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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怎么了?”明枫此时是地地道道的一头雾水,“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雾云霜稳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地拉下一张长脸,似笑非笑地说:“一个小屁孩身后跟着一个
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做保镖,你说可能吗?如果可能,难道不可笑吗?”
明枫此时也是心有灵犀一点即透,显然,雾云霜是告诉明枫,他的实力根本不足以驾驭龙息,作为高原神兵的龙息是有灵魂的,它很骄傲,是骄傲的九天之龙。难怪这柄剑会连木头都砍不断。
“前辈,那怎么办呢?”明枫此时已经茫然了,想要得到龙息的认可,至少也应该是一个铸剑师级别的剑客吧。那明枫又要等多久呢?
雾云霜回答道:“也许我可以用我的杀气唤醒龙息剑,但是……今后这柄剑是不是认你做主人,我就不清楚了。”
明枫抬起头,“前辈,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雾云霜站起身,跃跃欲试地接过龙息,“我倒要看看这龙息剑,究竟神奇在什么地方。”
人如飞絮飘四海,花若残锦谁人待?
相思如梦,无情谁苦,与君坐看繁花尽。
龙息剑在雾云霜的手中竟然发出一声龙吟,如同龙啸九天一般,剑刃边一股有形有质的剑气凝结而成。寒霜从他的脚下开始蔓延,他的剑,如霜寒冷,剑意刺骨。
一世恩仇随风雪,几度梅花折又开。
明枫尚未看清,眼前已经划出数道白虹,掀起一阵迅疾的风扑面而来。
红颜薄命,英雄气短,潇潇暮雪掩苍岚。
雾云霜以字化剑,剑剑都挥洒自如又刚劲有力。
当他吟道最后一句时,右手迅速挥剑,纷乱的剑气仿佛是主人纷乱的思绪般挥之不去。
陡然,一道最为强横的剑劲灌顶而下,所有的剑气登时化为碎片,变为犀利无比的冰片四散飞去,所过之处,纵使五人合抱的树木也拦腰折断。
剑气散去,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
这就是传说中的霜神诀吗?真令人叹为观止。
明枫原本以为霜神诀一定是一套晦涩拗口的法门,谁知道笑傲高原的最强剑诀居然是一首韵味这样美的情诗。甚至透着一丝丝的凄苦。
这一首诗仿佛也触动了明枫的心灵,他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不禁感慨万千。
“这家伙,真是固执。”雾云霜收住剑式,低声骂道,“要我使出霜神诀的最后一式才肯松口……”他又说,“看来你祖父的剑术不在我之下。”
明枫诧异地问道,“您怎么知道?”
雾云霜笑道:“龙息剑,炎神诀,你不是雅比斯王室之后又是谁呢?”他拍拍龙剑的剑身,递给明枫说:“我现在只是帮你唤醒了它,至于它以后会不会认你做主人……那要看你自己了。”
明枫欢天喜地地接过剑,拼命点头:“前辈,多谢你。”
雾云霜摸着后脑勺,仰头笑了起来:“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该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师父呢,啊,哈哈……”
谁知明枫竟然二话没说跪倒下来,就是“噗通,噗通,噗通”三个响头,这倒是把雾云霜吓坏了,慌忙去拉明枫已经来不及了。“别,别……哎,我们却剑门,只准收一个徒弟……怎么莫名其妙把你收进来了?”雾云霜一阵懊恼,“我随便说说的,这个拜师,不算数的,不算数……”
明枫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
雾云霜低下身看了看明枫的龙息剑,慢慢敛起了笑容:“这是魔剑,身为剑客,杀意不可无,杀戮却尽量避免,知道吗?”
谁知道,这个新生的龙息剑客会给整个高原带来些什么呢?
