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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昂然道:“你是甚么东西,也配来问我?你这反教的叛徒。日月神教早将你革逐出教,你凭甚么重回黑木崖来?”
向天冷笑道:“我上黑木崖来,便是为了收拾你!当年的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杨涟,凭你再厉害终究还是斗不过我!”右掌一起,喀的一声,将他左腿小腿骨斩断了。
杨涟痛极道:“你有种便将我杀了,这等折磨老子,算甚么英雄好汉?”
向问天笑道:“有这等便宜的事?”手起掌落,喀的一声响,又将他右腿小腿骨斩断,左手一桩,将他顿在地下。杨涟双足着地,小腿上的断骨戳将上来,剧痛可想而知,可是他竟然哼也不哼一声。
向问天大拇指一翘,赞道:“臭小子,你倒是硬气!既然你已然输了,我不再折磨你便是了。”
上官云大声道:“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儿须得尽忠于任教主。”说着便向任我行跪下,说道:“属下参见任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当下便有数人向任我行跪倒,说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其余众武士先后跟着跪倒。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十字,大家每日里都说上好几遍,说来顺口纯熟之至。
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志得意满,说道:“你们严守上下黑木崖的通路,任何人不得上崖下崖。”众武士齐声答应。
向问天轻蔑地看着杨涟:“看到了吧,任你通天本领,这日月神教终究还是落在了任教主手上,杨涟你认输吧。”
向问天道:“姓杨的,我敬重你是条硬汉,不来折磨于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断绝,东方不败如今除非身有双翼,否则无法逃脱。你快带我们去找他,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藏头露尾?大家爽爽快快的作个了断,岂不痛快?”
杨涟冷笑:“可笑,了断?他有什么好跟你们了断的,告诉你们,我是不可能带你们去找他的,绝不可能!”
“既然他不说,就杀了,黑木崖就这么大,难道还会找不到东方不败那厮!”任我行狂怒道。
“杨涟,你就说了吧,我们以往也算朋友一场,你对我也甚为照顾,你说出来,我爹不会伤害你的!”盈盈着急地道。
杨涟轻蔑地笑了笑,他就是死也不会把他们带到那人面前的。
“放了他。”红衣人一身傲然地出现在大殿之中。
任我行双目大睁:“东方不败,我们的恩怨,如今也该了结了!”说着朝他猛扑过去。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当下与数人战作一团,一根绣花针愣是将数位高手逼得败像横生。
盈盈心念一动,慢慢移步走向杨涟,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杨涟的右肩。杨涟猝不及防,大叫一声。盈盈跟着又是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杨涟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声,分散东方不败的心神,强忍疼痛,竟再也不哼一声。
盈盈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的斩了下来。”长剑一颤,斩落了他右手的一根手指。不料杨涟十分硬气,虽然伤口剧痛,却没发出半点声息。但杨涟的第一声呼叫已传入东方不败耳中。
他斜眼见到盈盈站在不远处,正在挥剑折磨杨涟,骂道:“死丫头!”一团红云陡向盈盈扑去。盈盈急忙侧头缩身,也不知是否能避得开东方不败刺来的这一针。令狐冲、任我行双剑自东方不败背上疾截。向问天刷的一鞭,向杨涟头上砸去。东方不败不顾自己生死,反手一针,刺入了向问天胸口。
向问天只觉全身一麻,软鞭落地,便在此时,令狐冲和任我行两柄剑都插入了东方不败后心。东方不败身子一颤,扑在杨涟身上。
杨涟慌乱地抱住他血流不停的身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保护日月神教,很努力地保护他了,可是为什么仍旧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任我行大喜,拔出剑来,以剑尖指住他后颈,喝道:“东方不败,今日终于……终于教你落在我手里。”剧斗之余,说话时气喘不已。
东方不败背上两处伤口中鲜血狂涌,受伤极重,不住呼叫:“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保护你,竟让这批奸人这般折磨你,真是好不狠毒!”
杨涟按住他的伤口:“不是这样的,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的,东方,对不起,我该死……”
他咳出两口鲜血:“说什么傻话呢?我早就说过,不怕你拖累啊……”
任我行怕他乘机跃起,一剑斩在他左腿之上。东方不败苦笑道:“任教主,终于是你胜了,是我败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你这大号,可得改一改罢?”
东方不败摇头道:“那也不用改。东方不败既然落败,也不会再活在世上。倘若单打独斗,你是不能打败我的。”
任我行微一犹豫,说道:“不错,你武功比我高,我很是佩服。”
东方不败道:“令狐冲,你剑法极高,但若单打独斗,也打不过我。”
令狐冲道:“正是。其实我们便是四人联手,也打你不过,只不过你顾着那姓杨的,这才分心受伤。阁下武功极高,不愧称得‘天下第一’四字,在下十分钦佩。”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道:“你二位能这么说,足见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唉,冤孽,冤孽,我练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却……却把全副心意放在杨涟这须眉男子身上。倘若我生为女儿身,那就好了。任教主,我……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一件事,请……你瞧在我这些年来善待你大小姐的份上……”
任我行问道:“甚么事?”
东方不败道:“请你饶了杨涟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
杨涟一颗心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说话,可是用尽力气,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看着他受伤,看着他流血,看着他放下尊严骄傲为他乞命,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简直比凌迟车裂还要痛苦,为什么……
任我行笑道:“我要将他千刀万剁,分一百天凌迟处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脚趾。”
东方不败怒叫:“你……你好狠毒!”猛地纵起,向任我行扑去。他重伤之余,身法已远不如先前迅捷,但这一扑之势仍是凌厉惊人。任我行长剑直刺,从他前胸通到后背,杨涟尖叫一声。
便在此时,东方不败手指一弹,绣花针飞了出去,插入了任我行右目。任我行撤剑后跃,呯的一声,背脊撞在墙上。盈盈忙抢前瞧父亲右眼,只见那枚绣花针正插在瞳仁之中。幸好其时东方不败手劲已衰,否则这针直贯入脑,不免性命难保,但这只眼珠恐怕终不免是废了。盈盈伸指去抓绣花针的针尾,但钢针甚短,露出在外者不过一分,实无着手处。她转过身来,拾起东方不败抛下的绣花绷子,抽了一根丝线,款款轻送,穿入针鼻,拉住丝线,向外一拔。任我行大叫一声。那绣花针带着几滴鲜血,挂在丝线之下。任我行怒极,飞腿猛向东方不败的尸身上踢去。尸身飞将起来,呯的一声响,撞在杨涟头上。任我行盛怒之下,这一腿踢出时使足了劲力,东方不败和杨涟两颗脑袋一撞,尽皆头骨碎破,脑浆迸裂。
杨涟惊惶地从梦里醒来,恍然地看着四周空荡荡的石室,许久都没有从梦中缓过神来,冷汗不停地从背上沁出来,眼中更是难以抑制地往外涌着腥咸苦涩的液体,勉强下床,四肢却又酸又痛没有一丝力气,跌跌撞撞扑到水池边上,一头扎进刺骨的冷水中。
还好,只是梦,还好,一切还来得及,还好,他还有机会……
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这梦似乎也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能记得每一个细节,连疼痛,鲜血都是那么真实,甚至每一个人的每一个表情他都能够清楚地记得,是不是这些日子太幸福了,幸福得他都昏了头,一心只想着和那人如何甜蜜快乐,卿卿我我,却忘记了那么多潜在的危险,原来都是不够的,他以为只要神教不混乱,只要大家还齐心,那么任我行根本不能得逞,只要他稍微聪明一点,稍微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