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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向公司车位置。白莎说:“别走向那堆垃圾,里面的人也许正在偷看。我们找辆计程车走。”
“这里不会有空车巡回的。”我说。
“我们找个药局叫一辆来。”
我说:“我们一起去看丽恩,”我偷偷用眼角看白莎的表情。
她说:“不行,好人,不行。我们不能去看丽恩。”
“为什么不行?”
“等我一下解释给你听。你还没有见到今天的早报吧?”
我说:“没有,整夜我都守着那门口。”
“我知道,唐诺,你记住,今天不能回办公室。也不能回你住的地方去。我们不能去见丽恩。我来打电话叫辆计程车。你回去叫作业员有事打电话到西山大旅社。我们等一下去西山大旅社。”
我说:“早报上有什么消息。我该去买一份。”
“现在不要,好人。”她说:“不要分你的心。”
我说:“好,你去叫车,回头你来接我。”
我走回去找已换班的作业员,叫他们有事向西山大旅社柯白莎报告。万一白莎不在,可以向侦探社的卜爱茜报告重要内容。
我向前走不多远,白莎已经雇到计程车回头来接我。我坐进车去,俩人一路去西山大旅社,谁也不开口。柯白莎有一份早报卷着夹在腋下。她不说给我看,我就没有问。
第十三章
我们用柯白莎、赖唐诺名字登记住店。白莎说。“我和我侄子要两间房间,不过当中要有门可以通的。我正在等几个电话打进来。有电话进来千万别耽误,一定要立即转过来。我们行李随后就到。”
她又把钻戒摇一摇。我们得到想像中应有的服务。
在房间里,我给了仆役小帐,等着他离开,打电话给西方公寓,等我在电话中听到平菲达的声音时,我说;“我和白莎在西山大旅社住。白莎住621 。有消息可以立即来电。你记得住房号吗?”
“记得,”她说:“目前西线无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我说:“你被别人从床上叫起来,都是那样和悦动人的吗?”
“和悦动人?”她问。
“是的。”我说:“柯太太说一万个人当中,也不见得有一个像你那么好脾气的;她建议我向你求婚,免得别人抢先了。”
她银铃似地笑了。“她的建议应该得金像奖。”
“我也认为是的。”我说。
突然她改变语调,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了,先生。我们一定给你把这句话转到。”
我把电话挂了。柯白莎把自己大刺利坐进一张沙发,把鞋子踢掉,把穿了丝袜的双脚搁上另一张椅子,她看向我道:“原来如此。”
“什么东西原来如此。”我问。
“讨女人欢心呀。”
“她们不见得动心的。我只是说着玩玩的。我甚至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这样讲。”
“傻瓜!”她把一支香烟装进她象牙烟嘴去。
我走向床边,把她抛在床上的早报拿起来看。我要看的消息在头版:
“一位地检处保护着的哈爱莲谋杀案主要证人,突然失踪。一切证据显示这位证人是受了别人愚弄,误导。全市警察都出动在找这位证人。当然也照例有不少花边新闻。警方原已有不少线索,足可使这件案子在昨晚午夜前破案。好像这位证人在警方准备破案的时候,突然就失踪了。警方认为因为这证人失踪,案子的发展在将来可以预期有很大的,更出人意外的改变。云云。”
我做作着看向她。“老天,万一她有什么意外!”我说:“你会不会相信今天的警方会那么大意。连这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也想不到吗?老天,老天,这是件谋杀案,而这个女人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们竟完全没有人保护她,让她自生自灭?这是我认为最荒唐的一件事,天呀!”
白莎说:“少来这一套,唐诺。她不会有事故。”
“你怎么那么有把握?”
