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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下楼，然后一层层的慢步上去。
厉正在下一层的楼梯上停住脚步，望着两人上去。
何佳柔走到门口，很自然的轻轻敲门。“噹噹”，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过，防盗门里传来男人的回应，“找谁？”
“我是煤气公司的，来查气表！”丫头脑子反应快，一下就想到了适合这种老房子的籍口，只有新修的小区，煤气表才在楼下统一集中，这种老房子，都没有改造，要查表，得进房间里才看的到。
里面安静一阵之后，才有回应，“你稍等！”
先是防盗门的小窗户被打开，一对眼睛凑了上来，冷峻的目光扫过站在门口的何佳柔，此时丫头口中嚼着香口胶，耳朵里塞着耳机，身子还轻轻的抖着，倒还真想到无所事事的查表员。
里面的人挺机警，虽然打开了防盗门，却没有一下子完全打开，那道链子还栓着的。“干啥啊，我说，你倒是快点啊，查完你家的，我还得去楼上呢！”看到对方的行为，何佳柔故意摆出很不耐烦的脸色，小手儿又在铁皮的防盗门上拍了拍。
透过防盗门打开的缝隙，里面那人确认没有更多的人跟在后面，才将链子取下。
原本何佳柔以为他会将防盗门推开，没想到当他把门开到能够容纳何佳柔进入的大小之后，就死活不再推开。因为防盗门是往外推的，所以藏在何佳柔身边的张大，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佳柔挡住位置，不能一下子冲进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里面的男人三十多岁，身材一米七上下，留着个平头，脸上线条明显。
“哼哼，一个大男人，怎么谨慎，不是做坏事的吧？”站在门口，何佳柔故意用语言稍稍刺激对方。果然，那男人显然不很适应这种年轻都市女孩的说话方式，脸上一愣，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我说，你挡着门，我怎么进去啊！”
哦，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门把手，正要侧身让何佳柔进屋，就在他这一分神的当儿，何佳柔眼神一冷，肩不动、头不摇，右脚毫无预兆的擦地弹起，小羊皮的靴子尖直直冲着男人的下体踹去。
“你”男人虽然突然被袭，仓促之下无法反击，却仍能及时疾退，闪过何佳柔这夺命一脚。
何佳柔根本没有常人收腿的动作，而是整个柔韧的身体随之前进一步，踏进屋子，同时腾出让张大进入的空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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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出手
被何佳柔一脚吓退的男人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当他看到顺着这小姑娘身后，又窜进来一个大汉之后吗，顿时脸色一变，双手一抖就迎上何佳柔。
刚刚落地的右脚再起，何佳柔身形不变，还是向男人的下身踢去，对于男人拍向自己的双手根本不管不顾。
“嗬！”男人一声爆喝，脸上突然窜出一股红色来，在何佳柔身后跳出来的张大突然伸手提住何佳柔的衣领，骤然发力，将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男人的双掌之下脱开，“小心，他炼的是硬气功！”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更加凌厉起来，直勾勾的落在张大身上，上下扫过之后，男人开了口，“你，跟我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这话虽然唐突，却让张大点了点头，默默运劲之后，张大的脸孔，居然跟这男人一样，隐现一层暗哑的红色。
何佳柔被张大拉退之后，心中有些不忿，暗想，不就是硬气功么，你还真当地摊货一样的硬气功，能够挡下本姑娘的那一脚，不让他鸡飞蛋打才怪了！不过被厉正多年教导的“低调”两字，硬生生的压制住了何佳柔那种小女孩特有的虚荣劲儿，默默的退后两步，让两个男人正面对上。
还别说，从何佳柔这个角度望去，张大和这男人，给她的感觉，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的神似。
“你是为谁服务的？”摆出一个进攻的姿势，张大沉声问道。
“你管不着！”男人摆出同样的进攻姿势，除了一些细节上的差距之外，两人的动作居然九分相似。
看着两个男人摆出的姿势，何佳柔为不可查的摇摇头，心中暗道这姿势漏洞百出，很少有真正实战经验的何佳柔眼神劲儿虽好，但却经验不够，直到两人同时出手，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才让她顿时醒悟过来，原来有时候，招式上的漏洞，是可以用气势去补足的！
