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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西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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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无话,到了晚上,朱百晓竟不让休息,还要赶路。安昭道:“朱老前辈,您老累了一天一夜了,让莫之扬赶车罢。”莫之扬道:“正是,正是。”抢过车缰。朱百晓笑道:“师侄还知道尊重长辈,甚好甚好。”钻进车厢之中。莫之扬道:“二师叔,你尽管休息,遇到岔路口,我就问你。”朱百晓连声叫好,少不得拿出些卤菜吃。更从车厢里拖出一个酒坛,咕咚咚喝了几口,叹道:“土老财干粮不坏,酒却糟糕透顶!”
    大车走了一程,安昭道:“朱老前辈,朱老前辈!”朱百晓迷迷糊糊答应一声,轻轻扯起鼾来。安昭道:“七哥,我本来想讲个故事听呢,可朱老前辈瞌睡了,就不能打扰他啦。”谁知朱百晓道:“不瞌睡,不瞌睡,你讲吧。”安昭吃了一惊:“幸亏我没和七哥说逃走的事。”笑道:“你想听哪样的故事?”朱百晓道:“随便什么都成,这黑灯瞎火的,人发闷,只消热闹些就好。”安昭略一思索,说道:“好罢,可不许你们不笑。”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螃蟹姑娘,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出落得如花似玉,心性也就很高。她想:‘嗯,我要找郎君,总不能随随便便,一定得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工夫不负有心人的,还真让她遇见一只特别的螃蟹。朱老前辈,你猜那螃蟹怎生特别?”
    朱百晓笑道:“我又不是螃蟹,哪里知道?”安昭笑道:“朱老前辈,小女子不会转着弯儿骂你,你放心猜。”朱百晓道:“它有两个头?”安昭道:“不是。”朱百晓道:“它有十六条腿?”安昭还是摇头。朱百晓连猜几样猜不中,安昭道:“都不是。寻常的螃蟹都是横着走路,这只螃蟹呢,偏偏直着走路。特别之处,正在于此。螃蟹姑娘很是高兴,便嫁给了这如意郎君。但到了第二天,新郎走路也成了横行的啦。新娘好生失望,责问他为何昨日直行而今日横行?新郎答道——七哥,你猜新郎怎么说?”莫之扬摇头不知。安昭道:“其实朱老前辈一猜便知。”朱百晓道:“我虽称百晓,这螃蟹之事却不擅长。”
    安昭道:“那螃蟹新郎听新娘责问,十分委屈,气道:‘你以为我天天都有酒喝么?’原来他之所以直行,只因喝醉了酒。可怜螃蟹姑娘一生前程,葬送在酒鬼之手。”朱百晓、莫之扬哈哈大笑,都道这个故事好听。朱百晓回味一会,忽然明白过来,吐口气道:“你这女娃儿,还是拐着弯儿骂我。”不过他却不生气,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擦擦嘴道:“师侄,来,你也喝一点儿。”莫之扬推辞道:“师侄不胜酒力,您老人家自己喝好了。”朱百晓正色道:“那怎么成?你不喝酒,安姑娘就不肯嫁给你。方才说得清清楚楚,你莫非没听见么?”安昭笑道:“朱老前辈,佩服佩服。这弯儿绕回来,骂的是我们两个。七哥,陪朱老前辈喝一些嘛。”莫之扬捧起酒坛,一口气喝去两三斤。安昭道:“我也尝尝。”喝了一口,却呛得连连咳嗽,笑道:“你们喝起来像品什么美味一样,怎的我喝了只觉得辣?”递给莫之扬。
    朱百晓来了豪气,抢过酒坛,猛饮几口,掌击车厢板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他内功深厚,歌声飞出车厢之外,远远传了开去。莫之扬酒意上涌,听着听着,忽然惊道:“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朱百晓兴趣盎然,手掌在车厢板上一拍,又唱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莫之扬愈发惊讶,忖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都是潇湘剑法中的招数,怎么二师叔也知道?”问道:“二师叔,这歌词好听得很,是你编的么?”
