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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道。
杨政自知理亏,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朕再也不这么做了!来,看看文章吧,你认为哪一个人的文章堪称今年的状元?”
杨洛儿认真地读起文章,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杨政实在按捺不住,道:“洛儿,可有什么看法?”
杨洛儿从中抽出了三篇,拿出最上面的一篇,道:“这一篇中规中矩,却都是些治国良策,比其他的那些浮夸文章要踏实。”又抽出了第二篇,道:“这一篇文才超群,有宋玉之风,虽然内容不出彩,却在词句上为最。”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第三篇,道:“这一篇么……”
杨洛儿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才道:“这一篇写法随意,措辞潇洒,颇为不羁,对国事见解虽然偏激,却一针见血,文采奇绝,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那洛儿最中意哪一篇?”杨政笑眯眯地问道。
杨洛儿把文章又看了看,指着其中一篇,道:“洛儿最中意的是这一篇。”
“好!这张卷子的主人就是今科状元!”杨政高兴道。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初入朝堂
“邵公子!请问邵公子是哪一位?”一个穿着红衣,手里拿着一张金榜的人兴冲冲地从酒店外面跑了进来,邵尘还没坐稳,就被赵玄从里屋唤了出来:“爷,外面有送喜的人来了!爷,你快出来!”
邵尘不满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离开一桌的佳肴,对吃得正香的文忆舞道:“你……慢点……慢点,留点给我……诶,你怎么把肉都吃了?”
文忆舞抱着那碗肉,一边大口地嚼着,一边嘟嘟囔囔道:“叫你出去就快出去,人家都要等急了!一碗肉嘛,也吃不穷你,实在不行以后我把钱还给你就是……”邵尘哭笑不得,文忆舞喜欢吃肉,怎么吃都吃不胖,每顿饭都跟自己抢肉,好像吃不饱一样。
“爷,这就是送喜的人。”赵玄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看这个送喜人的穿着,自家爷怎么说也得是十甲之内。那送喜的人一见邵尘,眯着眼睛笑嘻嘻道:“果然是人中龙凤!咱风国可是有福了!爷,小的是来报喜的,您高中状元了!”
一听“状元”二字,邵尘一阵错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中什么状元,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一时愣怔了,那送喜的人看到邵尘一副呆滞的样子,也不以为奇怪,凭他多年送喜的经验,邵尘的反应已经算是从容镇定的,好些人知道消息后直接就昏厥过去,或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爷,您真中状元啦!您现在是状元郎啦!”赵玄高兴地绕着邵尘转来转去,不知所措,邵喜也欢天喜地地拿出好吃好喝的招待送喜的人,那送喜的人暗自感叹这新科状元家底阔绰,自己送了这么多年喜,还第一次吃到这么多的大鱼大肉。
“赵玄,你先招待着,我上去吃饭了。”邵尘淡淡地说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场的人都很奇怪,很多人早已围了过来,争着目睹当朝状元的模样,大部分人都啧啧称赞,也有人暗自诋毁,本来在楼上的陆长风也挤了下来,他听到邵尘中了状元后,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和复杂的神色,但马上换了一副笑容,迎着邵尘道:“邵兄弟,恭喜恭喜!在下真是钦佩不已啊!”
邵尘“啊”了一声,似乎刚才一直在走神,她看清是陆长风后,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陆兄过奖了,真是折杀小弟,凭陆兄之才,竟然未中状元,岂不是国家之不幸?小弟侥幸高中,实在不值得钦佩。”
陆长风笑了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既没尽人事,又没有老天青睐,得到个如此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倒是邵兄弟你,天赋英才,又勤奋不辍,当有此佳绩!”
邵尘看到陆长风一副洒脱的样子,担心也稍稍地放下了,便豪爽地笑道:“陆兄不以为怀,更是愧煞了小弟,今日小弟就请陆兄喝杯酒,全当是酬谢陆兄这几年的情谊!”陆长风唇角出飘过一丝失望,掩饰地笑道:“好!今夜咱们不醉不休!”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太和殿上,杨政穿着严肃威仪,看着殿下的众臣毕恭毕敬地朝拜,鹰目一扫,沉声问道:“今科的前三甲在哪里?”
