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柜台说:“对不起,赖先生,林太太退房了。她收到一封电报,说是立刻要走。”
“有没有留下要去什么地址?”
“没有。”
“她怎么走的,火车吗?”
“没有,她包了一部汽车——说是要到最近机场去包一架飞机。”
我说:“别走开,我现在下来,要和你谈一谈。”
我把自己的东西抛进旅行包去,下楼到大厅。我说:“我也必需要走了——紧急公事。请给我结帐。听说林太太要求再订做过一付眼镜?”
“有,”职员说:“非常意外的事。旅馆答应她负责一切损失。不过我看这实在不是我们的错。”
“眼镜到的时候,”我说:“请你转到这个地址给我。”
我把地址写在一张卡片上给他。“眼镜可能是货到收现的,”我说:“也可能是先已付款了。不管怎么样,转给我好了。假如是货到收现的,转给我来付款,旅馆就可以不必负责了。我是林太太亲戚,我是他侄子——不过你千万别泄漏出去——她很敏感,她以前一直是住在本地的。有过一次离婚。我来付眼镜钱。”
“是的,赖先生。你太好了。”
我把行李装进公司车,打道去圣卡洛塔。
第四章
上午9点零5分正,我走进蒙查利医生的诊所。一个晚娘面孔的护土有效地记下我姓名,地址和职业。我告诉她我开车旅行太多,我眼睛有毛病。我戴进去的黑眼镜更加强我的说词。我给她的姓名地址都是假的,我告诉她我要立即见蒙医生。
她说:“请等一下。”独自走进另一扇门,显然林医生的办公室在里面。几分钟后她冒个头出来说道:“请进来。蒙医生现在见你。”
我跟她进去。蒙医生办公室很华丽,他坐在一张高贵实用的桌子后面。
他抬头看我。他是我们的雇主——王先生。
这次他没有带黑眼镜,他的眼睛看来和脸的其他部分十分相配,热诚,锋利,是灰色眼珠。他说:“早安,有什么不舒服?”
护士仍在房间里。我用低低的声音说:“这一阵子我眼睛一直不舒服。我夜车开大多了。”
“这种墨镜从什么地方买来的?”他问。
我说:“路边摊随便挑的便宜货。我晚上开车,白天太阳照得我吃不消。”
“太随便了,”他说:“整夜开车不好。你还年轻,有一天你就知道了。眼睛受不了这样糟蹋。跟我来检查一下。”
我跟他到另一间检查室。护士指导我坐上一只凳子。蒙医生向她点点头,她走出去。
他转过一只像照相机镜头带光的机器向我。他说:“下巴固定在托子上,眼睛看着光源。眼睛不要动。”
他自己也在对面坐定。我把眼镜拿掉。他忙转动机器。光线很亮对准我眼睛。他说:“我们先来看你的左眼。”他把光线集中过来。又照样看了我的右眼。他在手中握着的病历上做了记录,他说:“是有一些受刺激的现象,不过没有严重的病变。我认为你的眼睛不该有问题呀。也许暂时性的肌肉疲劳。你的右眼有乌青,即使如此,眼睛是好的。”
他把仪器向侧面一推,他说:“看来我们也不需要——”
他第一次真正看到我的脸。他停在那里,下巴松了下来。
我说:“医生,你的太太昨天在橡景。”
他坐在那里看何我,足足有10秒钟之久,然后他镇静,一个一个字正确地说:“喔,赖先生。我应该早点看出来是你这个诡计多端的人。你——我们去我私人办公室谈吧。”
我站起来,跟他来到他私人办公室。他把门关上锁上。“我是自找无趣的。”他说。
我坐下来等他继续。
他神经地在室内走动。过了一下,他停下来说:“要多少?”
“什么东西多少?”我问。
“你知道。’她说:“要多少钱?”
“你是指已完成的服务?”
