谁在几日前将自己压在身下,是谁那一刻的眸若星辰,是谁那日和自己缠绵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索要她的身体,又是谁揉着她对她说糖糖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怎么才过了几天就是这样的情况?
林雪说,糖糖,新的秘书都请好了,关于海瑞这两天的新闻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魏亦书正在重整旗鼓呢!
不听,不听……
何茜说,你傻啊,你曾经拉黑过别人多少次啊,周桦你怎么一次次拉黑QQ你忘记了?现在那么明显的不告而别你看不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
她是招财猫,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魏亦书……
自我猜测加上这般客观分析,唐昕原来还算健康的脸颊一下子就瘦了,一个星期掉了四五斤肉都在脸上看了出来,而曾经那淡淡的橘红色腮帮子,也黯了许多。可她依然相信,相信自己所见的那个美丽女子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或许就会在某天突然出现在馄饨店,推开门进来,用沙沙的声音对着她说“表妹”……
风扇咿呀咿呀,在这种愁思的下午更显压抑。
而想得正入迷的唐昕根本没看到,街角对面的路灯下,穿着休闲T恤的男人,拿起电话和人说话的样子,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一站,其实也已经站了一个星期。
夜色依旧来临,唐昕关上了卷帘门,走上楼去。
这些日,开门的时间越来越早,关门的时间却越来越晚,像今日便足足拖到了晚上十点多。倒不是真那么爱财如命,而是夜太长了,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
老太太一直会问,咪咪呢,咪咪呢?唐昕的回答永远是“奶奶,她最近有些事要先回去一次”,老太太再问什么时候回来,唐昕就会觉得自己嗓子有些酸,嘴里说着“没几天就会回来了”,可想的却是真的吗?
心里就像有只小小的、喜欢吃人心的豹子,用它那还没长出来的牙齿,一口一口咬着自己的心口,酸的厉害。
所幸老人睡得早,唐昕用“夜宵生意好,奶奶你先睡”做借口,回去的晚了,倒不用再去纠结这些问题。
比如今日,打开门,时钟指向的正好是二十二点。
唐昕将围裙脱下来,这几日都是这样一副打扮,只觉得才想灿烂一下的心思被人这样一折腾就没有了,她不看,自己穿的那么好看又是为了谁?小女人的心思,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有多么厉害。
洗手,下馄饨,要不是被何茜逼着,自己真不想再吃。只记得两三日前她来,流着眼泪把自己从衣柜里拖出来,哭着骂“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的时候,还有抱着自己说“你好歹为你朋友想想,为你奶奶想想好不好”的时候,自己真是觉得至少不能再这么下去。
哪怕心还是没好,至少也要留着这命,不是吗?
第一口,食而无味;
第二口,还是食而无味;
恍惚里似乎还是那么人坐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慢悠悠的吃着馄饨,顺便还将馄饨皮都咬了下来……
第三口,终于觉得有些咸了,只是这是盐,还是泪?
电视机里的新闻变成了虚空的背景,增长的无畏的喧闹,而唐昕就这样环着自己的手趴在桌上低低的哭了出来,直到听到电视里“魏亦书”这三个字。
她略显惊愕的抬起头,新闻里,主持人用她甜美的声音慢慢播读着新闻——
“海瑞的总裁魏亦书今日度假回来,将会公布海瑞投资下一个投资项目,据可靠内幕消息称,这一次,海瑞投资看中的项目可能是春兰路的地皮。”
轰——
唐昕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是彻底的炸了。
春兰路?那不就是自己住的地方?如果海瑞早就看中这块地方,那么魏亦书那天的到这里来就不是凑巧而是刻意?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自己那阴差阳错的一扫帚,她甚至已经现在住在别处了?
倒不是拆迁不好,唐昕知道像她这样的小老百姓所寄望的绝对有拆迁,但是海瑞投资?就算不看八卦新闻只看社会版,都知道海瑞给的价格不止不高,而且手段相当的之强硬,不走?可以,断水断电那种都是小儿科的事情,你不是收藏家吗,那我放水灌了你家所有的珍品藏书,你走不走?
