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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军队听到命令,马上张弓搭箭,摆好阵型,就等赵正安下令发射。邵尘和吴诚安斗得正酣,赵正安怕误伤了邵尘,因此不敢妄下命令,他对在一边闲着的赵三爷道:“冰霖,你去把少主给领回来。”
赵三爷慢悠悠道:“领回来?你以为将少主给带回来,那吴诚安会跟着追?如果吴诚安跟来,那他就不是吴诚安了。”
赵正安一脸凝重,道:“那可怎么办?若是这场仗不能迅速拿下来,钱信的救兵一到可就不好了。”赵三爷满脸的悠闲,他一边抚平衣服上的褶子,一边对赵正安道:“你急什么?钱信若是真的带了兵马来,大不了就是大战一场,况且,你在中原已经广布内线,钱信带着精锐过来,正合我们心意,到时候让中原的将士们纷纷起义,我们大兵压境,里应外合,一举可成。”
赵正安紧锁的眉头松了点,道:“但愿能够成功,我担心的倒不是钱信,而是我们身后的泽国,近日他们按兵不动,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虎视眈眈,现在我们几乎抽调了所有兵力来打钱氏,后方极其空虚,他们想要攻下边塞诸城简直是轻而易举。”
“呵,恐怕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罗玉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猜得透,总之,解铃还须系铃人,泽国的事情,只有少主才能解决得了。”赵三爷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睛盯着正在奋力厮杀的邵尘。赵正安默然不语。
冬季已过,春草冒出了新芽,山间一片翠色,这郊外的战场上却被染成的惨烈的赤红,两个军队从早晨一直厮杀到傍晚,已经不剩多少活人了,大部分的人都躺在地上,或是逃走了,邵尘和吴诚安也打得累了,两人剑法疏散了许多,邵尘眼见天快黑了,还没有丝毫进展,加上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了,当即决定撤退,她卖了个破绽,提着剑策马往后跑,那吴诚安估计也是无心恋战,看邵尘跑了,只是象征性地追了追,便鸣金收兵了,此次战役两军损失惨重,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入夜,邵军营帐。“那个吴诚安到底是谁?”邵尘皱着眉头,问赵正安,赵正安不解道:“小的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少主了?少主还想知道什么?”邵尘想了一下,道:“吴诚安的功夫是从何学到?”赵正安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求救地看向赵三爷,赵三爷没有看他,依旧眯着眼睛,只是嘴角动了动:“他是吴燕青的儿子,他的功夫自然是他父亲教的。”“他父亲?那吴燕青到底是何许人?会有如此高超的剑法?”邵尘不敢相信,这天下竟然有人比剑仙的剑法还要厉害。
“少主,吴燕青的功夫可是不一般,要不然白虎帮也不会吞并其他三个帮派,独霸整个南方,那吴燕青的剑法独树一帜,你也知道吴燕青那人是出了名的壮,自是不可能如剑仙一般灵动,可是他的剑法相当质朴实用,招招致命,可谓是江湖一绝。”赵三爷补充道,邵尘想起吴燕青的招式,稳重之中带着狠戾,平凡之中暗藏玄机,剑法丑陋但是招招夺命,没有那些繁复绚丽的招式,褪去所有的修饰,用最简洁的招数来达到最大的进攻效果,既省下了时间,又省下了体力,如果吴诚安不是她的敌人,她一定要拜她为师,让他教这种剑法给自己,可是,既然吴诚安是敌人,那她只能想尽办法消灭他了。
众人退下,营帐中只剩下邵尘一个人,蜡烛摇曳的烛光映着邵尘略带忧愁的影子,营帐的门被慢慢地掀开,邵尘丝毫没有察觉到,依然沉浸在思考中,直到那人缓缓地走到近前,将一碗粥悄然放到桌上,邵尘才惊醒一般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道:“清儿?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里来?”
