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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是战国帛书!一卷珍贵至极的文物。
可是,吴邪眼睛一眯,顿时警觉起来,解陌带着这个东西给自己看又是为了什么?据自己所知,这解陌是国家文物局的人,干的是正大光明考古的活,而如今说要让自己夹喇嘛……
不得不防。
想着,吴邪阖上了盖子,一手随意放在盒子盖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解陌,说:“解小公子,你不把这文物上交,反给了我,这又是为何?”
“因为前一次考古,我们损失太大……据相关专家推断,这一次要去的地方同上次西沙的海底墓布局类似,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一扯到自己的工作,解陌就像突然成熟了不少,细心解释道。
西沙海底墓!一听到熟悉的称呼,吴邪放在木盒上的手便不由地握紧。沉默良久后,才又笑着开口,这是这一次他是看着解陌身边的张坤:“据我所知,解公子身边的张坤可是个中翘楚,对古墓的机关陷阱可谓了如指掌,你又何必来找我。”
一番话,引得张坤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吴邪身上。明明就该是淡凉如水的,可是吴邪就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不过,最终,吴邪还是没有移开自己的注视,两个人就这么相望。
吴邪从裤袋里取出纯银制的zippo打火机,捏在手里把玩着,也不急着开口,等一旁的潘卫递上一只烟,他接过烟、微低了头,点燃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烟。不过,点着了烟,他也没急着送到嘴边,只是任它燃烧。然后将身体歪向一边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以手撑在一旁的椅子扶手上,然后就隔着烟草味的雾气,望着他们俩。
内堂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外面有人低声交谈的嗡嗡声。
“就我一个,我怕护不了他。”
许久许久,久到吴邪以为谁都不会接口。
可是,张坤说话了。他在说,他怕,他怕他担心自己不能保护解陌。这一认知让吴邪愣了愣,立刻将手中的烟放到口中,猛吸一口,烟草刺激性的呛味就这么刺激上气管。
“咳……咳咳”一阵猛的咳嗽,撕心裂肺。他就这么一手夹着烟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紧紧捂自己的胸口,呛红了苍白的脸颊。他难过得缩起了身体将头靠着桌沿,很痛苦的样子。
一旁的潘卫蹲了下来,看着吴邪痛苦的模样也慌了神,问着:“三爷,你怎么了?”
内堂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阵风似的,那女生快速从他们跟前跑过,她着急着推开了潘卫,将吴邪手里耳朵烟猛地抽出砸在地上,狠狠地磨灭。然后很温柔地将吴邪的头抱入自己怀里,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头,一手替他顺着背。
然后她瞪着潘卫,恶狠狠地问:“潘卫,究竟发生了什么!”
潘卫看着一旁的他们两个,指着一旁的盒子解释:“主子,是那两个人带来了一份战国帛书,想要请三爷夹喇嘛。”
那女生转了头,看着他们,哼了一声:“带走你们的东西,潘卫,送客!”
潘卫拿起那盒子,走到他们身边,说:“不好意思了,两位爷,你们另寻高处吧。请。”
正说着、将张坤解陌请出内堂,却见吴邪伸出手摆了个什么手势,然后那女生不情不愿地阻止道:“……留下你们的东西,小邪说,这个忙,他帮!”
走出内堂的时候,张坤鬼使神差般地转了头,看着那处将脑袋埋在站着的女生怀里的人、看着这样子一副温馨的画面,他觉得说不出的碍眼……很想把那个女生拉开。
可是,拉开之后呢?是要自己上去抱着他吗?