以前有人说,现代社会一人的命,在人权的意义上等于n个人的命,可到了真正实践起来,小老百姓的命永远不值多少钱。特别是,在这种大企业面前,比如跳楼不断的富士康,再比如,面前的海瑞。
唐昕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冷,从脑袋,到手指。若刚才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如同雷击,那现在,就是彻底在冰窖里了。
何茜没说错,林雪也没说错,甚至连见过那么一两次面的沈乔都没表现错……
招财猫,不,不,魏亦书,魏总,我真的……不过是你生命里的一次意外?
不要,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答案就是这么肯定的是,却还是那么难过?
夜空星辰明亮,云朵轻轻,旧旧的公房里头,扎着马尾的女孩再也没有心情吃她面前的小馄饨,而是放下了碗筷,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我恨你,恨你,恨你!
恨你不告而别,恨你这样出现,恨你从未想过会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更恨,我居然真的爱上了你。
“Nerin,还不走?”带着些戏谑的女声打断了魏亦书的目光,后者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关上了车窗。
发动引擎,打开收音机。
车里的时钟指向十一点,算起来,她已经这样呆在唐昕楼下两个小时。
“看来Will给你的消息是真的,那女孩儿还真是爱你,亏你前几天还把她想的那么复杂那么有心计。”声音里依然是淡淡的戏谑。
“夜莺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将收音机声音又当放大了些,电台里外国的电子舞曲演奏出像心脏跳动一般的声响,一拍、一拍,平复着魏亦书居高不下的心跳。
这笨姑娘!
为何那么傻,为何到现在还要为她担心?是她先怀疑她的感情啊,怀疑她早有预谋,怀疑她别有用心,现在自己这样“提醒”她,为何还要这般伤心?唐昕啊,唐昕,唐咪咪或许是好人,可魏亦书不是啊,海瑞的魏总不是!
这几日海瑞魏总的消息还少?八卦新闻上说她度假回来,婚期将近;正经的财经新闻说她工作日程排满,下一个case即将启动。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放出去的消息,为何还断不了这姑娘的心思?她们不是只认识没几天吗?这样的感情,深吗?
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夜色,丝毫没有准备的夜莺莺一个措手不及,险些撞到玻璃。
“Nerin,真那么舍不得,何不去告诉那姑娘?”
魏亦书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这几天我批准林雪的辞职,撤走沈乔代理董事的职位,外人看来我不近人情,过河拆桥。但如果林雪不走,旭展的贷款现在已经被姚哲涛另做他用,她如何一力承担?沈乔不下位,那老狐狸下一个就是对付他,你真以为这段日子我失忆就看不清楚人了?”
“若你这么做是为了保他们,那这姑娘又为何?”夜莺莺又问。
魏亦书垂下了眼:“你以为,破产的企业真能付给像那姑娘一样的街坊一笔安置费?你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这样的并购案,一旦成功总有那么十多个人无家可归。”
夜莺莺吸了一口:“难道?”
魏亦书又点头:“我不想她也这样……”
“伤到她你就心痛了吧,哎,真想不到,我会输给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姑娘!”虽是哀怨的语气,可眼里,却是半分心痛的意思都没有。
魏亦书回头对她一笑:“谢谢你,莺莺。”
“不客气,不过我也就陪你到今天了。明天我会去美国,难得的机会,或许我会一炮而红,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甩掉过一个国际天后!”
回答夜莺莺的依然是魏亦书淡淡的笑。
风情的女子扬起了眉,确实呢,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眼前的人真不一样了,若能得到她的心,应该很幸福吧!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少人曾经看到过?
“既然我要走了,你最后吻我个如何?”夜莺莺抬眉,勾上了魏亦书的脖子。
唇相抵,无关欲望。
魏亦书知道,从此之后,自己身边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林雪已经辞职,再没有人能听她的心事,连向来清醒的夜莺莺,都选择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