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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才人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是过了许久,才道:“可是我是真的很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爪牙
“主子既然伤心,就该振作,而不是一味伤心。”
说着晚棠又道:“主子这些日子憔悴了许多,奴婢伺候主子吃顿饭吧,这顿膳用完,奴婢也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过来了。”
梁嫣虽然年幼,但也不是不懂事的,知道自己姐姐日日过来是得了瑾妃娘娘的允许,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便点点头,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子这几天好好想想,待做完小月子,好好地笑靥如花的去面圣;让皇上知道主子是个体贴懂事的温柔女子,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哭泣。”
晚棠还是忍不住教训她道。
“可我总是舍不得我的孩子。”
“请主子收下所有的舍不得。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主子为入宫时爹娘同奴婢说:‘主子自幼就是个聪明坚忍的人。’也因为如此,爹娘才放心让主子入宫。主子好好想想自己入宫究竟是为了什么,切勿要感情用事,因小失大。”
“好,我尽量。”
“请主子务必做到。”
晚棠丝毫不退让。
梁才人深吸一口气,便道:“好,我做到。”
她说完看着自己的这个姐姐,自己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姐姐。她不懂自己姐姐为什么甘心做一个伺候人的宫女,然而她不想像姐姐一样辜负自己的美貌。她的美貌是要给这世间最尊贵的人看的,皇上这样怜惜她,却也因为她日日以泪洗面而不再来看她。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皇上拥有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是无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是那样爱慕皇上,皇上不同于她此前见过的那些庸常男子,为了皇上,她也应该振作才是。想到这里,不自觉又是皱眉又是笑的,晚棠不知道她想些什么,只道自己该劝的都劝了,日后自己不能常来,还希望她早早领悟才好。
晚棠这次早早的回了甘泉宫,换了身衣裳便替了落雪的班上前伺候。郁华瞧她不再似之前那样心不在焉,虽瞧着是有些郁郁,但总归是比之前好上许多。
她笑看着晚棠,道:“日后你常去梁才人那里瞧瞧吧,她才没了孩子,一定伤心。”
“那是她的命。”
“说不上什么命不命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她没了这孩子不像偶然。但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宫里的事又怎么能讲究睚眦必报,从来都只能徐徐图之。”
她说着,却又想到了白昭媛。
“奴婢省得。”
“那便好。柔昭容邀了我去喝茶,你随我去吧。”
“是。”
路桃是养在富贵乡里的,住的地方自然也布置的奢华考究。
“姐姐来的正巧,才煮好的梅子酒。姐姐快来尝。”
“不是说好喝茶的吗?”
她嫣然一笑,虽不敢在绝世美人面前比容貌,但总归是风华正好的女子,笑起来依然是艳冠群芳。
“这酒喝不醉人,姐姐别慌。”
路桃避而不答。
她便没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拿起那上好的青瓷杯,略抿了一口。酒气微醺,却不适合这冬日天气,青梅煮酒,总像是夏日炎炎时做的事。
“听皇上说娘娘酒量很好。”
“皇上同你说笑呢。皇上最知道我了,沾一点还好,多抿几口怕就要在你这发疯了。”
她素来与人为善,所以并不讨厌路桃。何况自路桃被封为昭容以来,一向热心好客,请了宫里许多人来喝茶;许多宫嫔背地里都说这景和郡主虽有些奢靡,却不算是个不好接触的人。
“那娘娘可不能再喝了。”
说着便夺了郁华手里的杯子去,又道:“皇上可真是,尽逗我开心。”
“皇上这是喜欢你才逗你呢。”
两人说着都笑了,而在郁华走后,金华宫迎来了另一个人。
要说这女子,姿容艳丽并不在路桃之下,善谋略,又极聪明妩媚,却不知为何得不着皇上喜爱。
自打白意做了居士,冯清凌就像无根的浮萍一般,迄今为止云箩依旧没个正经封号,皇上也不常来,还好自己容颜依旧,未见衰老憔悴。可是这些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就像瑾妃不若她美,身份却远在她之上,她不服。
她最讨厌瑾妃那样的女子,明明聪明伶俐不如她,容貌皮囊也不如她,偏偏什么都比她强;她实在不服。所以她依附柔昭容,人人都说柔昭容和气;奇怪她总是依附那些看着再好相处不过,实则一等一的佛口蛇心的人,也许同类最容易被同类吸引,她曾经替白昭媛办事,现在替柔昭容办事,没差。
可怜她的手跟心都不干净,可是在这宫里的人,谁的心与手是干净的呢?
