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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崔琪笑了:“难道老板要把公司搬去他家门口?”
白姝右嘴角翘了起来,很肯定地对崔琪说:“正是!”
“不是吧!”崔琪捂住自己发胀的脑袋抱怨道:“他脑子有问题啊!”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你别跟我卖关子了,说吧!”崔琪摇了摇白姝,白姝却又把她推开了:“哎呀你别碰我!”
白姝不让崔琪碰,崔琪就偏要碰,白姝嫌她浑身酒气,她就偏要贴白姝很近,后来气得白姝差点把崔琪丢出租车上自己下车了。
从南城到北城,就算大半夜坐出租车也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年华婚介公司处在东城靠南边的地方,可是白姝所说的以后那间公司会在南城,那样崔琪一大早过来上班估计得死在路上了,特别是夏天。白姝还是很关心崔琪的,所以提前告诉了崔琪这么个消息,好让她在那之前有足够时间可以去考虑要不要自己出来租房子住。
在车上睡了一觉,崔琪的酒醒了少少,下车之后她发现白姝一直跟在她身后就问:“你跟着我干嘛?”
“怕你被你妈妈干掉了。”
一想起自己妈妈那爆发起来就跟哥斯拉差不多的样子,崔琪还真是害怕这会儿一个人回去。“一起地好,一起地好……在我家住一晚更好,那样我才能安全。”
“做梦吧你!”就连被人碰一下都会觉得不舒服的白姝怎么会想要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更何况崔琪对白姝来说是一个有恐怖因素存在的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进了崔家门,崔妈妈的热情就像滔滔江水在那一瞬间就变成了洪水一样,冲破了河堤淹没了整个下游的民居区。
白姝明明只是想送完崔琪就走的,谁知到被崔妈妈热情地邀请进门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一碗热面。原以为等崔琪洗完澡出来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了,谁又想到崔妈妈说她们这里大半夜很少有出租会开过来,除非是有人从外面回来。也就是说,白姝很有可能在寒风凌厉的街上站到天亮才会坐上一辆出租车。
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白姝其实老早开始就想睡觉了,她估计自己大概也没那力气再折腾回家然后洗澡什么的,只好勉强答应留宿一晚。
崔妈妈终于满意了,明儿崔琪上班迟到肯定不会被骂,有白姝帮忙顶着呢。要是白姝知道崔妈妈是因为这个才拼命留自己下来的话,估计崔琪以后的日子会过的特别开心了。
白姝洗澡出来的时候,崔琪有一种想要把她掐死在自己家里的冲动。因为白姝的胸比她大,她穿起来松散的睡衣都能被白姝穿得正好有形。
睡不着,睡不着,白姝心里不停滴默念着这三个字,可是旁边的崔琪除了不会打呼噜以外,就睡得跟猪似的。其实她睡的那么死挺好,起码她睡觉不好动,这样能让白姝踏实一些。结果白姝错了,崔琪根本没睡着,只是平躺着在装睡觉罢了。
“白姝,睡了吗?”
“睡了。”
“睡了你还回答我?”
白姝不搭理崔琪了,自己掖好被子背对她侧身过去。崔琪身边突然空出来一块地方就感觉到好冷,于是抱怨道:“你睡过来点好不好,中间空出来那么一块你不冷啊!”
“我冷又不是你冷,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崔琪无语了:“我就是冷才说的好不好!谁有空关心你啊!”
有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为了掩饰,所以白姝很不情愿地朝崔琪那边挪了一点过去,还好现在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谁,不然她会窘死的。
“再过来一点啊,又不是蜗牛搬家,还要一点一点地挪?”
白姝猛地一转身,两床被子都掀起了一阵狂风,冷得崔琪直哆嗦。她无奈的是分明是两床被子,却因为都不够厚,所以要合成一床来盖。她无语地把被子都给崔琪掖好了,说:“你自己把被子捂紧一点不就好了?赶紧给我睡觉!”
崔琪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说:“睡不着。”
她是想装可怜来让白姝不要那么硬邦邦的,可是她现在哪里会知道白姝在比较暗的情况下根本就看不清楚东西。
白姝曾经经常因为失眠而痛苦到天亮,甚至有时候会痛苦到抓狂的程度,所以听说崔琪睡不着就想起了那种感觉。
“喝多了难受?还是刚才太兴奋,以至于平静不下来?”