气势，张大和那男人之间的搏斗，正是依靠着一阵一往无前、不成功则成仁的气势，不但弥补了起手时的那些漏洞，反而还能将这些表面上看似致命的漏洞，变成诱敌深入的陷阱。
看着两人间的搏斗，何佳柔突然想起当年厉正给她讲过的一段话：丫头，贴身肉搏的理论，你已经很纯熟了，论招式的熟练程度，你也毕业了！可你要记住，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血与泪，生和死，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技击高手，也永远不能站在一个高度去俯览众生，相信师傅的，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看见真正的彩虹。
岁的何佳柔，在训练中已经能够跟厉正打个平手，有些骄傲是难免的，所以厉正才对她说了那番话，可当时的何佳柔根本听不进去。直到今天看到张大两人之间的生死较量，那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决定一个人生死存亡的贴身闷斗，才让何佳柔真正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看似过去很久，其实从张大出手，到两人分开，不过短短的数个呼吸之间，嘭的一声闷响之后，张大踉跄退后，那男人却是单手捂着胸口，脸上的红色褪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淡淡的紫色上脸，并逐渐加深。
男人异常痛苦的一手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好似有话要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张大哥，你把他咋了？”在何佳柔的经验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呼”张大长长的吁出口气，额头、脸上的汗水一瞬间如雨般滴下，“我将他打憋了气”声音有些嘶哑，好像是刚刚跑过十公里的负重变速跑一般。
虽然何佳柔不知道张大是怎样做到的，但看那男人的模样，显然已经离死不远，而且还是那种很难过的死法，想到出发前厉正的交待，她连连向张大使眼色。
张大点点头，顺手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一些，左手掏出洛洛克来，顶在已经瘫在地的男人头上，右手握拳对着男人的胸膛正中砰的一拳下去，只听“嘶”的一声，男人终于长长的喷出一口气来，顺着这口气，还有一团血雾从他鼻孔和口中喷出。
“丫头，你去把人弄走！”张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顶在男人头上的枪口动了动，提醒他，自己的左手正保持着敏感的击发状态。
喷出血雾之后，男人脸上的紫色迅速褪去，虽然惨白，却正常了许多，慢慢的呼吸正常起来。何佳柔进去里面解救钱彦德，张大却趁着这个时机，低声向男人问道：“那个部分的？”
男人翻翻眼皮，又慢慢的将眼镜闭上，显然，他并不像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第一部队里的人，专业卫戍大西北的那个部门吧！嘿嘿，瞒不过老子！”张大话一出口，那男人突地睁开眼睛，“你姓张？”声音比张大，还要来的嘶哑。
点点，张大也算是默认了，男人再次闭上眼睛。沉重的脚步声想起，何佳柔已经扶着行动不便的钱彦德，从里面的房间出来。
“这个人跟你们没有关系，我带走了！奉劝一句，有些事情，明知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智者所为！”张大收起洛洛克，这会儿他已经看出来，男人确实已经再没有攻击的能力。
“不是智者所为，军令却不能不受！”睁眼，望着张大三人离去的身影，躺在地上的男人，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
出门之后，张大从何佳柔手中接过钱彦德，简单查看，确认没有性命危险之后，直接将他抗在肩膀上，跟厉正汇合之后，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停车的地方。
“快走吧，我没有杀，等他缓过劲出来，看到车牌号就麻烦了！”张大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厉正放下心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张大和丫头出手杀人，梁子就结大了！
莲花在厉正身下轰鸣，转眼间，顺着公路，载着四人，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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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文争
厉正在驾车，张大询问厉正之后，掏出电话拨打给蔺维。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