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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没有回话,冷着脸盯着那名少年,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白衣少年这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男子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这个万年冰山的侧脸,于是少年咂咂嘴,口无遮拦的调笑道:“我说肖大人,你不是吧,来这种找乐儿的地方你都能寒气逼人,我真想知道你在床上也是这张死人脸么?”
被称为肖大人的男子就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肖随风,背景也算雄厚,从小喜欢武学,十二岁便从军打拼,在边关屡立奇功,被先皇封为镇阳将军,近期才被新皇调回京城上任兵部尚书一职,其实他宁愿选择待在边关也不想趟朝中这趟浑水,不过事实难料呀。
肖随风转过头瞪了白衣少年一眼,自身的冷气压并未因为少年的调笑而有所降低,他其实并不喜烟花之地,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想一个痞子的少年硬拉他来见识见识,随便为他接风,他是打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倒不是说他有多正直,他只是爱干净罢了。
不过他也没想得通自己怎么就和这个痞子一样的少年成了莫逆之交了,按理说依他正规正举的作风应该讨厌这种纨绔子弟才对,想到这里肖随风不禁撇了撇嘴,自嘲的勾了勾唇,或许黑暗的一面才是真实的自己吧。
白衣少年见他不知有神游去了何方,再次灌了一杯酒,放下了帘子隔绝了外边的嘈杂,一手支着头,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你就不能再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的时候给个好脸色?别整天一张死人脸,好似我欠了你的钱,强了你的妻。”
白衣少年夸张的叹了一口,一副‘为啥我如此玉树临风的人就交了这么个棺材脸大叔呢’的表情,那赤/裸裸的嫌弃十分的明显。
“玉小王爷,你要真是欠了我的钱,强了我的妻,你认为你还有命在这里悠闲喝酒,风流快活吗?”肖随风说话冷,但却也难掩话中的无奈,这个皇帝的亲弟就没有一刻是正经的,他应该算是习惯了,但是每次和他一起还是会感觉到无奈,唉!
玉小王爷,皇上的亲弟,平时为人懒散,放荡不羁,在朝中也任一些散职而已,皇帝不指望他,摄政王更不看好他,不过他并不在意,他还乐得个轻松快活。
叶青寒斜眼瞥了肖随风一眼,砸吧着嘴道:“切,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难怪不讨人喜欢。”
拿过酒壶为两人都斟满了酒,举杯一干而尽,“做人就是要及时行乐,莫待老矣再想作乐就力不从心啰。”叶青寒眨了眨眼,**的盯着肖随风,接着说:“我说,你不会在边关都没有一两个相好的吧?难道你、你还是童子鸡。”说到最后叶青寒夸张的瞪大眼表示着自己的惊讶。
肖随风轻咳一声,涨红着脸将酒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他发现每次和叶青寒说话总会把自己气死或者噎死,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哈哈哈……难道你还真是童子鸡,没开过荤,哈哈。”叶青寒本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看着肖随风涨红了脸认定自己言中了,于是捧腹大笑起来,想想他自己可是早在刚成年就开了荤了,面前这男人还是个处,可真是极品啊。
“够了。”肖随风冷着一张脸,重重的放下酒杯,他要是再不出声阻止,叶青寒就得没完没了了。
咳咳!叶青寒咳了两声止住了笑声,他知道肖随风生气了,于是还是乖乖的不要再在老虎身上拔毛了,要是真惹怒了他可就不好玩了。
叶青寒调整了姿态,换了张算是正经的表情,对着门边的小厮勾了勾手,小厮见状屁颠屁颠的小跑了过来,一脸谄媚的笑道:“小王爷有何吩咐?”