崔琪否认说:“我是怕刚睡着就该起床了,所以其实不敢睡。”
“想那么多做什么,人是需要休息的,赶紧闭上眼睛能睡一个小时就睡一个小时。”
“不行不行。”崔琪说:“睡不够,那样醒过来的时候好痛苦,我情愿不睡都不要被迫从被窝里爬起来,更何况这是大冬天!”
“你那些手机带回来了吗?”白姝问。
“带回来了,都揣在大衣口袋里,随身带着呢。”
白姝忽然疑惑了:“我不是说了不用天天按时去上班?你现在什么都会了,起不来就自己呆在家里通话不就好了?”
“绝对不行!怎么可以在家里做这样的事情!”崔琪手肘支起半个身子来,激动却很小声地说:“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我会死得很惨的!”
“你不是冷吗,赶紧躺下来!”白姝一瞬间发飙完毕,然后对崔琪说:“把门关上不就好了,又没让你大张旗鼓地行动!”
崔琪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姝稍停顿一下,再次提起:“那你不如搬出去住?”
“你怎么又说这个?”崔琪不解,于是说:“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没必要非得搬出去。”
“随便吧。”白姝躺平了,无所谓地说:“到时候上班的地方换了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毅力天天奔跑在上下班的路上。”
崔琪在被子里抓住了白姝的胳膊,求道:“那你去跟老板说一下,要不就不搬了?太远了我很累啊。”
这种情况下白姝要是硬把手抽回来一定会显得很奇怪,心里没鬼都变成有鬼了。可是不收回来她自己又很别扭,她又不想就那么别扭着挺在那儿。
“这不是老板能做主的事情。”白姝借着这句话就又侧身来对着崔琪,然后把胳膊也收回来了。
公司搬家这种事情都不是老板说了能算数的,那还有谁说了能算数,难道还要经过警察局的同意?崔琪想不明就问了白姝,白姝的回答却让她更加糊涂,还不如不问呢。
“你又骗我是吧,公司是老板的,凭什么老板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
白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出来,卖关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是是,你比老板厉害。”崔琪像条毛虫一样蠕动着挪到白姝身边去了,距离近到直逼得白姝后背僵硬,可是崔琪并不知道她的行为会让白姝感到如此局促。她只是好奇自己心中的事情,所以开口便问道:“一两个月前就想问你了,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爸妈都死了。”白姝很是厌烦地眨了眨那双极其困乏的眼,眼只看着窗外的一轮月,那是她此刻唯一看得清楚的东西。
崔琪认为,后半夜的月光投映下来时,所照到的黑猫眼睛最明亮却又最冰冷。她身后的那扇窗外正好有一轮爬过了顶头,差那么两三个小时就要落下的月。只借着那月光她发现自己分不清白姝脸上的表情是太冷漠还是很悲伤,她只看见那一双看似无神的眼中透着不少冰凉。
白姝说她有一个很爱她的妈妈,也有一个很爱她的爸爸,她的家曾经无比幸福。她爸爸对她说,绝对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因为这世上只有父母不会背叛她,不会伤害她。白姝如此相信着,从小便是如此。
她喜欢自己的家,也真是有过天真可爱到学着电视剧里面演的那般与自己父母说过“自己不要嫁人,定要留在父母身边一辈子。”之类的傻话。
可是十五岁那年她妈妈就死了,不是生病,不是意外,是活生生地被她爸害死的。对于自己的爸爸,白姝不做任何形容,只对崔琪说他不是个东西,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还能问心无愧地活着。终于到了第二年,白姝发现自己爸爸其实也死了。那时候她很高兴,她说她爸爸死了都是死有余辜,而她最遗憾的就是不可以亲眼看见她爸爸去死。
之后的生活,白姝的抚养权就给了警察局的邹局长。白姝说老邹是她爸爸的好兄弟,好到比亲生的还要像亲生的,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所以他会拿钱养着白姝。而老邹的女儿邹若楠以前和白姝很要好,可惜在白姝爸爸死了以后,她俩也没有过多来往了。
也许如果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