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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从高处翻身跳下,在空中倒翻的空当看清了来人的形象。一头鲜艳的橘红色头发微微鬈曲,镜片下的双眼碧色依旧,里面装的那个世界却相隔遥远,嘴角紧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机器的冷感,白色的米奥菲奥雷制服穿在身上很干练,彻底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你怎么还能在这里?”我不得不吐槽彭格列不原谅背叛的戒律似乎被反其道而行了。
“你在怀疑我?”
“应该信什么?”
“入江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门外很快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警备太严密了吧,自认刚才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啊。还是入江被看的太严了?
刚戴好手套准备爆掉眼前这扇门和第一个冲进来的傻货,结果就被入江正一连推带搡地塞进墙壁上突然打开的一个小格子间里。黑暗中可以听见冲进来的人被屋内的景象惊了一跳,慌乱地呼喊以平定胆怯:“快,快,快去报告白兰大人,有,有入侵者!”
“你果然是和白兰一伙的,这么一来不就提前暴露了吗?”
“你脑子废了吗?!跟他一伙的我还把你藏进来?再说你来偷东西还指望他不会发现?!”
“双间谍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我不是双间谍!!”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双手向前一摊,眼睛飘向入江身上的白色制服,意义不甚明了。
“被白兰留下来是为了替他研究彭格列指环,寻找火种,”果然,被我的表现刺激到的入江重新坐回角落的阴影里,瞬间恢复平静的声音让人难以适应,只有反光的镜片亮的发白。
“选择留下来则是为了尽量拖延时间,隐瞒火种的信息,还有保护纲吉君的身体。”
“这么说来,你还双间谍嘛。”
“嗬,白兰大人是不可能信任背叛过一次的人的,现在的我,身份是囚犯,如果不是因为洗脑会损坏一部分技术知识,现在你看到的恐怕早就是个只会服从身体指令的傀儡了。”
“瓦解了彭格列,白兰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上的绝对力量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寻找火种呢?”
“因为7³;计划还没有实现。”
“嗳?到底是怎样的计划啊。”我抬起手遮在眼睛上,黑暗的黑暗中不明晰的问题依然纠结。
“不知道,不过只要他不结束,我们就还有反攻的希望。”音调突然上扬了几度,似乎在努力地为自己鼓入力量,我好笑地看向坐在角落的冷淡青年,然后蹭过去挨着他坐下,近距离竟然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脏漏跳了一拍,规律的搏动声证明存在的真实性,就算再怎么藏进黑暗里,能够存活下来的一切都有无言的默契。
“看起来,目前彭格列似乎没有人知道你是卧底呢。”
“不知道是应该的,这次计划是既定的,连纲吉也不知道。”
“呐,入江,你们能这么坚定地相信着未来呢?明明怎么看,都是白兰占绝对优势啊。信任着彭格列而去做卧底,在这个世界的阿纲他们离开后又去信任十年前的力量,然后再一次遭受失败,竟然还能继续相信我的到来,如果说因为十年后的彭格列而去信任十年前的阿纲他们,那么作为陌生人的我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呢?不怕会再一次失望吗?”
“就像你说的,因为十年后的纲吉而去信任十年前的纲吉,那么如果他们两个都相信你的话,我还有怀疑的必要吗?”
“嗯?”
我转过头,第一次看到青年的嘴角浮起了舒心的笑容,微微仰起的视线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倏忽的光明。
“很神奇呢,平行时空互不交错理论,感知即世基础,记忆原则,超弦定理,有时候完全排不上用场呢。人类就是这样神奇的生物,名为羁绊的东西似乎可以颠覆一切科学理论,就像白兰大人可以自由地来往于平行时空,就像从未见过面的二人,竟然会说出信任同一个人的话,连表情都别无二致,你说,面对这样的力量,除了相信,我还能做什么?