“坐。”
柔昭容见了她,懒洋洋的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她按柔昭容的指示做了,柔昭容便又道:“过几天本宫会跟皇上商量,让你搬过来,通明殿那边本宫已经打点好;还有梁才人的事你做的很漂亮。本宫很满意。”
冯清凌垂首听着,对于这样的赞赏她已经觉得麻木。她自幼就听到各式各样的赞赏,可是这些夸赞在她人生中,并没有起到过任何实际的帮助。
“能为娘娘分忧,是嫔妾的福气。”
她麻木的说。
然而路桃却对她来了兴趣。好看的女子,皇女之母,却只是贵人的位分,并不受宠。曾经与二皇子的生母极为亲近,可是二皇子的生母却未提携她。不算笨,甚至很聪明,可是迄今为止都只是一个贵人的位分。
别说瑾妃,就连那位丽嫔,她都差的太远了。不过好像她们那一拨的人就没有特别受宠的嫔妃,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听说你曾经与二皇子的生母极是亲近。”
冯清凌知道她会问道白意,对此冯清凌并不以为杵,而是自然的说:“嫔妾身份低微,她素来瞧不上臣妾。”
这是在白意把二皇子交给季恬抚养之后冯清凌顿悟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白意为什么会突然自请去做居士,但她隐隐觉得这事应该与丽嫔跟四皇子有关。她在白意手底下待这么久,虽然白意不与她掏心掏肺,但是有些什么打算她多少是知道一些大概的。只是她不懂白意为什么不设计让她抚养二皇子。
其实白意几乎没给过她什么实际的好处,更多的是空口许诺,那时候她因为白意是皇子生母,对她便有自然的信赖;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蠢。
皇子生母又如何,不能给自己实惠的好处,于她来说那不过是聊胜于无。
路桃微笑,她的微笑极美,连自负美貌的冯清凌在瞥见之后都自叹弗如。心中想,这位柔昭容日后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上天真是不公平,她一直谨小慎微,精乖卖力,还为皇上诞下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可就是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竟连带着她的孩子至今都没个正经封号。她真的不服。
“本宫入宫晚,倒未曾见过二皇子的生母。听说她自请搬出祥宁宫,因为在梦中得了启示。”
怕是要问这其中根由了。
“白昭媛素来信奉鬼神,做出这样的事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也算是情理之中。”
“本宫要是有个儿子,可舍不得。”
冯清凌便低头不语。
路桃细细观察冯清凌的表情,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也干脆就换了个话题。
“你这几天回去歇着,待来日搬过来了,没事也不用过来。本宫要找你自然会找人传话,不要让人觉得你我关系亲近。”
冯清凌晓得她的意思。她不想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自己结党,瞧柔昭容这些天的动作,看得出来她是希望博一个好名声,而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在外人看来野心勃勃的人。
这样看来路桃倒比白意聪明一些,最起码路桃的眼里没有白意那种在细查之下隐约可见的野心。
“嫔妾明白。”
路桃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本宫许你的,只要本宫能做的,本宫定能做到。本宫素来相信成大事者要重承诺。”
“谢娘娘。”
冯清凌很是恭敬的回答。其实她真的厌倦这种为人爪牙的日子,可是皇上不可依附,虽空有一身皮囊,却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低等妃嫔。在等级森严的深宫,这样的女子太多太多,她不愿意就这样浑浑噩噩一生。
当年入宫时,母亲端庄的面孔,带着威严又慈祥的表情,对她说:“清凌,娘虽然舍不得你,但是你一定不要辜负娘对你的希望。我的女儿,即使不做凤凰,也必须要让众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