袁念清脸色微微发红,手放在身后,她咬着唇,似乎有点紧张,稍稍低着头,不敢看向邵尘,眼睛盯着地下,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道:“你打了一整天的仗,又忙到这么晚,应该很累吧?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煮了碗粥端过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
“清儿,有劳了。”邵尘微微笑道,她端起粥,吹了吹,然后拿起勺子吃了起来,兴许是吃得有点急了,也许是粥太烫了,邵尘刚喝了几口便“嘶……”地叫了一声,放下勺子伸出舌头连连呼气,道:“好烫呵……”袁念清忙跑过去,抚着邵尘的背,道:“你怎么也不尝一下就吃了?来,我帮你吹吹。”说着,便将那碗端起来,然后用勺子缓缓地搅动,一边搅一边轻轻地吹,一丝不苟。
邵尘注视着袁念清的侧面,竟忘了舌头上的痛,失神地看着袁念清,袁念清微微垂着头,鬓角的发丝也顺着垂下了几绺,清丽白皙的面庞上泛着红润的色泽,稍稍嘟的饱满红唇可爱而诱惑,清澈的星眸随着手的起伏而移动着,柔情使得她的身上散发一种别样的气息……“清儿!”邵尘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袁念清应了一声,道:“什么事?”
邵尘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掩饰道:“没事,我就是想说,你已经吹了好长时间,这粥应该可以吃了吧?”袁念清却较真道:“这粥还烫着呢,你等等,我再吹吹。”邵尘起身按住袁念清的手,温和地笑道:“清儿,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袁念清被邵尘温热的手覆着,面色更加羞红,心里一阵咚咚直跳,她低着头,道:“我可以留下来陪陪你吗?我自小和父亲南征北战,对战事也多有了解,和父亲也学了许多排兵布阵的方法,要不……要不,下次……上阵杀敌的时候,你把我也给带上?我可以帮帮你,我会武功的!”邵尘看到袁念清抬起头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期待着得到大人的期许,眼里充满着紧张和希冀的神色,心下一阵痛传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也不是木头人,但是她无法下定决心来接受这份情感,虽然袁念清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不能对不起袁沐山,毕竟袁沐山对自己恩重如山,并且是父亲的至亲好友,怎么能够让这个纯真的女孩陷入到这么一段惊世骇俗的爱情里?让她背负如此沉重的爱情?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将门之女
“清儿,我没有能够保住你父亲不死,已经心中愧疚,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以直接以死谢罪了!”邵尘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袁念清急着抓住邵尘的手,道:“邵大哥,父亲的死和你没有关系,是那钱贼和泽国合伙害死我父亲的,我甚至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在战乱里,哪有命活到今天……”“清儿。”邵尘叫了一声,打断了袁念清这段急急的话,袁念清期待地盯着邵尘,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羞涩和赧然。
邵尘心里苦笑几声,情知今晚之事无从推却,一旦推却只怕会伤了袁念清的心,这感情之事等战后闲时再处理吧,此时万千头绪,哪有闲情再去理那纷乱的情丝?“那就有劳清儿了。”邵尘微笑道,袁念清听见邵尘答应,喜地唇角上扬,眼睛都在笑,两手局促地放在裙带边,邵尘疼惜地拉过袁念清的手,道:“清儿,坐我边上吧,那边的椅子没有人坐,在这大晚上的怪凉的。”袁念清见邵尘如此体贴心疼自己,心里的喜悦更是如同春日解冻的小河,河水暴涨,溢出了堤岸。
邵尘怕袁念清闲着难受,便将一些地图拿给袁念清看,袁念清不愧是将门之女,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那地图,便指出了邵尘的几处失误。
“邵大哥,这里都是平原,且河流纵横,而你带的人多是南方人,那里山多水曲,和这里大不相同,吴诚安的兵马都是当地的人,可谓得尽了地利,如果你想强攻,成功的几率很小,不如智取,反而省了力气。”袁念清指着地图道。
邵尘来了兴趣,贴到袁念清身边,道:“清儿说的有道理,不知如何智取?还请清儿指教一二。”袁念清被邵尘这么一贴近反而弄得心慌起来,邵尘的胳膊放在她的身后,肩膀挨着她的肩膀,头就在袁念清的斜上方,她喷出的鼻息甚至可以吹动袁念清的青丝,袁念清镇定了一下心神,方才讲起来。
“我爹曾经对我提过吴诚安,他说吴诚安为人低调,实则是百年来少有的将才,只是一直被钱贼藏起来,朝廷众臣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当年先皇偶然知道了吴诚安的才干,提出要重用他,结果被钱丞相以各种理由阻拦了下来,那吴诚安也是奇怪了,对钱氏异常忠诚,放着朝廷的大将军不做,去做钱府的小小侍卫长,莫非是他早就知道钱氏要反的事情?”袁念清的话也引起了邵尘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