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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恩当时有些歇斯底里,景象会在回忆中模糊。他们把他们的主意充填进去,叫她讲出来。他们当然已经查到她到这里来,是由我们在招待她,他们假装不予过问,也不来问你,威胁你要吊销你执照。他们到最后的时候来一招,把我们逮捕,说我们是事后共犯就可以了。他们可以说我们在贿赂本案唯一证人,说我们打算贿使证人做伪证,说我们想为蒙医生脱罪。我们俩都可能坐牢。”
自白莎眼色可以看出,她渐渐相信我没有太唬她,不过她一点也不喜欢我给她的结果。过了1 分钟,她说:“好人,我们一定得想办法。他奶奶的,我们用一切方法来证明林太太是假冒的。这至少可以把我们脱出来吧。”
“也许我们自己可以脱罪。不过我们的客户怎么办?”
“为了免掉自己在德赫查比的女监关二十年,我宁可牺牲我们的客户。”
我说:“不行,这不是职业伦理。我们要做的是自己不会去坐牢,我们的客户得还清白,而且让他参选圣卡洛塔的市长。你不是要生意吗?有圣卡洛塔市市长给你推介信誉,不是名利都会跟着而来吗?”
白莎想了一阵道:“你去旧金山是开公司车去的吧。”
“是的。”
“车子留在旧金山的吧?”
“是的。”
“今天早上去旧金山开回来的?”
“是的。”
“后来在圣卡洛塔有人揍破你鼻子?”
“是。”
“条子?”她问。
“是的”
“是橡景那个威胁你的同一个人?”
“是的。”
“我不喜欢这件事,好人。”她说:“一个坏警察可以诬你一下,3 年也洗不清。”
我笑笑,说:“是的。”
“有什么好笑的?”
“我当然要笑。”我说:“戏法人人会变,只能他整我呀。聪明的老百姓也可以诬警察一口,看谁先吃亏。假如你一定要知道目前海约翰警官是个大忙人,他忙着替自己辩护很多辩不清楚的事呢。”
“为什么?”她疑心地问:“怎么会这样?”
“第一么,”我说:“他经常去蓝洞,和哈爱莲有不少搞不清楚的关系。当他们想到要派个人去橡景做调查工作,先期把所有有林太太在内的照片搜走,他们派了哈爱莲出马。当哈爱莲被谋杀,警方开始调查哈爱莲交友背景,海警官对蓝洞的经理下很大的压力。我不知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反正整个蓝洞的小姐,大家都得到命令绝对不能提起海约翰这样一个人。用如此大的力量想掩盖一件事实,一旦盖子炸开,后果会比不去掩盖大得多。”
“盖子炸开了没有?”白莎问。
我点点头。
白莎真心地看着我的脸。她说:“唐诺,还好打烂你鼻子的不是我。我相信有人整了你,你会古灵精怪地想出名堂整回来的。”
“那是一定的。”我有信心地说。
白莎说:“走吧,我们去偷那只箱子。”
“你先自己给自己拍封电报。”我说。
我们来到枫叶酒店。站柜的职员说:“柯太太,你好。”犹疑地看向我。
白莎笑向他道:“我儿子——一在念军校。”
职员说:“喔。”
我们走进柯白莎的房间,坐下来约15分钟。白莎自己拍给自己的电报来了。我们走下楼对职员讲话。“坏消息,”白莎道:“我一定得赶早班机去东部了。请你把我箱子送到我房间来,我可以把东西装起来。”
职员说:“仆役这时间都休息了。不过我会想办法弄一个起来替你办好的,柯太太。”
我说:“假如你能找到一个手推车,我自己可以把它推进电梯的。”
“地下室里本来就有—架在。”他说。
白莎道:“我还得打开重新整理一下。我要整成一只托运,一只手提。唐诺,你有本领把它弄上来吗?”
