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筐。
随着日落筐升,雾气渐笼,林平之只觉湿气渗人如坠迷云,只听耳边嘎吱嘎吱的摇绳子声,也算古代人工索道。前后换了三次,至崖顶只见前方两排火把罩如白昼,手执火把白衣蒙面教众齐声高喊道:“恭迎少主,承教主日月福泽,少主名扬,先灭武当,再平少林,无敌江湖。”
东方非凌双臂横抱林平之,眼见白衣教众连喊三次,然后火把之下,为首举掌止住,上前恭身行半跪礼,迎道:“少主回得崖上,杨总管已命属众摆下宴席,为少主接奉洗尘。”
东方非凌不理地下跪众,只俯身细问怀中林平之道:“平之,怎么了?”
林平之只觉火把晃眼,缩颈藏头有了乏意,只淡淡道:“我困了。”
“好。”东方非凌道:“咱们就回去。”
说完不理跪首,率唐炎、上官鹰、童子等人已忽视走过。林平之瞌睡中只听童子冷哼一道:“姓杨的摆什么大谱,不来见咱们少主,竟还要咱们去见他,不过一个总管——”
昏暗中上官鹰阻止:“童子!”
“好了,回得崖上,上官鹰,难得一家团圆,都散了吧。”
“谢过少主关心。”
上官鹰陪童子及众人一同散下。东方非凌进得房中放下人,忙命丫环备热汤洗沐又叫饭食。重归房中见其一团绒雪之中,那张脸闭眼沉睡,细细望那张睡颜,英眉俊鼻粉唇,那疤非旦不丑,反引得他心怜,东方非凌越看越入迷,情不自禁拨开绒帽,凑过去亲那双唇。
……平之的唇好软,好干净,亲上有点凉……
巴唧嘴巴还不过瘾,忆起衡山之上,入夏之夜,林平之半雪颈项与臂膀。于是大胆蹑手蹑脚爬上床,撑上方,爪子滑向衣襟,轻解前襟,偷偷瞄。当林平之睁开眼,就见东方大少爷,正压住自己,两只爪子一边揪开一边衣襟,舔半张嘴的哈拉子呆呆花痴。林平之清冷的眼神,东方非凌全身一冷,悻悻松爪子道:
“平哥……不,平之,我……那个……呵呵呵,备了热水给你烫烫身子解乏。”
东方非凌眼中,见林平之双眼无神,只缓慢眨一下,最后淡淡道:“我累了。”随即背身倦起。
“那个,呃,平之……还是洗个澡吧,咳咳……”
七七四十九种草药熬成热汤的莲花浴池虽不大,浓浓药香,东方非凌见到林平之斜依池沿,脸色难得恢复几分红润,便觉偷来老爹的香暖阁,便是值了。
哗啦的水声,东方非凌也没入汤药中,怯怯接近仍未动弹的身影,视线紧张的无处可放,那斜依的胸膛锁骨,茶色药汤浸没的韧实腰线,水中白色浴巾飘飘浮浮的欲摭还羞。又想起刚才那个吻,咕咚东方非凌吞下一大口池水,苦吧吧嘟嘴。终于林平之回过神,只苦笑摇摇头,一只手抚过东方非凌的脸袋,拇指细滑过额头眼角嘴唇:
“小凌,我或许会为女孩心动,但对你只当弟弟。”
东方非凌愣住了,急急道:“平之,难道我对你不够好。”
林平之仍是摇头。
“又是那个岳灵珊,对不对!你我衡阳生死相护,衡山一年朝夕相处,难道不如一个外人。你答应过我,没有喜欢人,只会想着我!
林平之站水中,缓侧脸,语气苦涩道:“灵珊是个好姑娘,只是被她爹爹利用了。这些天来,我只恨自己无用,什么神机妙算,却连她也救不了,到头来……小凌——你干什么!”
人已经被推倒在台阶上,林平之仰面看着东方非凌骑在自己身上,任性又委曲的表情,像极了被弃的小兽,双眼通红,恨道:“林平之,是不是哪天,我为你这般死了,你才能像这般掂念着我的好!”
“!”