才这样想着,他却已经被解陌拉着离开了内堂。
内外连接的门缓缓闭合,缝隙里,那人似乎抬了头,看着自己,因为咳嗽导致呼吸不稳的人脸颊微微潮红,没了眼镜遮挡的眸子盈盈带水。他们似乎隔着愈来愈小的缝隙,对望。
很久之后,吴邪坐在西泠印社的桌子后,看着帛书上翻译出来的谜底,出了神。
云顶天宫,云顶天宫的真虚。
战国帛书。
战国帛书里说到的“秘密”。
下斗。
还有天真无邪的解陌、无所不能的张坤。
这不正是曾经自己经历过的!曾经、现在、未来,似乎交错重叠,历史的重演无不昭示着:其实,自己还是没能逃开这样子一个局。
没有逃开名为“天真无邪”和“张起灵”的局。
注:
「1。」出自度娘词条“战国帛书”。
☆、Chapter 6…1.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的,其实是我开了个短篇,就忘了这周的,不好意思的说T T
当吴邪一行人出现在萧山机场候机室的时候,时间不偏不倚,正好上午8点30,这离他们出发去北京的班机还有整整两个小时——这意味着时间很充裕,他们得在候机室呆上近一小时。
熙熙攘攘的候机室里,有人拖着行李行色匆匆,有人拿着护照、拿着机票不时抬头看着显示屏掩不住满脸的激动,有人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呼呼大睡,有人高谈阔论……
却唯有他们,同所有人都好像不太一样,但又显得毫无差别。
***
潘卫放下拎着的行李袋,将机票和护照交到吴邪手里,低声说道:“三爷,手下的伙计已经和那些装备安全抵达北京。”
“好。”吴邪的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倦的应声。
顿了顿,然后他才问道:“这次的这些人,都是你知根知底的吧?”
“是的,这次的这批人都是我们盘口底下那些忠心的伙计,身手也都很不错,”潘卫报告着,停顿了2秒,又提了一句,“就是人不太多。”
吴邪伸出只手,随意摆了摆,“人少没关系……”
才想说下一句,身穿紧身裤的凌凌走近他们,毫不在意地打断:“潘卫,你真笨。我们这次是跟着国家考古队进的斗,还怕什么人手不够、装备不够!”
“我说主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潘卫讷讷地就想着反驳,莽莽撞撞的,同个愣头青一样,倒不似平时人前的精明高深的神情。
“呵,我说,”凌凌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吴邪,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潘卫,“潘卫,你最近胆子肥了不少,敢和我叫板了啊。”
“主子……三爷的事情我不能有一丝懈怠。”
“哼,小家子气,难道你还怕这国家项目不给经费?克扣工资?”凌凌双手抱胸,仰着头,一脸的鄙夷。
吴邪接过水,也不管这两个偶尔会小吵小闹的人。自顾自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就着一口矿泉水,一仰头就熟练地将药吞了下去。吴邪又抬起手,喝了几口水之后,不过这回目光倒是没离开那两个还在争论的人,看着潘卫被凌凌的牙尖嘴利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不知道如何反击的模样,不禁咧了嘴无声笑了起来。
“主子!”潘卫低吼一句,很较真,“三爷不能绝出一点意外!只有自家的人才能放心!”
末了,还来了句,“不然,不然我就是自尽去了也没脸见我老爹!”
哟,这还真较上劲了,都拉出死这回事了。吴邪难得看到潘卫这幅模样,立刻偏了头,打量凌凌。
凌凌大概是觉得这回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头了、又不知道怎么收场,再加上吴邪给惯出的小姐脾气使她拉不下脸来。于是,吴邪就看到凌凌摸着自己小巧的鼻子,一脸无奈地转头看着自己,水汪汪的眼倒是散发着“求救”的signal。
吴邪无声地朝凌凌笑了笑,然后收拾了自己难得一见的幸灾乐祸,拉下脸,带着些教训似的口气对着凌凌说:“凌凌,我说过的吧,最可怕的,是人心!——潘卫说的很对,不得不防,何况,这次是和我们完全不熟悉的官家打的交道。”
“小邪!”凌凌有些小小的委屈地看着吴邪,倒也没再开口,等着吴邪惯有的下一句话。
“凌凌,不小了,凡事总得知晓些,我不可能陪你永远的。”转了头,看着潘卫,吴邪又念叨,“潘卫,你也是,让着凌凌点、看着她点,也多提点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