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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望在别人手里掌握着,由不得他做主。他是打定主意持久战,等着大齐和鎏玥扯皮。其实应该说是等着西京里的自己人和萧氏一族扯皮。
哪成想就关了六七天,就见到了图阁。而且图阁还告诉他,鎏玥皇帝说了,拿他抵公主的聘礼,直接放了。
嗬,这好消息来的太快,叫人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会不会有诈?
图阁可不管有诈没诈,总之又不用他们自己花钱。小皇帝愿意给,谁还傻乎乎往外扔!
本来还提防着皇后使坏,嘿,敢情小皇帝也不是和皇后一条心。
四皇子不傻,在屋子里想了一宿,就全想通了。
皇后娘娘送上公主,小皇帝就还以皇子,这真是有来有往,一报还一报。
皇后娘娘打得什么主意,鎏玥人自然清楚明白。而小皇帝打得什么主意,大齐也是心知肚明。
这联盟,也不过是利益结合罢了。
不过两国之间本就没什么友情可言,一切利益至上。
场面功夫都做完,这一场大战就算彻底偃旗息鼓。大齐第二天就全面撤军,走得是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留恋。
鎏玥这边也是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打包回家。
小皇帝和摄政王都在外面,京城里就靠柳傲君和一棒子离心离德的朝臣支撑着,想想都觉得悬得很。
赶紧回家!再不回去,必然生乱!
何况,她也真是想死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哎呀,水果啊,蔬菜啊,香茗甜点啊,锦褥华服,宫室楼阁……啧啧啧,富贵荣华的好日子,她回来了!
*
走时正值深秋,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等再回来,却已经是枝头泛绿,冰河初融。春天的气息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日子也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陛下的马车还在城外,清心殿里的大小奴婢们就已经翘首以待,心情激动。
早在十天前雁门关的密旨就已经快马送到,王宝宝捏着鼻子把李得胜叫来,传达了这个消息。李得胜一听就乐得差点蹦起来,一时激动也就顾不得和师傅那点龌龊事,直接跪地上给王宝宝磕了一个。
“承师傅您吉言,老天保佑,陛下洪福齐天!”
倒把王宝宝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也没心思跟他掰扯,李得胜立刻一溜烟跑回清心殿把好消息告诉了宝盒和李蔷。这两位也是又蹦又跳,又哭又笑。
紧接着宝盒就一马当先,小陀螺似得指挥着大伙在清心殿里大操大办,大扫除。陛下不在,她们这些奴婢们就缺了主心骨,日子过着都没劲。
这没劲的日子,就跟蒙了尘的画一般,死气沉沉灰扑扑的。如今陛下要回来了,那就该把整个屋子好好扫一扫。灰尘一扫而空,这连屋子带人都透出光,透出亮,透出新,透出精气神!
当然,陛下回来了,那摄政王也肯定要回来。
想起这位煞星爷爷,宝盒心头就又跟堵了一块石头似得,顿时憋气。
李蔷如今是她的小棉袄,宝盒姐姐的脸一耷拉,这位妹妹就感同身受。想来想去,也想到了展万钧头上。
唉,这个摄政王啊!她是后来的,没见识过王爷欺负小陛下的日子,瞧着倒也不觉得这主有多坏。
但自打陛下“悄然出走”之后,这位就拉长着脸阴沉沉冷森森的镇在宫里,整天就跟乌云似得压在大家头顶上,谁瞧了都不好受哇。
王爷手里握着乾坤,心里装着天下,他的心思可没人敢猜。背后偷偷议论的人,全叫王宝宝逮起来,狠狠打了嘴巴子,发配到浆洗房干苦活去。
这一手之后,谁还敢多嘴多舌多心眼?夹紧尾巴低调做人吧!
后来好容易这尊大驾到别馆养病,总算让宫里的大小奴婢都透了口气。可皇宫里的人都是七窍玲珑心,见识过这个架势都明白这是要出事。
这个年,也就没心思闹了。就怕闹得不好,容易把小命搭上。
这不,雁门关告急,大齐大军压境。大过年的,又要打仗。
说起打仗,鎏玥是人人叹苦。有完没完呐!