“当然,没问题。”我说。
职员高高兴兴地把地下室钥匙交给我们。2 分钟之内,我们找到一只箱子上面有个小牌写着丁富摊名字。还有602房号。
我们立即打开柯白莎寄存的大箱子,把富璐的小箱子装进去。四周空间仍太多。我们用旧衣服、破报纸把它塞妥。我把箱子关上,装上手推车,拖进电梯。30分钟后,一辆有拖斗的包车把我们和箱子带到了联合车站。我们为了不留痕踪,又自车站另外包车到了白莎的公寓。
开电梯的小弟找来一台手推车把大箱子送进了白莎住的房间。我没有办法弄开小箱子的锁,但是弄断它的铰链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小箱子里只装了一半内容的东西。一堆纸张,和用一条很牢靠的绳索捆着的一批文件。
我把绳索解开,白莎和我一起看那些文件。
这里面有林氏夫妇的结婚证书,林医生还在学校念书时写给后来是林太太的情书。有剪报,有林医生一张照片,和新娘穿礼服时的照片。
林医生当然和照片上的他有些不同,足足已经20多年了,不过大致言来,还不像想像中该有的老态。想来是因为他生活正常,10多年来有人照拂的关系。
我仔细研究照片中穿了新娘礼服女人的脸蛋。柯白莎替我问出了我心中的一句话:“是不是你在旅社中见到的女人?”
我说:“不是的。”
“这不结了。”白莎说:“这下我们把他们小辫子逮到了。”
我说:“你又忘了谋杀这件小案子了。”
我们再看一堆文件里下面有些什么。我找到一些用西班牙文写的东西。白莎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说:“我们来看看底下有没有附带条件的英译栏。”我翻向后面。“看来像是墨西哥离婚判决书。”
“是的,没有错。”
“这对我们当事人有帮助吗?”白莎问。
“不多,”我说:“有一段时间,墨西哥几个州都有居住满一天就可以代办离婚的规定,而且还可以派代表来住满一天也算。一大群律师都在那里设一个办事处,专营客户办离婚。我们国家高等法院对这种离婚前后如果发生了问题,诟病甚多。不过加州法院在这种墨西哥离婚一旦定谳后,仍准许双方任何一方立即可以和他人结婚。这种例子太多了;所以当局就眼开眼闭,任让这种随时可以告以重婚的家庭生存着。一般言来,法律上是不十分合法的,不过心理上彼此有依托,也不会被大家深究。”
白莎问:“好人,你想她为什么事先去办一张这种证书?”
我说;“她准备再婚,但是她不要林医生知道这一次的婚姻。她想把把柄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她去申请墨西哥的离婚。这一点我早该想到的,是我疏忽了。”
“你怎么疏忽了,”白莎问:“为什么早该想到?”
我说:“我做给你看。”我走向电话,接通电信局。告诉他们我要拍电报加州在萨克拉曼多的人口动态统计局,电文是要问一个叫赛亚美的婚姻状况。再要访问是否有赛亚美或林亚美的死亡登记。电报自电话费中扣钱。
我挂上电话, 看到白莎在对我发笑。 “看来我们另外有些线索了。”她说:“老天,唐诺。你还真能斗。”
我说:“你手上有没有什么侦探临时雇员的名单。”
“有。”白莎说。
“好吧,弄两个人来。告诉他们海约翰的长相,叫他们盯住这里的警察总局,他从警察局出来,我要知道他去哪里。”
“不会回圣卡洛塔去吗?”白莎问。
“多半不会。”我说:“暂时还不会。”
白莎走去写字台拿出一本皮面本子。她说:“至少要1 个小时,才能招他们到现场作业。”
“1 小时太久了。”我告诉她:“找个能马上赶去作业的人。你也可以自别的侦探社找一个人去、叫他们20分钟内要到警察总局的门外守候。”
白莎开始拨号。我走回箱子去。
白莎打完电话时,我也把箱子内容全部看完了。剩下来的是一些旧战装和旧海报。海报上的女人穿得很少。每张上有名字,‘可爱的富璐。’
我仔细看海报上女人的面孔。加上20年和40磅。”我说:“她就是我在橡景见到的女人。她自己说叫林吉梅太太。”
柯白莎什么也没有说。她走去小厨房取出一瓶白兰地酒。我看一下酒瓶的日期,那是陈年的。
第十一章
1小时后,白莎才饮完她的第3杯,在倒第4杯进杯子的时候,电话响了。
白莎看向她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