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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皈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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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落寞。

我想,如若不是我和邱瑾的介入,估计罗悦会终老在教室与单身宿舍的那段路途之上。

我和邱瑾不止一次的谈论罗悦,也不止一次的尝试走进她的内心里去辨析那里的构造。可惜,我们失败了。在罗悦教导我们的时间里,我们与她的联系就只局限于那各样的音线之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罗悦一开始给我们的是一个谜,到最后仍旧是一个谜,从没有改变过。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在音乐的道路上,她却是给我启发最多的一个人。很小的时候接触音乐,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似乎是血脉里就有着那一股冲动。后来稍大一点,在父亲的阻力中,我找到了一丝动力,那就是我不能屈服在父亲的“淫威”之下。

但是在内心里,我却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让自己坚持的理由。

而那个理由是在罗悦身上找到的。罗悦说,人都是有梦想的,不管你的梦想距离现实有多远,但是你都要坚持走下去,因为只有那一份坚持才能让你找到与世界的联系,才能找到快乐。

所以,出院后的那一段时间,我整日整日的泡在练功房里,其实就因为我找到了支撑我坚持的理由。而且我乐意看到那个面色有些惨白的娇小的女老师。

距离大城市太远,在那个信息相对封闭的小城,似乎什么事情都显得后知后觉。刀郎02年便已经红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一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让无数人认识了那个粗犷又不失细腻的声音。但是在小城里,刀郎的流行整整晚了两年。

高中学校上课之前都有唱歌的习惯,我们学校也不例外,而且课前歌声还被列为了班风建设的重点之一。从上课前的那几分钟每个教室里传出的歌声,人们就可以很轻易地知道当下被学生们谈论的最多的明星是谁。虽然我一直都不认为刀郎够得上星级的标准,我一直认为他就是一个平民歌手,是凭着个人实力唱出梦想的音乐人的表率,但是那一年,刀郎却真的在我们大多数人的心灵上占据了位置。

早在02年,刀郎出第一首单曲的时候我便已经知晓了那个从川音退学只身前往新疆寻找梦想的大男生,但是我没有被感动过。可是04年,当学校里每个班级都在课前疯狂的唱他的歌时,我却深深的被那些歌里面所描述的豪迈草原风情给吸引住了,我不可自拔的恋上了刀郎的歌。

而且我最爱的竟然就是曾经没有被感动过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

人其实是很奇怪的群居动物,如若你一直生活在一个孤岛上,或许还能够一直保持自己的个性,但是只要离开孤岛趟过那一片汪洋来到大世界,你的个性便会慢慢的被潜移默化,直至消失不见。

我反省过,我之所以会如小城一样后知后觉,在两年以后才会对刀郎显出热衷,其实就是因为我远离了属于自己的孤岛。

人若对某个人产生了喜欢的情绪之后,常常会不经意的去关注那人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也会刻意的去模仿一些那人的韵味。那些模仿全都在不经意中就完成了,当你发现的时候,你只会安慰自己:原来那些动作是那般的适合自己,似乎更能突显自己的个性。

我也一样,那一年加入到刀郎的粉丝团以后,我竟然会常常不经意的哼起那一首首草原风情的情歌。

放假前泡在练功房的那一段时间,我几乎都是练习刀郎的歌曲。我不觉得有哪怕一丁点的不适,我深深的陶醉在那些曲子里面,乐在其中。刚开始的时候,罗悦只是静静的在一旁抚着一把吉他,偶尔会纠正我和邱瑾的发音。

那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放假前一周的时候。

那天中午我很快地扒完碗里的饭,然后快步向练功房走去。到练功房的时候邱瑾已经到了,罗悦正在纠正她弹键盘的手势。从我带邱瑾走入音乐开始,她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键盘作为自己的第一乐器。我认识的玩音乐的女性键盘手很少,大多数人都认为键盘就像是重金属音乐一样,那是男人们的消遣。女生就应该像“女子十二乐坊”一样,玩点民族乐器,(其实“女子十二乐坊”的乐器也并不都是纯民族的)。然而邱瑾是个例外。对于她的选择,罗悦给予了肯定的评价,因为罗悦有一个人生信条是——男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女人一样能够做到。我记得那是一个很有名的女强人的话,而且那句话还有后续,那便是:女人能够做到一些事情,男人却不一定能够做到,比如生孩子。记得在某个地方看到那句话的时候我还反驳过,如果没有男人,那么让女人生孩子那也是扯淡。