第二十一节:最坚固的盾,最锋利的剑(二更)
索丽斯,这座偏居高原北隅的国家,既有北国的风光,却也沾染了许多北方游牧民族的习气。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悬挂着野兽的毛皮,烈酒的销量总是非常地好。仅这些就足以判断,这是一个尚武的国家。
天夕与影让就这样走进了这座城市,外城是百姓的居所,到处是朴实的砖瓦平顶房,但是内城却是皇城,更高的围墙里隐约可以看到屋角飞檐,诠释着皇室不可侵犯的尊严与华贵。
皇宫只有在三年一次的剑客大会时才会开启一次,但是平民百姓是不允许进入的。这更为皇宫增添了神秘的感觉。
此时冷清的大街上竟然聚集了一堆人,不时有人喝彩。天夕与影让也凑了上去,原来是三个剑客在大街上决斗。可这并不是公平的一对一单挑,而是两人夹攻一人。而那个原本应该腹背受敌的剑客居然能够稳如山岳甚至还可以发动反击。
“居然两个打一个,太不公平了。”天夕有些不平地说。“怎么,你想用琴去砸他们的头吗?”影让说了个冷笑话,“这围攻的两个人的实力都不弱,至少是六级剑客,就看那人怎么对付吧。”
第三个剑客仿佛被人群制约,并不敢运用太强的剑术,所以才被这两人压制,而对方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无论那个黑发剑客怎样将他们引向僻静的街角的他们都纹丝不动。
那名剑客见对方不着道,又不敢伤及无辜,跳起奋力一击斩向两人的剑。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卡擦“声,两柄长剑竟几乎同时折断了。影让赞叹了一声“好巧的剑劲!”这并不是运用蛮力的一击取得了更好的效果,只是影让的这一声赞叹早已淹没在人群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
黑发剑客背过身说道:“都里斯,杰哥,你们……”
突然天夕感觉被影让握住的手松了一下,影让冲了出去,右手握拳击落了其中一人从袖中取出的匕首,未等天夕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同时倒飞出去,影让已经回到了天夕身边。
风一般的速度攻击,又能够以风一般的速度离开,正是杀手的真谛。
黑发剑客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柄匕首的刃上闪着绿光,显然喂过剧毒。“你们……你们居然……太无耻了。”他又看了看地上的断剑,说道:“我本应该取你们的性命,但你们已经没有了武器,杀死你们会侮辱我的剑,就让你们的剑代替你们。”
剑对于剑客来说,无疑是比生命宝贵的存在。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穿过人群,消失了。人群也渐渐散了,影让刚准备转身离开,突然那个黑发剑客走到影让面前,伸出一只右手:“感谢阁下救命之恩,我叫紫泽,请到寒舍喝杯酒吧。”
他竟然可惜看清影让的行动?
影让与紫泽跟着剑客穿过了三条街道,来到了一间并不宽敞的小屋里,门上却没有挂兽皮。剑客打开锁,将两人引了进去,“一个人住,寒酸了些。
影让伸出一只手去,“我叫影让,一个浪迹高原的杀手。”
一壶酒的香气通过火炉的加热,渐渐扩散在空气中。天夕对此不敢兴趣,影让也端坐着,唯独紫泽已经禁不住舀起一碗喝了起来。北国的酒,北国的汉子。
中午,钟声突然响了起来,响彻全城。影让抬起头,“紫泽,发生什么事了?”
“冰原解冻了,卫沃的人又来了、”紫泽愤愤地扔下筷子,“他们可真闲不住啊。”说完就要去抓桌上的佩剑。
“你去做什么?”天夕喊住他。“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剑客回答。这时另一只戴着钢丝手套的手握住紫泽的手,影让的嗓音有些沙哑:“我陪你一块去。”但是这一句话却清晰无比。
刚刚解冻的冰原上。几头狼悠闲地在草未长成的荒原上觅食,希望可以得到什么意外的收获,比如,一头驯鹿。
而卫沃军队也许真是抱着这样的心理来的,而索丽斯人不会让他们得逞,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也许就是对方想猎取的驯鹿。
这一场大战正是冰原边缘的交界处,裂冰关,据说每到裂冰关前的冰开始融化,冰原就解冻了,按照几百年的惯例,冰原解冻后就是两国之间长达数月之久的战争,直到冰原再次冰封,一方的军队害怕被切断补给而主动退出。冰原的解冻,已经变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深深刻在两国人民的心中,而和平,飘渺地如同仙阙的幻影。
漫山遍野的卫沃士兵迎着城上射下的箭雨,挥舞着盾牌前进着。只是每一波即将破城的攻击总是被守军的劲弩与顽强的防守化解,北国的军队不像中部,没有配备幻术师,只是凭借强健的体魄与优良的寒铁打造的军器作战。
夜晚,城下的土壤被鲜血染成了胭脂的颜色。到处是一堆一堆的卫沃士兵尸体。守军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伤亡却仍然士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