“她唯一能指认得出来的人、就是我们的当事人。你我都知道,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看看报纸,我又说:“她公寓里有血迹斑斑。”
柯白莎说:“唐诺,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假如有我决定要杀她,把她在公寓里杀掉了不是简单一点吗?不见尸,当然不是要她死。警察自然会找到她的。警察要找人比我们容易得多。”
我并始在房间里踱方步。我说,“希望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不要乱钻乱钻。”她说:“你对这件事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要紧的是办自己的事。你要全力办自己的事。”
我又来回地走了几遍,吸了两支烟,再回去看看报纸。然后站到窗口向窗外望。
柯白莎认为目前的姿势很舒服。安静地坐着在吸烟。过了一下,她打电话和办公室卜爱茜联络。她挂上电话说:“好人,警察在办公室坐着等候你的出现。我看那些圣卡洛塔的人办事倒满认真的。”
我没有去搭腔,这件事已不是主要的事了。
过了一下,白莎有如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默思地说:“个子虽然很小,你闯起祸来倒是天大的。”
“你什么意思?”
她说:“我在开一个小小的侦探社。小到什么工作都做。大的侦探社。大案件不搞政治性的,小案件不搞离婚案。我白莎什么都做。我的工作不见得高尚,但也是不错,有利,常规生活,心平气和的事业。我也赚钱——不多、但是能活下去。你闯进我生活圈来,我雇你来工作,还没坐稳,就弄来一具尸体,把我的执照差点吊销(见第一集《初出茅庐破大案》)从此,案子一到你手,七弄八弄总会弄出尸体来,已经变成你的习惯了。而我总是被你拖来拖去。别人不以为我是侦探——我是共犯。你反客为主。你是尾巴在摇的狗。”
我说:“少说两句行不行。你不是每件案子都在赚钱吗?”
柯白莎向下看向自己胸部,看向自己大腿。“但愿我不会急得体重减轻。我现在这样很满意。没有不舒服。好人,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如果破不了,我们要坐牢的。”
我说:“世界上有很多办法,可以从牢里出来。”
白莎说:“把它写下来。出书,卖给圣昆丁的死牢犯,一定赚钱。”
我什么也不再说。我们就相对坐在那里不说话。先是白莎看看她的手表。之后,我又看看我的手表。然后我又走去看窗外,白莎又点上一支烟。
窗外的街上形形色色。一辆面包公司的车子在送货。街角有一位主妇决定上街买些东西。两对老年夫妇自旅社出去,决心花点时间来西部玩玩,他们开了一辆纽约市牌照的车走了。天上蓝天无云。
我走回床边,把枕头靠在床头板上,自己半卧着又读起报纸来。白莎仍旧坐在椅子里,尽量保持外表平静。
当我把报纸抛下,又走向窗口,白莎道:“老天,你不要狗踮屁股好不好,这样对事情会有什么好处呢?你太紧张,太静不下来了。坐下来,像我一样走走神。能休息的时候要休息。自从接手这件案子,你一分钟也没有休息过。你会倒下去的。”
我走回床边,把枕头放回原处。一把自己倒向床上,面向天花板,我说:“我何尝不想休息一下。我实在不能休息。眼前要办的事尚还很多。连上帝也不知道我下次能在什么时候再闭眼休息。”
柯白莎说:“好人,你有事就睡不着。你把那经济版拿给我看。这些财政分析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好像他们真是未卜先知,神机妙算。你听听:‘当股市处于多头市场时,股市上涨的时间要长,跌盘的时间短、上涨的家数多、下跌的家数少。甚或上涨幅度大,下跌幅度小;这时候再笨的投资人也晓得做多头可以赚钱。做空的人除了一尝“刀头舔血”的乐趣外,难赚易摇”
白莎又道:“哦,废话一大堆。”把报纸向地下一摔。
我尽量使自己在床上睡得很舒服,但是我知道我自己不可能入睡。虽然没喝咖啡;但是我脑子在猛跑、我想到有一打以上的可能发展,每种结果都惨不忍睹、我不得不放弃再向下想的意念。我试着向左侧睡,又翻向右侧。柯白莎说。“老天。不要翻来翻去好不好。翻来翻去怎么睡得着。”
我试着不要翻身。我看看表。快到11点钟了。
柯白莎说:“看来我们应该打电话到西方公寓去了。”
我说:“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引得那警卫起疑心。不要忘记,他想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