我走过去拿起一把吉他,试音之后,找个座位坐下,很自然地便弹起了刀郎的曲子。其实我的音色与刀郎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全是两种格调,但是那一阵疯狂的练习刀郎的曲子之后,我竟然生出了一种错觉,我的声音在不断的模仿中似乎正慢慢的变得低沉。就像很多模仿阿杜和杨坤唱歌的人说,只要在大冬天冲个冷水澡,就算不“阿杜”也会变得“阿杜”一样,我拼命的挤压自己的声带,刻意的要塑造出刀郎的感觉。其实无形中只是让自己的声带变形了而已。但是我没有意识到那些,我只是窃喜自己的努力见到了成效。我完全没有去预计那样做的后果。

但是罗悦却注意到了,所以那天在我又唱起刀郎的歌时,她发火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像罗悦那般看起来娇小的女人,发起火来却有如山崩地裂,风啸海哭。

我一首歌的首句都还没来得及唱上去,那边罗悦的呵斥却已经到了,“停!”她将左手狠狠的砸在键盘上,那弱小的键盘没能禁受住那般巨大的压力,“嗡”的一声叫开了。

我扭过头去,罗悦的脸像是暴风雨时的天空一样,黑压压的不见一点亮光。我有些怜惜的看向邱瑾,心里还想着小丫头也太不争气了,竟然惹得那么温柔的女老师发火。

看到我递过去的怜惜目光,邱瑾显得很配合。她的脸上满是委屈,却也有很多的茫然,似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惹得老师发那么大的火。

我正和邱瑾不断的交换眼神探讨着,却不想罗悦走到了我的面前,“你觉得这么唱很有劲,是吗?”

罗悦的两道目光犀利的射到我的脸上,我只觉得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传遍全身。敢情她的怒气是我激起来的呢,可是我也茫然的很,我是那里惹到她了啊?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模仿刀郎给声带带来的损伤,所以见到罗悦的怒气,我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你的声色是什么样的,刀郎的声色又是什么样的,你认真的比对过吗?你学音乐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去效仿别人的路?你长脑子都不会想问题的么?”

“罗老师,我——”听到罗悦的教训,我仍旧没能明白自己错在那里。那一阵子我基本上每天都是那样做的,而她似乎并没有说有什么不妥,所以当她突然发怒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只认为她本身的心情就不佳。

“刀郎的声色属于比较粗犷的那一种,我的音色比较圆润、清脆。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所以一老一实的回答了罗悦的话。

我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些不满,因为从学音乐的时候开始,我便学会了去分析自己与别人在音色上的差别。因为人的音色是先天的,所以唱歌的时候择歌很重要,什么样的音色适合什么样的歌,与唱出的韵味是有联系的。很小的时候我便学会了那些,而至于我会去模仿刀郎那是因为我觉得我能够做到那样的过度。所以在面对罗悦的怒气时,我的心里有了不满,因为她质疑的是我对于音乐的理解。

“你既然都知道了各自的特点,那为什么还要刻意的去模仿?难道你真固执的以为你能够完成那样的过度?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豆渣?一个人的先天条件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么?就算不说这些改变,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只做个模仿者,你没有想过做出自己的音乐风格?我告诉你,就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想在音乐上能够做出什么成绩、、、、、、、”

那天罗悦足足骂了我一个多小时,直把邱瑾惊的口瞪目呆,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键盘前面,怯怯看着我们。她有意上前劝慰,可是却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因为谁都不会想到如罗悦那样娇小的女人也会有那样强大的爆发力。

奇怪的是,面对罗悦的责骂,那天我竟然表现的异常乖巧。过后回忆的时候我仍觉得不可思议,如若换做别人,我想即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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