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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回头,果然,又是林媚!
到了莲花公寓,我一下车就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和你很熟吗?”
林媚说:“不熟!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明天晚上七点,东湖见。”
说罢飘然而去,我奇怪,她不是住莲花公寓吗?怎么又走了?
东湖是京城西北边的一个小水库,从我们这出发倒不是太远,但我还没想好明天要不要去,如果不去,她是否会一直这样跟踪我?
我回到家,小美已经走了。海叔问我:“晚饭吃过了吗?我给你打包了一份。”
我说我已经吃过了。
海叔说:“那就留着当夜宵吧,年轻人容易饿。”
我迫不及待地问:“海叔,今天爷叔怎么说的?”
海叔拿出自带的铁观音,给我们俩各泡了一杯,边品茶边说:“要说总归是年纪大的人经历得多,我今天跟爷叔把情况这么一说,再把罗盘显示的异象描述给他听,爷叔就提醒我去问清楚房主的名字,刚开始我还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后来爷叔说:‘海生那,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老磨坊孙大牙的事情?’”
我插嘴问:“孙大牙什么事情?”
海叔说:“孙大牙的事情我当时有所耳闻,但不是亲历者,所以知道的不是很详细。爷叔就在电话里跟我仔细讲了事情的经过。”
在我的请求下,海叔复述了整个事件:
二十年前,荆州城北城郊结合部,有一老磨坊,磨坊主人是孙大牙,孙大牙是个孤老头,年轻时因为坐过牢,老婆跟他离婚远走了,孙大牙靠开磨坊过日子,是身强体壮的一个人。爷叔是磨坊的老主顾,常常去孙大牙那磨面,两人熟识。
突然有一天,爷叔去磨面时,看到磨坊关门了,一连几天也没开门,爷叔就奇怪了,那时候还没手机,没法联系到他。
有一天晚上,爷叔路过磨坊,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敲门,可没人来开门,爷叔扒着窗户一看,里面明明是孙大牙在,再叫他名字,孙大牙突然就不见了,爷叔感到不对劲,回家拿来罗盘一测,气场混乱,似异灵非异灵,爷叔就急了,难道孙大牙死了?
这时,有个年轻人来过来开门,爷叔一问,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孙大牙的亲戚,孙大牙突发急病住院了,昏迷不醒,他现在回来拿些东西,赶着回医院照顾孙大牙。
爷叔可怜孙大牙孤苦,就去医院探望,看到孙大牙已无人色,气息微弱。医生也没查出什么病来,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快不行了。
爷叔总觉得和那个异灵有关,就又回到磨坊,跟异灵通灵,求他放过孙大牙,谁知道屋里响起了“呜呜呜”的哭泣声,爷叔胆子再大,也觉得毛骨悚然,爷叔只得继续跟异灵说好话,告诉他孙大牙是个好人,这些年一个人不容易,说着说着,屋里的哭声止住了,气场慢慢恢复正常,爷叔看异灵走了,马上回到医院,再看孙大牙,奇迹发生了,只见他已经苏醒,正在吃东西,第二天就出院了。
孙大牙出院后,爷叔还是经常去看他,因为爷叔有个疑问,一是这个异灵跟别的异灵不一样,爷叔想弄清楚情况,二是这个异灵跟孙大牙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害他?
我问:“后来,弄清楚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72 东湖之约
海叔继续他的故事:
起初爷叔怎么也整部明白,后来有一天,爷叔跟孙大牙聊起他发病时,爷叔在磨坊为他做的事。孙大牙突然就流泪满面,跪倒在爷叔面前,孙大牙说:“要不是您,我早就死了!不怨别人,是我自己早就想死了!我孤苦伶仃,活着也是冷冰冰的,就天天琢磨着快点死吧,快点死吧!想得久了,那天突然就真的不行了,我人躺在医院,心想这回好了,总算脱离苦海了。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可是恍惚中,我却听到您在对我诉说我的苦处,恳求我放过自己,我突然知道这个世上其实还有关心我的人,明白我苦楚的人,我大哭一场,就绝了死念。这才活了过来。现在想想,活着还是挺好的,能看四季景,能闻五谷香。还有您这样的朋友,以后再也不想着死了!”
