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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师傅他老人家意薄云天,你不用谢我们的。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早回城,明日便是家师金盆洗手之日。”
林平之摇摇头:“向大哥,你师傅叫我转告于你,今夜必须在此地保护两位公子与刘大小姐的性命安全,待渡过明日才可回府。”
“什么?”不仅是向大年,连米为义为首的衡山弟子都皆诧意。
“这怎么说,林公子。难道师傅他老人家暗中得到什么消息,有人要伤害他们。”
林平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听刘前辈说,定要你守护两位公子与刘家小姐。侍道明日过后,你便会知其中道理。”
“可……”向大年奇怪道,“师傅为什么不直接吩咐我,却叫林公子转告。”
林平之又是摇头——越描越黑,越说越漏。
众人奇怪之时,却听刘菁道:“是的,爹爹说过,有人要挟持我与哥哥小弟为难于他,现在刘府宾客鱼龙混杂,敌友难辩,不便一一探问。所以将我与哥哥小弟藏此庙中,待明日过后,爹爹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人寻不得我们,便知难而退了。躲藏这种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正巧爹爹想帮林公子,趁此瞒天过海,不会走漏风声。”
“噢。”众人方知,刚才那什么私逃原来是师傅用心良苦施以计谋。
米为义突然明白过来道:“师妹,那刚才,师傅所说的是——是——”
刘菁脸一红啐一口:“呆子。”
众人掩嘴而笑,于是便拾柴的拾柴,铺草的铺草,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向大年心中虽有些疑惑不解,但听林公子和自己师妹都如此说,料师傅这么做有他的原由,定是在刘府中设什么空城计捉那奸人,师傅武功甚高,府中又有那么多前辈高人,自己若不听师命胡乱回去,坏了师傅大事,那可就大罪了。
想及此便也放心,转眼见大少爷刘暮正搂着三少爷刘芹,守火堆旁,似睡非睡中缩手缩脚似是寒冷。于是上前,解下自己外氅披到他身上,又将他拉向自己对面,后背护挡住风口道:“大少爷,山里风冷,你没学过武不如我们这些武夫,快坐柱后点,好让我替你们挡着点风。”
刘暮眯开眼见是向大年,于是点点头。安心闭眼靠柱边睡了,向大年默默闭起眼,打坐警惕四周。林平之看此一幕,暗中叹,刘大叔啊,真是有你这样的师傅,才有如此的徒弟。又觉自己孤苦无依,默默拿出怀里的瓷瓶子看着。
怎么不管用,也不是他存心,早忘仪琳的这瓶药在怀里,刚才一揣怀才惊喜不已,想能救衣食父母却还是没用。林平之苦哈哈的望着手里的瓷瓶,
富二代泡汤了,难道真要拜岳大剑,走上复仇小强之路,最后被那什么什么,不要啊!奇怪了,明明恒山派灵药用在令狐冲那小强身上,一天一夜——哎呀!药,仪琳救小强的药在他手上,那小强怎么办!
想及此,起身冲出破庙。
正文 送药
林平之一出破庙见周围一片树林子,顿时泛起愁来——这月黑风高,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到哪里找路进城。这个令狐冲是主角吧,那个主角不死论是恒久不变的真理吧,那这瓶药就只是道具。
不对不对,林平之不也饿死过一回。这万一……
怎么办,怎么办。
正来回渡步,忽见一黑影忽悠悠飘到自己面前,腹上被顶上一尖物。
“不许出声,不然就要你的命。”
林平之吓得睁大眼睛,便见此人狰笑一声道:“原来你就是福威镖局林平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完了完了,就知道林平之这三个字,是块催命符,你看看。
突然身子一轻,那人探单手就抓住他后腰带,一纵身越上半空,飞展急步。林平之吓得就见眼前地面突高突低,树叶子哗哗作响。等黑影确定离破庙远了,呼救也听不见声时。一把将林平之摔上空地。
哎呀——好痛。
林平之觉得金星四飞,头昏目旋,只见那黑影弯着背,步步移近自己。他吓得直往后缩。
“哼哼,快说,避邪剑谱在哪儿。否则,我断你四肢,再断你七筋八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待眼前不再晃得厉害,月下看清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那弓背,林平之惊骇道:“木高峰,你——你怎么在这儿!”