一个太监忙上殿跪下,道:“禀皇上,都在殿外候着。”
“宣。”
“宣今科三甲上殿——”太监站起来,到大殿门口朗声喊道,尖利的声音在空阔的广场上回荡着。
三个年轻人排成一个横行,走进殿来,整齐地伏身叩拜,道:“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杨政依旧保持着不怒自威的神情,他特意扫视了一下三人,对着站在左边的那个人,道:“你就是邵尘?”邵尘垂首答道:“回皇上,草民正是邵尘。”
杨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邵尘,心中不由得暗自喝彩,今日邵尘可是精心穿戴后才上殿的,依旧是一身清爽贵气的白袍,踩着白色的朝靴,戴着白色的抹额,真是风流儒雅,气韵天成,让见惯了名士高人的杨政都叹服不已。
“朕看了你写的文章,对朝廷可是多有苛责,不知现在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杨政的口气让人听不出情绪,其他的臣子无不为邵尘捏把汗,因为杨政可是出了名的“无谏帝王”,不管是怎么忠心耿耿,怎么受他宠信,只要是上谏,杨政立马就翻脸,轻者处斩,重者灭门,满朝上下,日日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错,生怕触怒了龙颜。
邵尘对此并不了解,就是了解,她也是个年轻气盛,绝不会因为这点危险就闭口不言的人,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抬起头,朗声道:“回皇上,草民认为当今我风国有三大害,正是因为此三害,我国才被泽国打得无还手之力。”
“哦?有哪三害?”杨政冷冷地问道,邵尘完全不被杨政的变化所影响,她自顾自道:“第一害,是吏治腐败,第二害是兵法废弛,第三害是皇储不立!”
“大胆!”杨政龙颜大怒,群臣纷纷跪了下去,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唯独邵尘没有跪,她傲立在大殿之上,杨政死死地盯着她,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大胆的新科状元就要小命不保的时候,杨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状元郎果然是胆识过人,能在这朝堂之上如此的人天下只有你一人!”
邵尘不知道杨政到底想干什么,她淡淡道:“谢皇上!”杨政敛住笑容,道:“关于朝政之事,等到以后你再向朕慢慢禀报。”他把头一转,看向另外一边的男子,也是风流倜傥的一个翩翩儿郎,道:“听说你就是刘太傅的亲戚,刘仕达?”
刘仕达唯唯诺诺地叩拜道:“回皇上,草民正是刘仕达,今日有幸窥见龙颜,草民死而无憾了。”
“死而无憾?哈,钱信。”杨政笑道,站在中间一言不发的钱信此刻也上前一步,道:“臣在。”
“朕读了你的文章,发现你进步不小啊!钱丞相,你教子有方啊!”满头白发的钱丞相忙颤颤巍巍地从朝臣中站出来,俯身拜道:“托皇上洪福,哪是臣的功劳啊!”
杨政笑了笑,道:“既然今科三甲已经选出,按例是当封官,邵尘,朕封你做吏部尚书,就让你自己去治理吏治,也让朕来看看,吏治应该是个什么样!”
“至于刘仕达,朕任命你为兵部尚书,听刘太傅说,你自由潜心兵法,颇有研究,国家正是多事之秋,前线屡屡战败,你务必要尽心尽力。”
“钱信,以前你一直担任禁军首领,不光你父亲,朕都觉得屈才,此次朕封你为刑部尚书,让你一展抱负。”
“谢皇上!”三人齐齐叩拜,朝臣一片欢呼:“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杨政来到后殿,杨洛儿正在屋内绣着香囊,星儿慌慌张张进来,道:“陛下来了。”杨洛儿忙站起身来,迎到殿外去,杨政一看到洛儿,脸色一沉,对着旁边的星儿,责怪道:“你不知道公主身体不好吗?以后就不要接驾了,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在洛神宫呆了!”
“父皇,不怪星儿,是儿臣自己要出来迎的。”杨洛儿笑了笑,挽起父亲的胳膊,道:“父皇,外面凉,上屋里坐吧。”杨政本来就没什么气,听自己心爱的女儿一说,也笑道:“是,外面风大,快进去,以后你就别出来了,免得冻出个什么来。”
“父皇,儿臣还没那么娇贵,你若是再这样,以后……”杨洛儿嗔怪道,杨政看把女儿给惹恼了,不禁连连赔礼道:“都是朕错了,这不是朕现在正忙着给你选驸马,把你这些日子身体的情况给忘了么!”
杨洛儿一听到驸马两个字,脸瞬间红了,她咬着唇不说话,杨政笑道:“洛儿啊,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放心,你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