    朱百晓哈哈大笑,道:“我哪里编得出来?”安昭熟知诗文,插言道:“七哥,朱老前辈唱的是曹孟德的《短歌行》。曹孟德一生英雄,但年近老迈,仍未能一统天下。他感叹人生短促,壮志难酬,诗中求贤若渴之情,溢于字里行间。”她恼朱百晓口气中的小瞧意味,道:“我也唱一曲听听,瞧朱老前辈识得不?”唱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朱百晓听完,半晌不语,良久道:“这是哪个古人作的?”安昭笑道:“这可不是古人作的,这是当朝杜甫先生所作,诗名为《登高》。”朱百晓慨叹道:“这人我听说过,有如此才情,却潦倒到无钱沽酒。我朱百晓若遇上他,管保请他大醉三日。”安昭嘻嘻道:“杜甫先生号称诗圣,却因不会武功,就抢不来酒喝。像朱老前辈一样的身手,可又不一定就能做出诗来。”
    朱百晓不理会她的讥讽,捧着酒坛大饮。安昭微笑不语,忽听莫之扬喃喃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安昭道:“七哥,你怎么了?”莫之扬似未听见,两眼发直,仍旧念念叨叨。夜色虽黑,却可以看见他双瞳亮闪闪的,恰似两粒寒星。安昭见他忽然中了邪一般,摇他肩膀又叫道:“七哥,七哥。”莫之扬转脸看着她,喃喃念道:“自古英雄寂寞苦,廿七剑招谁不负?古松由来高而谦,可惜绝峰独此树。是了,是了!”脸显狂喜之色。安昭吓得失色道:“七哥,你怎么啦?”
    朱百晓道:“你念的这首诗倒不坏。‘可惜绝峰独此树’,嘿嘿,好大的口气。”莫之扬忽然纵声狂笑,双手挥舞。朱百晓愕然道:“师侄果然不胜酒力,竟然醉了。”接过马缰,拉住莫之扬后腰,想让他到车厢中歇息。未料莫之扬挥臂一格,力道大得异乎寻常,朱百晓手臂被他弹开,“咦”了一声。莫之扬哈哈狂笑声中,跃下车去,对准路旁一棵海碗粗细的槐树猛击一掌,那槐树“喀喇喇”折断。槐树质地坚密,甚是结实,朱百晓见状大吃一惊,心想:“这槐树我也不能一掌击断。怎的师侄陡然生出了神力?”
    安昭惊呼一声,跳下车去,道:“七哥,七哥!”伸手欲拉他衣袖,莫之扬停住狂笑,双目炯炯发光,安昭只在上官云霞那儿见过“猫目功”,见他也有此异状,不禁慌了,柔声道:“七哥,你不舒服么?”莫之扬呆呆望着她,忽然流下泪来,道:“我以为自己学会了潇湘剑法,谁知全错啦!”抱住安昭,哇哇大哭。安昭吓得流下泪来,好言劝道:“没事,没事。”莫之扬怒道:“什么没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自古英雄寂寞苦,是我这样子么?”一掌推在安昭身上,安昭身不由己跌出去,急道:“朱老前辈快帮帮我!”
    朱百晓摇头叹气,苦笑道:“我这师侄不但酒量小,人也没出息得很。罢了,罢了!”顺手捏了一粒卤水花生扔进口中,上到前来。莫之扬道:“潇湘剑法,不同凡响。”以掌作剑,斜削朱百晓右颈。朱百晓绕到他身后,啪啪数指,点了他穴道,扔上车去。莫之扬大声呼喝,倒在车厢中再也不动了,安昭见他脸上神情依旧傻呆呆的,不由急得大哭起来。
    莫之扬浑不知这些,仍旧念叨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似是一刹那间,他什么全不记得了。朱百晓驾着车走了一程,不由烦躁起来,大声道:“罢了,罢了!”安昭道:“朱老前辈,你说什么?”朱百晓道:“本来以为这小子有了点名气,肯定有些本事,谁知他如此不中用,我还用寻他助拳么?”安昭擦擦眼泪,道:“朱老前辈,他的剑法本来不错,肖不凡、盛君良、叶拚都不是他的对手,说他不中用,却不对了。”朱百晓笑道:“你这女娃儿恁也敢吹,凭他这两下子,怎能与肖不凡、叶拚为敌?”安昭道:“晚辈说的是真的。”朱百晓道:“是真的么?哈哈哈。”虽在发笑,内心却充满忧愁,寻思:“实指望这师侄能在我与侯师弟点拨之下,勉强打得过那人,哪料竟然如此没用!”又想:“他方才一掌打断槐树,掌力惊人至极,恐怕我也难以接下,何以他与我动手之时,内力却十分弱?”
    莫之扬躺在车中,脑海中一片混乱。原来当日百草和尚给安昭疗毒,想出一个“煮骨”之法,莫之扬当了三天三夜的药引子,这期间他须以“两仪心经”催动阴阳二气,以保自己与安昭不为药汤煎伤。三日三夜发动内力,耗费真元何其多?莫之扬纵然机缘巧合,练就旷世内功,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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