东方非凌举拳,意外身下的豪无反抗,在林平之一双伤情大哥的眼神中无法落拳,落荒而逃。
唉——
林平之步出浴池披上衣裳出小院,游廊假山,月下满眼雪银,飘雪了,左右游廊,精致清冷,他一裘翠衫,好似游魂迷失,雪花吹来酒香。
假山幽潭,孤月寒梅,大石无人,一尊一壶。林平之赤足踏去,忽身后扑鼻的酒香裘来,怔神中已被人搂入怀中——
“你终来了……”
“……阴阳两隔,纵是我神功盖世,寻不回你一缕孤魂……”
扣住腰的手臂留恋于腰身,只听背后人伏首贴脸,吐气幽兰,耳鬓厮磨,怀中灼热如铁:“……我眼醉了,心却独醒,莲弟虽好……终究不是你……”
林平之诧异间,只听背后那人嘤嘤醉语:
“当年,冷傲独行的日月神教左护法,眼中无尘,谁入过你的眼”
“……你定把我忘了……是不是?……”
“……天傲……”
那修长的指抚过胸口,沿林平之的颈项,挽过下巴,正迎上月下一双半醉迷离的琉璃目,如一汪幽幽深潭,吸人魂魄,东方不败含琼浆灌进他口中。
“唔……”
琼浆玉液溢唇,烧心穿肠入府,舌来唇往,吸气吮液,东方不败口如火蝶纷飞,怀如千丝绵峡,此时此刻一双桃花琉璃目,盈盈半痴半怨,纵是铁打的心,钢铸的身,也似泥牛入海,化为一滩春水,无处可逃。
一吻过后,林平之喘息半抬醉眼勉强支身半靠大石,俯看醉卧身上的东方不败,谁能想到天下倨傲的东方不败竟会为情痴迷,而那人早已是华山思过涯中一堆白骨。
林平之抬腕看肘上双镯,想到那龙飞凤舞的手迹——龙天傲悔破衡山派千声万音五绝剑。他闭闭眼,岳灵珊绝别的话,声声唤耳:
……小林子,别放弃哦,一定要幸福……
呵,论世间情字一物,最是伤人,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知。人生苦短,谁说红尘可笑,谁说痴情无聊,或目空一切、或任我逍遥,总好过对酒当歌的独自醉倒。
之后一连四天不见小凌,教中一干上下,从四堂十长老,都忙碌冬至大节,林平之呆在少主的灵峰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天,唐炎终来诊脉换药,小腿结疤处新抹上药膏很痒,他便赤足坐上屋顶高栏,晒太阳吹笛子,一曲春江花月夜,笛声低婉,丝丝怨怨。
倒给院中练功,将流星锤使得金蛇狂舞的童子配了乐,流星锤威风,笛声怨伤,极不相衬,弄得童子瞪虎眼,冲上方的他干跺脚,恨不得上房把他笛子拆了——这人倒真有趣,不是讨厌自己么,干嘛还鲜眼?
才想着,嘎吱一声,瓦上踩上一双脚,童子插腰怒指道:“喂,我说你,是不是存心的!当我不敢上来啊!”
林平之停下笛声正要下去,院下有人通传:“黑木令到——”侍从呼啦跪下一片,两人愣神中,只见一大片人簇拥而来,为首三人,两男一女。
一上一下,几人照面,童子‘咦,鲍老头,桑大妈’,一上一下,墙头草铁三角的几人照面,都是意外。只听为首鲍大楚,高举黑色令牌道:“黑木令到,见令如见教主本人,还不参拜。”
众人忙口呼:“教主文成武德,泽辈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屋顶上林平之没动,童子只单跪行礼却暗哼道,准没好事。果然,鲍大楚等众人颂完,直指屋顶上站林平之道:“你是什么人,见令不跪!”
林平之不语,自有人上前答道:“鲍长老,这位公子是少主请来的客人,林平之。”
“好一个林平之,什么客人。他是五岳剑派的奸细!来啊,奉日月教主之命,捉他回去。”
嗖嗖嗖——
七只袖箭扑面而来,屋顶上叮叮当当,只见童子挡林平之面前,四股流星锤击飞袖箭。
那头鲍大楚喝道:“大胆,童万虎,别仗着你爷爷童百熊,就敢违抗教主黑木令。”
童万虎双足踏屋顶,仰首挺胸手指下方啐道:“呸,什么教主命令,我看是有人背后捣鬼,趁少主离阁玩阴的!你们忘了自家主子是谁,认那姓羊姓狗的奴才。我童家眼里容不得沙子,只知道,这日月神教和凌峰阁真正主人,姓东方!”
“你——你——”笑面刀的鲍长老,听这话炸了肺,老头一蹦三丈高,指着童子道,“反了,反了,童子违反黑木令,勾结五岳剑派奸细,来呀,给我一统拿下。”
啪啪啪——
日月神教的紫色侍卫呼啦纵身而上,抽手后腰银勾,向站屋顶童子的当头就砍,童子面对几人围攻冷冷一笑,双手一抖四股流星锤,四道金光,如蛇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