爷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磨坊看到的异灵,是孙大牙自己的灵!后来爷叔查阅古籍得知,当一个人死意已决,自己的灵就已经类似异灵,而且还会反过来害死自己。
我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回事,我问:“那后来呢?”
海叔说:“后来孙大牙一直活得好好的,他现在和爷叔一起在敬老院呢。”
海叔说:“爷叔说,听我们说的隔壁情况,有点和孙大牙的情况相似。所以让我们问房主的名字是不是张珍妹,现在看来不是房主,那又是谁呢?不知这个张珍妹是否现在也在医院,她到底有什么想不开呢?如果知道了,我们也好劝劝她的异灵,让她绝了死念。也算救人一命。”
我总算听明白了,我说:“原来如此,但这跟张姐肯定无关,张姐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她事业成功爱情甜蜜,幸福着呢,如果她都想死,我们这些人还活不活了?再说了,张姐的名字好听着呢,张嫣然,才不是那么土气的张珍妹。”
海叔说:“也对,我们和张珍妹非亲非故,能不能救她,要看缘分,也要看她的造化了。”
我说知道了,这个名字我记着,我会留意的。
当晚,钢琴声再起的时候,我心里对异灵说,听你的琴声,一定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千万想开些吧!想想你的家人,生命多珍贵啊!
知道隔壁其实不是真正的异灵,也不会害人,我心里不那么害怕了,这一夜睡得特别香。
早上起来,海叔说,他打算今天就回荆州了,那边有个重要客户要看坟地,已经选了多处都不满意,非要找一龙脉地,海叔说:“没办法,谁叫那土豪给的红包厚呢?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给他找到,不能敷衍人家。”
既然海叔有事,我也不能留了,我打电话帮海叔订了机票,把海叔送到地铁站,让他自己小心。
海叔叮嘱我也要小心,帮他盯着点小美,别让她做事太豁边。
我一一答应,告别海叔,我自己也坐地铁去了公司。
一整天都很忙,我也没工夫去想别的,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林媚几天和我有约,到底去还是不去呢?我决定抛硬币来定,数字代表去,菊花代表不去,连抛三次都是菊花,好吧,天意让我别去,那我就不去了!反正这几天都加班,要去也去不了。
可是偏偏今天不加班,到了地铁站后,我要做的车还没驶进来,去东湖的车却来了,我鬼使神差地跨上了车,还是去约会了。
我到东湖水库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周边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地方去年暑假跟表哥来钓过鱼,所以不算陌生。
我看看林媚还没来,于是坐在坝上等待,心里想,我反正已经来了,等到七点半,如果林媚不出现,那我就回去。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平静的水面,突然,“砰”的一声,一颗石子入水,溅起水花,我回头一看,林媚已经站在身后。
她今天这身打扮有些眼熟,穿着第一次在酒店遇到她时那身黑色连衣裙。
我说:“吓我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林媚在我旁边坐下来。
我问:“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我?”
林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今天来到这里,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我对林媚的话摸不着头脑,我说:“你总是那么莫名其妙,不是你有话对我说吗?”
林媚说:“这个地方你熟悉吗?以前来过吗?”
我说:“来过啊,怎么啦?”
林媚很伤感地说:“那你不该对我有个交待吗?”
我越听越糊涂了,心里想,这林媚脑子没问题吧?
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真不知道!”
林媚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好吧!既然你不给我交待,我就给你个交待!”
说罢她就开始脱衣服,我想制止都来不及,她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连衣裙,我壮着胆子往她身上看去,幸好她连衣裙里面还穿着一身比基尼。
我说:“你干嘛?不冷吗?快穿上!”
三月底的北京,天气还是挺冷的,白天阳光下还好,晚上仍然很冻人。
可她根本不理我,头也不回去往东湖边走去。
我大声喊:“你要干什么?”
她走到湖边,回头诡异一笑:“你会后悔的!”
然后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