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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皇后的儿子！”
“你是令妃的！我要去找令妃……”
“你要去找令妃？好好好，朕今天就成全你！”康熙听见小燕子这样一说。随手就从旁边的幔帐上面扯下了一根穗子，扔到小燕子的面前：“高无庸！”
“奴才在！”
“去，这个赏她了！带几个人去！把事情给她了了！”
“嗻！”
小燕子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根穗子和康熙的“把事情了了”是什么意思。只见高无庸对她说道：“格格，请吧。”小燕子站起来，跟着高无庸往外面走去。
“皇阿玛，不要呀！！”永琪一见小燕子跟着高无庸往外面走去，急的嗓音都变了：“小燕子她不能死，不能死呀！”小燕子一听永琪这样说，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康熙的脚下：“皇阿玛，我不要死，我不要暴毙。我不要……我听话，我……”
“来人。”
“在。”
“给朕拉下去。”
“嗻。”
“皇阿玛……”小燕子一边叫着一边被侍卫往门外拉去……
“皇阿玛！”永琪突然间挣脱开侍卫，从侍卫的腰间拔出了佩刀，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他知道自己是最为得宠的阿哥——自己这样，皇阿玛一定会放小燕子一马的——一边想着一边说：“皇阿玛，要是小燕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儿臣也不活了！”
胤礽等人看到永琪拔出刀来，都吓了一跳——他们以为永琪要对康熙不利——赶忙都护在康熙的前面——听到永琪这句话，胤祥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了——他四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极品’的孙子？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是‘九王夺嫡’夺的最厉害的时候，谁也没有这样过……
“好好好……”康熙一边拍着手，一边站了起来。看着永琪笑着说道：“朕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呢！你今天当着朕的面自尽，朕念在多年宠爱你的份上，会厚葬你的。”
永琪此时骑虎难下，他本想这样逼迫康熙放了小燕子，可是现在……
“皇上！”尔康跪在地上说道：“五阿哥是您的儿子，您可不能……”
“朕说话轮不着你这个奴才插嘴！”
“紫薇……”尔康看着跪在一边早已经脸色惨白的紫薇说道：“你是格格，你跟皇上说……”
“是呀紫薇，咱们两不是结拜了吗，我不该跟你抢爹，我现在还你，我不想死，你是格格，说说……”
“朕还没有认她呢！她是哪门子格格？”康熙一见尔康不去求胤礽他们，而是去求一个现在还不是格格的女子，更加生气，遂喊道：“来人。”
“在。”
“把福尔康这个眼睛里面没有主子的奴才拉出去杖毙！”
“嗻。”
“皇上！”紫薇一见侍卫来啦尔康，慌忙说道：“尔康他不能……”
“对呀，皇阿玛！”小燕子也叫道：“皇上，紫薇喜欢尔康呀！尔康不能死，不能死！”
“你说什么？”
“尔康喜欢紫薇，他们……他不能死。我和五阿哥也……永琪也不能死，我没有骗你，说的是真的！”小燕子叫道。
“皇阿玛！”康熙闻听小燕子的话，胸口一紧，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身份（二）
“不妨事，你们先下去。”康熙挥了挥手，看着太医退下之后，指着永琪问道：“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皇阿玛。儿臣自那日用箭射到小燕子的时候，就……就对他情不自禁了……”永琪看着康熙说道，却在康熙的目光的注视下，声音越放越小。
“好一个‘情不自禁’！你知不知道女孩的名节有多么重要！”
“皇上！”福尔康跪在地上，急磕了几个头说道：“奴才和紫薇，五阿哥和小燕子，都只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根本没有……”
“你们还想做什么？”康熙一声怒喝，制止了尔康的话：“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在上书房中学的礼义廉耻都忘干净了？人有五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妻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这个是做人的一面镜子，你们照着这个照照你们自己，可有一伦半伦？上苍白给你们批了一张人皮！”
