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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师傅身边，看着趴在地上的古皇，此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看了看身边的师傅，他也沉默着，这样的结果我没有料到过，当我撕裂魔龙的时候还想回来帮忙，却没想到，战斗已经终结。
“师傅，您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我还是好奇，魔皇和伏羲古皇之间的约定。
师傅沉默了片刻后举起手，手指点在我的太阳穴上，大量的影像传入了我的脑海中，我好似看见了过去的片段，如同电影一般有时光的烙印和痕迹在我眼前飞掠而过。
上古时代，魔窟之巅，群魔包围下的魔皇坐在黑色的宝座上，脸色冰冷却无半点笑意。过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四周正在喝酒欢闹的群魔立刻安静下来，魔皇快步走了出去，站在魔窟之巅低头看去，远远地能够见到一个人缓慢地走来，速度很慢，似乎带着伤。
“禀告魔皇陛下，山下有一个人正走过来，好像受了重伤……”
面前的魔怪还没说完，魔皇已经冲了出去，身子如同一道大风刮过了魔窟从空中坠落，数千米高的魔窟一晃而过，魔皇直接落在了地上，看见伏羲古皇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走来，全身是伤，还有一些伤口在流血。
他皱着眉头，看见远方的天空中妖气隐隐飘动，魔皇皱着眉头说道：“我说过和你分道扬镳，你既然要天下太平不肯动手杀人，那就别来找我帮忙。”
伏羲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四周的群魔围了上来，魔皇却忽然大吼：“都给老子滚远点，出去外面挡着妖族，要是敢放一个妖族进来，我灭了你们！”
群魔走后，伏羲古皇垂着手低头笑道：“女娲竟然是这样的身份，真是没想到呢。”
“我早就提醒过你。”
魔皇脸色依然不好看。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求你救我，而是想和你做个约定。”
伏羲古皇仰起头看着魔皇，后者露出疑惑，伏羲古皇抹掉了嘴上的鲜血，对魔皇招了招手，魔皇走过去一把抓住伏羲古皇的肩膀将其带到了山顶之巅，大风中，伏羲古皇在魔皇耳边轻声说道：“我愿天下太平，不愿杀生，像我这般的人难以在这个乱世生存。所以，请你拿走我的身体。”
“你说什么屁话呢！”
魔皇大怒，厉声喝道。
“你听我说完！”伏羲一把按住了魔皇的手，轻声说道，“你听好了，这个时代是我无能为力的时代，我成不了事，能够改变这个时代的人只有你，也唯有你。我们做个约定，你不是整天都说我懦弱，浪费了这份天赋吗？那么这个身体就给你，当天下太平之时，你再将身体还给我，可好？”
“不好，老子不愿意！”
魔皇大声说道。
“此事不容你做主，妖族就要来了，这个时代需要如你这般雷霆的手段，请你，一定要听我的。”
伏羲勉强站起身来，深深地弯下腰，对着魔皇鞠了一躬，魔皇脸色冰冷，咬着牙，他低吼着：“不，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你，我要的不是一个这么懦弱的你！我要一个可以和我打架，一个能够打败我的人，你这该死的家伙，好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废物，那这个身体就给我，你躲在暗中看着我如何成为天下皆知的大人物。看着我怎么把你的名字变成家喻户晓！老子是魔，你可想好了，交给我后，天下就不是你的了！”
伏羲笑道：“若你能以雷霆手段带来天下太平，做到我不能做之事，那就交给你吧。”
魔皇大变，魔影冲天，如同恐怖的怪物，对着伏羲的身子一口吞下，强大的魔气直冲霄汉，数分钟后，魔窟之巅只剩下伏羲一个人默默地站着，他身体四周飘荡着黑色的气流，眼睛里一片血红，身上带着滔天的杀气。
冲天而起，落在了妖族阵前。
“你们没有将他变成我要的样子，你们也是废物，妖族，该灭！”
双臂高举，滔天灵力爆发，妖族陷入万道黑色闪电之中。
记忆突然崩断，我从记忆中清醒过来，回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已经搜索不到魔皇的影子。
魔由心生，我感受到魔皇的魔气那么纯粹。
也许是极致的邪恶，或者是纯粹的善良……
第九十八章，魂魄再生
回归于灵魂中的力量，他慢慢地举起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手指挡住了眼前的光，阴霾的天空渐渐放晴，他微笑着。嘴角渐渐向上拉伸，眼睛里有泪水向下流。
