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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爹爹,芹儿知道错了。”
“爹爹,么弟也是无心之举。”
“算了,刘安——。”
“在,老爷。”
“吩咐下去,给这位公子煎一碗参汤,待公子醒后,请他服下。另外,将这里收拾一下,派人好生照顾这位公子。”
林平之缓缓睁开眼,只见三只修长玉指搭在自己腕上,再向上看,哇——玉树临风的大叔。一旁管家般的人物负首:
“是,老爷。”
咦,——原著中,刘正风不是一个矮矮胖胖,爆发户一般的土气大财主,什么时候保养成琴师类的儒雅人物了,削肩窄腰,长发束顶,无冠无帽,只别一根玉簪,面似冠玉,慈眉善目,眼绡嘴角有些纹路,似风霜末染,只添沉稳厚重,搭自己腕上的手指,更是细长无骨。
只听说弹琴的手长,难道吹萧的更会美容养颜?
林平之细细打量,刘正风此时一件月牙白滚云纹水袍,外罩金丝绣对花锦缎紫大褂,飘飘然然。而刘正风也在打量醒过来的林平之,见他青袍长褂,四方帽摘下,露出整张俊脸。瞧其身形,似有些功夫底子,但不深,不像江湖人物,倒似赶考的书生。
书生?难道是——岳掌门派来通报刘府的徒儿?
“公子既然醒了,刘某在些为小儿无礼之举,向其赔礼。芹儿——过来,还不向这位公子赔罪。”
刘芹?——刘氏一门唯一生还者,却只因想活,而被江湖人与亲生父亲不耻。
林平之随即侧目,果见床边站着一个小童,因父亲一声怒斥而吓得缩在大哥身后。果然是很胆小——可,人皆是贪生怕死的,刘正风苛求一个十岁小童为个不相关的人舍命,也有些不尽人情。
刘正风一见,更温怒道:“还不快过来赔礼,平日里你闹得府中鸡犬不宁倒是活蹦乱跳,怎么今儿叫你说话了,连刘府的礼数都忘光了!成何体统。”
这时挡在刘芹面前的青年公子上前一步劝道:“爹,算了,么弟还小。”
说完,那位少爷上前一步对林平之道:
“啊,这位公子,小弟无礼,把你撞伤了,我作为他大哥,这里替他向您赔个罪。”说完双手相拱,躬身施礼。然后直起身,端正面容有乃父之风,只眉眼呆板,似对父命有些唯命是从。
林平之无语,原著中情节涌上,他便是刘正风大儿子,那个连名字都没留下,只为一句不怕,便一剑刺于后心的人。这位刘大少爷,他可知道自己只有一天可活了?还有刘府上上下下,几十余口。
不禁满目怜悯之情涌上,情不自禁问道:“敢问公子大名?”
那大少爷一怔不解中,连忙道:“哦,失礼失礼,在下是刘暮,撞伤你的是我小弟,叫刘芹。因为公子晕在大门口,家奴将你抬至客房,家父略通医理,所以请来为公子看看。公子,若有不适,旦请告于,一切是小弟之罪。哦,这是我家父——刘正风。”
暮、菁、芹
林平之不语,仍是怜悯打量刘暮,倒让刘正风怪异,然后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我看公子,书卷气甚浓,莫非是华山派门下,岳掌门新徒儿,我已经派大年前去迎接令师。”
林平之连连摇头说:“阁下便是衡山派高人,刘正风?”
“高人不感当,公子难道不是华山派门下?”