“不论你用什么名称来说它。”他生气地说。“只要告诉我你要多少。我早就该知道有这种结果。我听说私家侦探在有机会的时候都会敲榨自己雇主的。”
“那你一定听错了。”我说:“我们对我们雇主忠心耿耿——假如雇主给我们机会的话。”
“乱讲。我知道情况。你没理由到这里来和我联络。我清清楚楚告诉你叫你要找林太太,别去找林医生。”
“你并没有像现在那样一字一字明白指示。医生。”
“反正你我都明白了就行。好吧,现在你找到我了。我们废话少说。你要多少?”
他绕过到桌子的另一侧,坐下来。双眼注视着我。
“你早该对我们一切说真话的。”
“嘿!我早该知道你会对我来这一手的。”
我说:“你先听我说。你要我们找林太太。我们找到了她。我们完全是不劳而获的。我们要通知你。你给我们停止工作的指示。你当然有权终止,随时叫停。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是雇主,我们理应给你工作报告。”’
“我解雇你们。”他像是颇有感触地说:“因为你们涉及了我的隐私。”
“你是说医师公会改名字这件事?”
“是的。”
我说:“好吧。这件事已经做了,我们也找到你了。你我都在这里,我们应该冷静地谈一下。”
“这本来也是我希望的。不过,小兄弟,我——”
“算了。我来说好了另外有两个人到过橡景去找你太太。一个是男人,叫做劳弥勒。这个人背景我一点也查不出来。另一位在3 周前,是个叫哈爱莲的,她用戴爱莲的名字去橡景;她是城里蓝洞夜总会的女侍应生。我去过那蓝洞,这些女孩子唱一两个歌,穿得很少很少跳一两个舞,伴客人喝酒,自己喝茶抽佣金,找机会和客人出场。”
“我找过哈爱莲。你有兴趣的话,我有她地址。我用铁路公司人员名义去找她。她去橡景时一只衣箱破损了。她相信我了。我强迫她一定要知道她先生在哪,那又为什么用假名去橡景。她说她是去调查一个女人的,托她的人是她自己才去。现在我请问,你为什么没有给我们明言?”
他脸上出现惊奇。“那个女人的丈夫?”
我点点头。
“这个女人是已婚的?”他问。
“丈夫就是你。”
“不,不,一定另外有人。”
“没有。林太太在橡景出现,请了一个律师,她撤回离婚诉讼,原因是原告不告了。我和她聊过——”
“你和她谈话了?”他插嘴道。
我点点头。
“她看来怎么样?”他问;“她还好吗?
“岁月不饶人,”我说:“我看她和你同年?”
“比我大3岁。”
“好吧, 她就看来比你大3岁。她一定增加了不少重量。她头发是银灰的,其他看来尚不错。”
重叠自己的嘴唇。过了一下,他说:“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她离开橡景了。”
他眼睛现出怒火。“你为什么不跟踪她?”他问。
我把责任向他一推,我说:“因为柯白莎说我们被炒鱿鱼了。”
“老天,那正是我希望知道的事。我要知道她在那里。我要知道她在干什么!过去做了些什之?她结婚了没有?我要知道她的一切。而你让她在你前面溜走!”
“因为我们被解雇了,开除了。”我耐心地向他指出来。“我认为你有什么原因不要我们去追她了,所以我又已到圣卡洛塔来向你报告实况。”
他把椅子退后,又在办公室不安地踱起方步来。突然,他转向我道:“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们公司随时为你服务。”
“没错,没错,我要你找到她。快去,忙将起来,别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说:“好的,医生。下一次我们刚有成就,不要突然开除我们。事实上这种事你做不来。而你把这件事交给我们,要不是你有点不坦白,否则48小时就一切解决了。也不需另加费用。但是,现在我们又只好从头再来过了。”
“唐诺。”他说:“我能信任你吗?”
“看不出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地方。”
“你不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耸耸肩道:“我来这里,目的不在敲榨,不是最好例子吗?”
“是的,”他说:“没错。我要抱歉。我郑重道歉。我向你道歉,请你也告诉柯太太我的歉意。”
“可以,你是要我们立即回到原位去工作?”
“立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