“皇阿玛英明！”永琪在地上猛爬几步说道：“您也曾经年轻过呀！”
“朕是年轻过不假，可是朕年轻的时候也没像你们这样！亏得朕还这般宠着你们了！朕真是瞎了眼了！永琪，你的兄弟们都在，你自己说说，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是这样给弟弟做表率的？你想让他们跟你学，对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鸟就‘发乎情，止于礼’？”
“皇阿玛，我不是什么野鸟，我是小燕子，是小燕子呀！”
“皇阿玛，儿臣认为小燕子只是……”
“只是什么？天真浪漫？天真浪漫到给刺客传递信件？”
“……”
“皇阿玛，是永琪给我写的，根本不是蒙丹……”
“你一个在漱芳斋中的格格怎么知道他的？”康熙听到小燕子这样一说，指着蒙丹说道。
“我……不认识他，不认识。那信我跟你说过，是永琪……五阿哥给我的……”
“哦？那永琪在心上写了什么？”
“写了……”
“皇阿玛，是我给她的一首诗。”永琪赶忙说道。
“朕问你了吗？”
“什么湿的干的？就是五阿哥写的。皇阿玛，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连内容都说不出来，朕怎么相信你？”
“……”小燕子挠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说。看了眼在一旁跪着的永琪，小燕子想到了那个夜晚：
那时候自己入宫不久，知道紫薇居住在福家，于是就在一个晚上，她假扮成太监的摸样跟着永琪去福家看紫薇，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永琪害怕被人发现小燕子又说出什么让他无法自圆其说的话来，所以就跟她说是和自己赏月吃酒。并且还教了自己一首诗。什么诗来的？对了，那时候永琪害怕自己忘了，对自己说道：“漱芳斋不是有个明月吗？你记住就是请这个明月喝酒，就是：举杯邀明月。”自己当时怎么说来的：“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请明月喝酒吗？对了，有没有举杯邀彩霞呀？”“……”小燕子想到这里，脱口说道：“是举杯邀明月。”
“哦，就写了这么一句？”
“不是……还有……哎呀，这么久了，我都给忘了……”
“朕看你不是忘了，是看不懂人家的字吧？”康熙此言一出，底下跪着的人都是一个激灵。
“是呀，皇阿玛你是没有看到，含香他们那的字，真是好难看好难看……我回到漱芳斋中，自己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懂……”小燕子这番没心没肺的话一出口，就听见胤礽等人的轻笑声——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笨的人，仅仅几句话就不打自招了。小燕子听见了一声声的窃笑，才发觉自己刚刚说的……赶忙对康熙说：“不是信，是含香写给我玩的。不是她给我带出去给蒙丹的……”
“你说说吧。”康熙指着一旁的含香和蒙丹说道。
“我没有……”含香跪在地上，只会说这一句，也只能说这一句。要不然蒙丹保不住不说，自己的部族和父亲……
“没有什么？是没有写信还是没有让她传信？”
“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含香，你……”蒙丹听到含香这样说，急了，也不管康熙他们正在这里听着，跪在地上用手摇着含香的肩膀说道：“你忘了咱们两曾经说过的话了？你忘了我们七次的私奔了？你知道我为了见你千里迢迢的从库车到这里，为了见你我……”
“蒙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只是我不能……”
“来人！”康熙不想跟眼前的人纠缠下去了。喊道。
“在。”
“传朕旨意：麦尔丹及其同党箫剑假扮法师入宫，意图刺驾。关入死牢，待秋后问斩。含香关入刑部大牢，等朕问明阿里和卓再行处置。”
“嗻。”
“皇阿玛，你不能这样，你是那样的美好，你怎么能杀人，不要杀死蒙丹……”小燕子在一边哭喊着。说道：“皇阿玛，你是那么的高贵，我……‘国有乾隆，谷不生虫’呀皇阿玛！”
胤礽等人在旁听着小燕子的话，一个个脸憋得通红。什么‘国有乾隆，谷不生虫’？胤祉最先反应了过来。偷偷的拉了胤礽一把，悄悄的在胤礽的耳边说：“是‘国有乾隆，国运昌隆’。”又把这话传给了这边的胤禟，立刻就引发了一阵窃笑……
“看来你读过几天的书，知道‘国有乾隆，国运昌隆’这句话，但是朕不配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