幸好老天保佑,神明眷顾,雁门关的孟塞没有辜负陛下和王爷的期待,总算是把城池守住,大破敌军,打了个胜仗。
蛮子讨不到便宜,就灰溜溜撤军,关内安全了。
总算松了一口气!
也是好事成双!那头胜利的消息传来,这头陛下回来的消息也到了。大家伙夹着尾巴憋着气过了一个年,终于等到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这喜气从清心殿的人脸上透出,一路飘散开去。等末璃真回来的那一日,便是皇宫内外,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每一个人脸上都染上了一抹喜色。
虽然小奴婢们并不知道上头在乐什么,但终归是乐,乐总比悲好。
有的乐,且得乐!
宫里想要活得顺遂,就得会看这些眉头眼目。
小皇帝坐着马车入城,街道两边的老百姓又被赶的干干净净。她也懒得计较,晓得展万钧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她再遇刺。
哪儿那么多要她命的!
马车顺顺当当就进了皇城,一路朝里去。
沿途都是张灯结彩,大小奴婢身上都穿着新衣,脸上都带着笑容,浑身上下透出喜气洋洋。瞧着就让人高兴!
能平安活着回来,她也挺高兴的。
然而车马经过月华门,路过崇文殿的时候,却听到一阵清晰可辨的呜呜哭声。
这大好的日子,谁在哭?
而且听着这个动静,可不是一个人哭,而是一群人哭!
“停车!”
她用力一跺脚。
马车立刻停下,旁边骑马跟着的赖沧澜翻身下马,一步上前。
“陛下?”
“这外面谁在哭?”
小将军愣一下,扭头看了看四周。
这哭声他也听到了,实话说,真难听,而且触霉头。
“好像是礼部那边。”
“礼部?我怎么听着像是宫里。”
“不是,是礼部。礼部衙门有一部分和皇城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听着像是宫里一般。”小将军踮脚一望。
“原来是这样。那谁在哭啊?总不至于礼部里那位大人家里死了人,在衙门里开灵堂吧?”
哎哟,陛下这话说得,也是口无遮拦。
小将军都不忍听。
“微臣去打听打听。”
“快去快去。”
小将军忍着牙疼,连忙招来一个随从,打墙头翻过去,直接到礼部去打探,速来回报。
小兵翻墙头很是利落,跐溜就过去,撒腿就往里跑。
陛下在马车里脱了鞋子挠一会脚后跟的冻疮,小将军就把打探到的消息送到跟前。
“陛下,是一帮考生在礼部的文庙里哭圣贤。”
“哎?今天是圣贤他老人家过世纪念日吗?这帮学生要来文庙哭?”
“不是啊!”虽然小将军是武将,可也读过书,今天不是圣贤他老人家的祭奠日子。
“那他们哭什么?”
“不知道!”
“再去探!”
“是!”
这事闹的!她一回来,隔壁就哭丧。一准有事!
得,皇帝的命就是如此,没得安省!
末璃在车里叹口气,穿上靴子,撩开车门,径直跳下车来。
“陛下!”赖沧澜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
下了车,跺了跺脚,她一抬头就看到去探的小兵打墙头又翻过来,灵猴似得,一溜烟就蹿到跟前。
赖沧澜上前一步护住她。
“里面哭什么呀?”末璃扶着他的肩膀问。
小兵并不知她是谁,但见小将军护得紧,肯定是个贵人。于是单膝跪地回禀。
“文庙里那帮学生是在哭……”
话还未说完,就又听到宫墙外咚咚咚的鼓声传来。这鼓声一听就带着怨愤,每一声都仿佛是用力砸在人心头。
末璃张大嘴,仰头一望。
这又是怎么了喂!
今儿个都是赶巧了是不是,就等着迎接她的!
鼓声咚咚咚敲了好一会才停下。
鼓声一停,小皇帝抬手往胸口一拍,长吁一口气。随即对着小兵一抬手。
“你说,你继续说。”
小兵这才回过神。
“启禀贵人,文庙里的学生们是在哭考试不公。”
“考试不公?什么考试?”
“春闱!”小将军急忙凑到她耳边提点。
哦哦!春闱啊!等一下,春闱已经开始了?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