‘期待未来吧,因为相信一定会有某个人在未来等待相遇。’”
没有理由不在乎,没有理由不相信。
还剩最后一句期待,这一夜谁先说出来。
“切,每个人都爱说这些美好飘渺的承诺,我看不到的未来就是不存在的,比起这些,还是逃出这里比较现实。”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拉住了手,温暖的热度顺着掌心的纹路跳跃过来。
“难得来一次,不见一面就离开太遗憾了。”
被入江正一带着穿梭于基地迂回曲折的廊道之间,最终的目的地却是个接近入口的不起眼的机械库,一路上除了处理一些摄像头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戒备森严地米奥费奥雷总部此刻安静的诡异,危险的面目已经袒露无遗。
“呐,入江,我觉得不太正常,不重要的事还是算了,现在离开对谁都比较好。”
“你觉得我还有多少可能活到你们重新打回来?指环已经被你成功带走,白兰是不会对纲吉的身体出手的,我的任务基本完成,所以就算出了状况,拼了命把你送出去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就个人而言,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说着打开了面前的机械门,幽蓝色的荧光顺着缝隙流泻而下,静谧中似乎又旷野的呜咽扑面而来,一股寒气沿着墙壁溢散到门外,门框的边沿上凝住一层薄脆的冰。
“进来吧。”
蓝色的灯光流淌如同蓝色的水,蓝色的水满溢淹没整个空间。旷大简练的机械库果然暗藏玄机,墙壁上光阻薄膜和热绝缘材料,以阻隔任何外来射线和“白噪音”的污染,保证舱室是一个能量中性的封闭环境,这种对环境要求苛刻的精微程度更加证实了放在这里的东西的特殊。
舱室足够空旷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中央高台上的奇怪装置,平方的巨大圆形底台上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长方体,颀长,壁板的每一寸都覆盖着钛涂层网孔防辐射铅纤维,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树脂砂玻璃隔板围起来的棺木,环绕在四周的就是大量令人眼花缭乱的先进设备,配对脑电图描记仪,以死气之炎为能源的感知器,还有利用量子测不准原理的电子噪音REGs。
似乎是舱室里的对流风已经吹到了心里,每前进一步都能听到仿佛从山崖坠下耳边急行向上的呼啸,那风越来越大,喧嚣溢满了双耳,让我听不到心的节奏是否改变,改变的节奏是否暗含喻义,那些喻义又会昭示什么承认什么预言什么。
严重的映像随着步伐接近一点一点放大,直到脚尖触到冷冰冰的隔板,高耸的隔板低到了胸前,满目视野的金属荒原里出现了活色生香的面孔,直到终于可以停止的机械动作路终于走到了尽头相遇终于来临,直到被万分幸运万分不幸的相顾无言阴阳两隔刺痛了,原来人还是会悲伤的。
少年熟悉的容颜依然如故,茶褐色的漂亮瞳孔却再也看不见了……
头发依旧蓬松,皮肤依然平滑,就连眼睑上的睫毛似乎随时都会翕动起来,纷影幢幢像蝴蝶一样……
骗得让人傻傻的相信,他也只是睡着了,在梦里睡得很安详平静所以忘了呼吸……
明明靠的那么近,近到伸手就可以触碰,为什么却感觉不到呢?
我把手伸进敞开着口的匣形舱里。阿纲,你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未经允许怎么可以乱碰主人的东西,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似乎不太懂礼貌呢。”
指尖停在距离面颊不到3公分的地方,未完成的动作定格成破裂的胶片存储在记忆库里等候补完,我收回手,转过身看到白兰站在门口微笑着打量高台之上的我,白色的头发凌乱,像飞鸟瀑布里鸟类不停鼓动的翅膀,在幽蓝的背景上撕裂鸟羽般的纹路。
“快走,快离开这儿。”入江正一在看到白兰后微怔了一下冲上来把我拽下高台,向入口的反方向跑去,白兰依然微笑着悠哉游哉地跟过来。入江正一打开墙面上的一个通风道的铁网,还未等到我反应就把我推了下去,在身体靠近的瞬间听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顺着陡斜的坡道疾行下滑,微亮的洞口逐渐缩小,碧色瞳孔里的坚定却逐渐放大,直到占据整个视网膜。
白发的青年抱臂看好戏一样看着入江正一的一系列行为,在他放走了入侵者之后笑出了声。“小正,这是第二次背叛了吧,我都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
“不是的,白兰大人,这一次,是囚犯的抗争!”
在曲折冗长的通风道里碰壁五次以上终于到达,冲出通道的一瞬间草木的青涩气息扑面而来,刺醒了在金属压迫环境下混沌的大脑。
还不等我从地上爬起来,旁边灌木丛里就发出窸窣的动静。
突然冲出一干众人眨眼工夫就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各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