林平之收回目光转尔悲凉的看向刘正风:“暮、菁、芹,只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在场三人皆是一怔,只的林平之道:“刘前辈,金盆洗手,你虽避祸万事休,可嵩山派已派三大高手十多弟子,痛下杀手。我日夜急赶来此,就是为通报此事。”
刘正风听完怔怔不语,良久道:“暮儿,你带芹儿出去。”
“是。”
待屋中再无他人,林平之还在想,刘正风是否会怀疑自己招摇撞骗,却不料那琴师般的大叔垂目中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难道,这就是我结交曲兄的命术?我不惜金盆洗手,然刘氏一门仍躲不过这一场浩劫,也罢,当日与曲兄一见倾心,便已不顾生死,尽人事,听天命,无怨无悔。”
“刘前辈,”林平之道,“我爹爹常说,死不怕,但死得糊里糊涂那才可怕。你道是正邪两道不可相交故累及家人,可前辈不思量,嵩山派左冷禅这几年,吞并五岳剑派之野心,路人皆知。这次是借题发挥,趁此一食二鸟,借你之罪,虚弱衡山派,令贵派大伤元气无法在嵩山派面前立足。
虽刘前辈自与那曲前辈结交就将个人生死置于度外,但晚辈知道,前辈心中仍是为保全同门及家人,不惹江湖恩恩怨怨,所以才不惜盛年金盘洗手。晚辈前来告之嵩山派动向,并想及对策,至少保全衡山派实力,与刘氏一门,暮、芹二位公子的性命,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很多人以为刘正风是个为了一已爱好,朋友情谊宁可断送一家老小性命的热血怪物,但实际上既然能在人生盛年做出金盆洗手之举,甚至不甚买官,退隐江湖,便知刘正风是个顾小家,也顾大家,计划细密的人物。
唯一错的,他是没有料到自己行事如此严密仍是被嵩山左冷禅暗中窥探,还痛下杀手,竟派出三大高手,十多个嵩山弟子赶尽杀绝。刘正风被灭门,是输在毫无察觉,但有了林平之这个剧透的人物,事态发展可就不一定能让嵩山派得手了。
此时此刻,刘正风听得面前这位文弱公子,年纪轻轻,却能款款而谈,将五岳剑派形式分辩的一清二楚,不禁有些诧异。
“公子是何高人,为何冒死前来为刘某报信。”
“开门见山,刘前辈,我不是什么高人,而是个苦命落难之人,前来通报只为讨的一个人情,好有求于您。此时此刻,恐怕嵩山派已经暗中盯住了刘府,望刘前辈,或逃或打,快快拿个主意。待到明日你金盆洗手,他们已布置天罗地网将刘府团团围,当时候就插翅难飞了。”
玉面大叔听完满目惆怅,凄凉苦苦一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已决心隐退,他们……他们还不肯放过我。甚至连我的家人——嵩山派,你们欺人太甚。逃——我刘正风行虽结交邪教护法曲洋,但只弹音律从不涉及江湖之事,一生志友,也是光明磊落。我为什么要逃?”
转眼摇头:“我也无处可逃。至于打——我在明,他在暗,叹——难道,明日便是我刘氏一门大限之日。”
林平之暗中白白眼,不会吧,大叔,我还以为你至少要来个鱼死网落呢,哪里弯来弯去,就这样啦?那我不是白剧透了,那我怎么借你的兵,去从青城派手里救回我衣食父母啊。嗯?借兵——对了,一举二得。
“刘前辈,你是否已将生死置之渡外。我倒有一计,保得你家人,和衡山你亲传弟子性命,还能让你放手一搏。”
“哦?”
“嵩山派蓄谋已久,明日我料定他们会先挟持你的家人与弟子,以性命相逼——”
林平之正要说下去,就听外头人声脚步声嘈杂,似还有女子的哭泣声。然后只听得一声大喝——“令狐冲!令狐冲在哪儿?你这个逆贼杀我爱徒——”
“余苍海?这么快,令狐冲在回雁楼杀掉四兽之一了?”林平之疑道——虽然他识不得余苍海声音,不过剧情到这儿,令狐冲杀的爱徒,就只有青城派余苍海名下那四只了——呃,至于是哪只,他分不清。
刘正风还在认真听对策,冷不防听林平之插那么一声,古怪道:“四兽?”
“对呀,狗熊野猪,青城四兽么。不过,令狐冲杀的是狗是熊,伤脑筋,我从没分清过这四只呀。”
要不是刘正风此刻正深陷在灭门之祸中,没笑的心思,看这公子神神密密,但偶尔还真有点少年朗的真性情。
然后又听一苍老声道:“仪琳,你给我出来!”那声盛怒之下用浑圆内力吼出,直直传到后院,连杯碟碗瓶都震得叮叮作响。
林平之揉揉耳朵,苦脸猜:“定逸师太的河东狮吼——中气真足,嗯,身板硬朗,不错。”
“公子认识恒山派定逸师太?”
林平之摇摇头道:“刘前辈,不到最后一刻,万不可轻言放弃。我不能言明身份,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刘前辈先去前厅招呼吧,我只求刘前辈相信在下一片诚心,刘氏一门及衡山派兴衰就在刘前辈一念之间。”
没办法,古人就相信这种悬乎的东西。
正这时敲门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