黑衣人一怔,做贼心虚同时目露凶光——完了,林平之暗叫不好,自己失口道出他身份,就算拿不到避邪剑谱,一定会被杀人灭口。怎么办,怎么办。
“快说——”
说完一把抓住林平之右腕,使出鹰爪力,林平之顿觉手臂骨头咯咯作响,一阵巨痛差点惨叫出声。
“快说,在哪儿?”
“你——”冷汗下来了,思来想去,突然道,“你以为我那么傻,会把剑谱藏在身上。”
顿时右臂力量一轻,林平之急急的抽回来,怪怪再迟一秒估计手就断了。
“那你说藏哪儿?”
“我……我藏在另一个人身上。”
“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知道他此时此刻躲藏的地方。”
“哦,什么地方。”
“群玉院。”
“什么——你耍我。”
“你带我去那里,若找不到便一掌打死我,如何?”
木高峰眼睛急转,想来想去。冷哼两声,突然伸二指,在林平之腿上啪啪一点,林平之顿时就觉腿上又麻又痛,一点动弹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我点你腿上穴道,即使你耍花样,也逃不了。就按你的话说,要找不到,我就一掌打死你。”
说完又是一拉他腰带,往城中急步飞去。林平之心中暗暗庆幸,令狐冲啊,令狐冲,你撑着点啊,看我多好,还找个神风速递员,把自己快递到你这儿,木驼背,哼,反正今晚群玉院各路高手云集,最最热闹的地方,嘿嘿,不用我逃。
果然,今天晚上的群玉院堪比舞林大会,恒山派定逸刚刚下台,青城派又登场了,热闹啊,远远就听到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音。余苍海刚跟田伯光打了一架,急于报令狐冲杀徒之仇,携了三兽和青城派众多好手在这里地毯式搜查。他哪里知道,林平之便趁虚而入,带了衡山刘正风手下两大弟子和众人早把他要命点给端了。
木高峰拎着林平之自是听到衡玉院中打砸之声,先是一惊。可待见到青城派众弟子在此搜查时,反倒相信了,暗暗道:难道他们也是来寻那人,找避邪剑谱。便抓住林平之问:“那人藏在哪里?”
“跟着余苍海。”
木高峰急急跟着余苍海,见他进一间屋子。于是与林平之潜墙头,林平之心怦怦直跳,忽听到里面一声大笑,极其爽朗:
“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如此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子的女子,何不爽爽快快揭开被窝瞧过仔细。何必借口什么找恒山派女弟子?”
就听尖尖的怒叫:“放你狗屁。”
林平之大喊一声:“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突然黑风扑面,自己衣领子一松,整个掉摔在地上。突见一小矮子,僵僵倒胡萝卜的脸已然进前。拍掌劲风及至,跪地上的林平之顿时大叫:“木高峰,他拿了剑谱。”
木高峰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林平之这一声大叫,而余苍海忽听此声,心中顿然一惊。身形一弹,却单手探爪,扣住林平之右臂,向后。木高峰怪叫一声:“哪里逃!”
顿时拉住林平之左臂。
啊啊——好痛。
林平之整个两臂被两股怪力扯向两个方向,浑身骨架咯咯作响,心里苦叫,果然不能靠小强太近,所谓原著效应。但见木高峰根本不顾自己死活,另一手使掌挥向余苍海,余苍海缩身却以掌相抵。两人各用一手,掌风阴冷,内力急使突变,上下翻飞,恶缠死斗,却是势均力敌。林平之只觉得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股热流直从单田涌上。浑身骨架子喀啦喀啦,身子被双臂扯得离了地,似两头野兽同时咬住自己这猎物,随时会被撕得四分五裂。
“余苍海,你若再不放手,这人便叫我们扯废了。”
“哼,他死不死于我何干。木高峰,你来此作甚。”
“哈哈哈,看来剑谱真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这时四兽之一洪人雄这才赶到,一看被拉的人,大吃一惊道:“师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