叶青寒是这里的常客,出手也阔绰,对待小厮也毫不吝啬,所以绮香阁的小厮都是抢着要为叶青寒服务。
“今晚让莲公子来作陪,让他见见我们新上任的尚书大人。”叶青寒看了看肖随风道。
小厮闻言立马垮下了脸,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弄不好赏钱没有还惹来麻烦呢。
“小王爷,这个,这个……您也知道莲公子的规矩,莲公子每晚只接待两位客人,而……今晚莲公子也约满了,要不小的为您叫玉公子或者兰公子来……”
“是什么客人?会有本王和尚书大人重要么?”叶青寒看着面前的小厮,笑得十分无害且温柔,“总之今晚本王非得见着莲公子不可,明白吗?”说完又是一笑。
小厮见状咽了咽口水,赶紧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请上边安排。”说完逃命似的跑出了房间,他十分清楚这个玉小王爷越是温柔的笑就越是生气啊,馆里的小倌有几次就是被他温柔所骗,结果被整得十分凄惨。
叶青寒见着小厮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不禁耸了耸肩,好笑的抿了抿嘴,切!他又不是豺狼虎豹,地狱修罗,至于这么害怕吗?(咳咳,乃比豺狼虎豹地狱修罗还要恐怖十万倍啊,亲!)
☆、第三章 引诱
〃》玉小王爷的面子还是很大,没过多久时间那熟悉的紫色身影便款款而来,莲尘撩开了珠帘缓步进入屋内,从容且优雅向屋内的两人行了个礼,不等叶青寒招呼便上前落座于肖随风的身边。
美人就这样从自个的眼前溜过,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这让叶青寒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他也只是耸耸肩并没什么反应。
莲尘斟了酒,举起杯靠向肖随风,一双媚眼向着肖随风眨了眨,道:“不知今日有贵客到,莲尘怠慢了,莲尘先敬肖大人一杯可好?”
肖随风自莲尘进来时就冷着一张脸,此时更是将他的冷酷发挥到极致,不但目不斜视而且那身上散发的冷气比起之前不知又降低了好几度,让整个房间都仿佛置入了冰窖,冷得让人发颤。
偏偏莲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男人身上的冷气压一般,一个劲的朝男人送秋波,希望得到男人的垂青,持酒杯的手也就这样愣在半空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没人退步,倒是对面的叶青寒见不得美人受苦,倾身将酒杯夺过一饮而尽,道:“小莲可真偏心,放着如此俊美温柔的我不要,偏偏要去贴那个冷面的呆子,我心伤了怎么办?”
叶青寒夸张的捂着心口,一脸受伤的、可怜巴巴的望着莲尘。
莲尘则给了他一个白眼,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带刺的说:“小王爷的心多的是人想要来抚慰,莲尘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叶青寒不怒反笑,人们不都说带刺的玫瑰虽扎手,却也惹人爱呐,他就喜欢莲尘的刺。(乃是何种恶趣味啊= =)
“可是我只想要小莲的抚慰,怎么办呢?况且本王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呐。”叶青寒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坚定不移的表情让人怀疑这还是平时那个玉小王爷吗?
莲尘有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伸手环住了肖随风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佯装柔弱的撒娇道:“大人带莲尘走吧,莲尘可不想跟小王爷走,听馆里小倌说小王爷有虐待倾向,如此柔弱的我可经不起他折腾。”
叶青寒闻言是满脸黑线,心里嘀咕着小莲什么时候柔弱过啊。倒是肖随风总算将视线移向了莲尘,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的少年,而少年只是对着他无害的一笑,心中顿时掀起一层波浪。
莲尘满意的见肖随风变了脸,于是毫不留恋的放开了他,起身理了理衣衫,道:“贵客光临,莲尘先献上一曲。”
说完,三两步走到一旁的古琴前坐定,伸手拨动琴弦,琴声再次响起。
抚琴的莲尘是最美的,虽缺少了刚刚的风骚妖媚,却多了一份自信与优雅,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美是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在说话,莲尘静静的弹奏,叶青寒与肖随风则静静的听着,只是三人各怀心思,都未在琴音上罢了。
绮香阁近日发生了一点事情,东馆的一名妓女卷款和恩客私奔,闹得整个东馆不得安生,身为绮香阁负责人之一的莲尘自然是脱不开身,整天扎在绮香阁里处理事情,安抚哪些被骗的花娘们,直到今日他才得了空闲回到了王府。
是的,‘回’,莲尘虽为绮香阁的头牌,但是他从不在阁里过夜,每晚只是去走走场子,过了他表演的时间点后便会有人接他回王府。王府勉强算是他的家吧,至少叶震天给了他一处院落,让他有安身的地方,不是么?
只是那个院落基本上都是荒着的,因为他每夜都在王爷的床上翻滚罢。
抬头看看天空,估摸着这是时辰王爷应该还在书房批审奏章,身为摄政王这是他每天必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