已成废墟的大地上万物凋零，只是天空中有光照射下来，落在众人的脸上，我看见他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回眸，眼中带笑，嘴角向上勾勒，轻声叹道：“天下从此何等寂寥。”
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吧，伏羲和魔皇从一开始就是上天创造相互对立的两面，就像是没有恢复记忆前的我和恢复了记忆后的我，又或者是少典的魔念和善念，当融合成一体。才会出现真正的伏羲。
“先离开这里吧。”
师傅回头说道，背着手向前走，脚步轻轻地点在地上，眼睛里带着淡笑。
离开魔窟废墟，回到城市后，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这场大战的侧面报道，接连不断地强震，以及地壳运动居然发出了恐怖的巨响，这一系列的新闻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聊内容。
我打了个哈欠。虽然不是很累，只是在回去的车上却泛起了一丝丝的倦意，靠在车窗边，身旁坐着师傅，脑子里想起了之前魔影说过的那句话，他说：“天道已经醒了。”
天道是一个人吗？还是说是某种类似灵体的东西？
“师傅，之前我被封印在魔皇的魔气中，因为四周魔气太过精纯所以无法挣脱，但是没想到因此进入了道佛之路，在道佛之路上我见到了踩在第四条路上的魔影。他似乎并未因魔皇被灭而消失，也不在乎魔皇到底是不是存在……”
身边的师傅没有说话。我等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他还对我说了不少话，不过最后却说天道已经醒了。师傅。您在道海之中可曾了解到天道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这一次我看见师傅的表情有了非常微妙的变化。但是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只道了一声：“等到了家再说。先处理伏羲古皇的事情。”
到了下榻的宾馆，整个宾馆已经被包围了起来，我开始以为是我们妖脉的人却没想到到了门口才看出，这些包围宾馆的其实是国字号第五组的人，人数还不少，前后大约有十来个人，我瞅了一眼，走下车子迎了上去，开口道：“这么大的阵仗堵在这里干什么？”
门口国字号第五组的人见到我后立刻让开了一条路，随后我看见叶珊珊走了出来，自从无始计划之后我们妖脉和国字号第五组之间的联盟就彻底瓦解了。所以，现在看见叶珊珊也兵不客气，喊道：“你带着人来干什么？”
“我们大头领在里面，想见见诸位。”
叶珊珊这么一说，我也是一惊，断情人在里面？在等我们？
走进了宾馆，整个宾馆已经被清空包场，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嘟囔道：“断情人的架子真是老大了，还包场呢，真是要不得。”
白骨前辈跟在身边，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断情人，架子，面子，这两样东西跟着断情人一辈子，是甩不掉的。”
到了楼顶，断情人坐在顶楼的会议室里，四周设置了结界，门口站着两排国字号第五组的人员，看见叶珊珊走过来后，轻轻挥了挥手，大门打开，我朝里面看去，断情人坐在会议室内，戴着面具，没有开灯但是拉开了窗帘所以不是很暗，我正要抬脚往里面走，却忽然听见断情人低声说道：“我要见的不是你。”
我一愣，这意思就是不让我进去吗？
“我要见的是伏羲。”
断情人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一怔，伏羲苏醒的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到断情人耳朵里的？我有些吃惊地看向断情人，还没问出声，旁边的伏羲就走了过来，似乎是因为拿回了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曾经被魔皇占据千年而沾染了一些魔性，伏羲给我的感觉从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开始转变，身上似乎带上了淡淡的皇者威严。
伏羲走了过去，踏入了门内，房门随后关闭，一群守卫挡在了门前。我退后几步，心里倒是好奇里面到底在说什么，想找个地方以灵力钻入房子内偷听，但是会议厅四周一排站满了人，而且四周的结界还是断情人亲手设下的，要偷听这个难度未免有些大。
我正发愁呢，却看见叶珊珊快步走到了我身边，低声说道：“万林，有时间吗？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