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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面无表情的打开轿门要接纪瑾瑜下轿的时候,纪瑾瑜却像疯了一样撤掉了盖头,推开他要从这里逃出去,企图跑到大街上。
沈渊反应过来後一个顿步反手抓住了瑾瑜的手臂,然後扯了过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纪瑾瑜惊呆了,手轻轻捂上已经被打的发红了的脸颊,眼神闪烁著什麽,黯淡了下去。
然後他的盖头又被沈渊附了上去,粗鲁的拉著他下了轿子。
拉著他走的时候沈渊感到纪瑾瑜的手不停地在抖,耳边似乎还有抽泣的声音。
一瞬间就燃起了无名的火,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连著自己的手也有些疼痛。
纪瑾瑜踉踉跄跄的跟著走,好多次都险些绊倒。
然而墨阳城里,确实没人会对这个“新娘子”的做法有什麽看法的。
男妻,越不吉利娶进门就越会收晦气,纪瑾瑜如此正好符了墨阳的风俗,也满了大多数的人的意。
况且自古以来男妻要在婚礼上逃跑,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再说也跑不掉,权当是个小插曲,或者当是个笑话看了。
然而,就在沈渊要领他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大夥说,刚才这新娘子掉了盖头的时候,那张脸像不像边上贞宁城那纪老国舅夫人年轻的时候?”
沈渊一愣,便转头看去。
贞宁城在这边是有名极了的,说是当时皇上下的圣旨,指了名要纪国舅他家的女儿做皇後──纪小姐生的漂亮,又天资聪颖,据说和纪夫人年轻时一个样子。这事儿在当时可是传成了一段佳话,就连现在,皇上那也是时时宠著,纪国舅自然也平步青云的当上了大官。
纪瑾瑜听到也愣了,似乎异常激动。他不停的想向往说话的人那里跑,开始试图甩掉沈渊抓著他的手。
沈老爷这时候在门口大声道,“怎麽可能,这可是我从远县专门买过来的,和老国舅扯不上关系!你们可别瞎说!”
人们的议论声依旧不止,沈老爷只好招呼起来把宾客往府里拉上席坐。
沈渊皱了皱眉头,把纪瑾瑜扯到了怀里,阴狠狠的说:“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让你连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纪瑾瑜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隔著红色的盖头看不清眼前的人。
然而他是怕了。他也是从那时候突然真的开始害怕眼前的人的。
那种样子让他从心底生出寒意,连眼泪都惊的流不下来了。
他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渊这才低哼了一声,把纪瑾瑜扯进了礼堂。
灾星 03
纪瑾瑜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渊这才低哼了一声,把纪瑾瑜扯进了礼堂。
拜堂,进酒。
期间纪瑾瑜没再做出什麽“过分”的反抗和动作,沈渊这才觉得还算是颇为顺心。
送入洞房的时候纪瑾瑜也老老实实的让他抱著,然後被粗鲁的摔到了床上。
沈渊把纪瑾瑜的盖头挑开,看他的脸。
纪瑾瑜终是哭了的,只是没声音,他不知道而已。
沈渊十九岁,早有了妻室,光是小妾就有了三个,他倒是还没见过洞房哭的──虽然纪瑾瑜是早就哭了,不过穿著大红喜袍还吓的颤抖,连哭都不敢出声瞪大了眼睛看他的样子倒有些好笑。
纪瑾瑜十五岁,倒不是什麽国色天香的美人,沈渊不是没玩过那些馆子里的小倌,就纪瑾瑜这张顶多算得上清秀的脸,给他他都不要,何况纪瑾瑜他今儿个脸上画过胭脂扑过粉,被他一哭,完全花成了一片。
在门口闹的时候还没看清楚,这下看了个清楚倒是有些反胃了。
犹豫了一会,沈渊大步离开了卧室。
──若要他今夜在这里,在这人旁边睡觉,不如让他死了还快一点。
纪瑾瑜不明所以。他知晓有人要他今夜在房里要乖,可没人告诉他这“夫君”走出门了还要怎麽乖。
纪瑾瑜默默坐在床上,找水擦了把脸,把盖头拿到手里玩扯起来。
他是在书里看到过的,自己虽不是女子,也应是要等“夫君”回来才是。
然而问题是──
沈渊老早就被他的小妾扒了衣服正厮混在一块,纪瑾瑜三个字老早就忘到了脑後。
云雨过後,柳玉儿笑嘻嘻的搁沈渊怀里,用手在他胸膛上打转,问道:“相公今晚真是要在奴家这过夜~?您那个,嘻嘻,您那个刚娶过门的夫人可就要被晾在那了哦~”
沈渊闻言呿了一口,捏了捏柳玉儿的腰侧,故作严肃道:“怎麽,你区区一个人妾竟要管为夫的事?”
柳玉儿笑嘻嘻的又把身子贴了上去,娇滴滴的问:“奴家错了,相公要怎麽责罚奴家才是?”
沈渊压著嗓子在柳玉儿耳边道:“你瞧著不就知道了?”,继而翻身压下,又是一夜春宵。
纪瑾瑜坐在床上不敢睡,昏昏醒醒,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到已经没了感觉,头晕的发胀,眼睛也有些难受的干涩。
好不容易见了窗外有了鱼肚白,才晓得天要亮了,沈渊怕是不会回来了。
精神一放松,眼睛便怎麽也睁不开了,只穿著衣服就倒在了床上,蜷缩在一边。
沈渊却是这时候一脚踹开了门。
看到纪瑾瑜睡著了,他立刻没有了好气。
先把床上系的板板整整的帘子扯了下来,又是把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的纪瑾瑜给拉起来弄醒了解他衣服。
纪瑾瑜吓了一跳,脑袋反应不过来,看到沈渊拉他衣服才清醒过来害怕的往里缩。
沈渊有些生气,本身就烦躁,被他这麽一弄更是气急,一边扯一边骂:“你当本少爷真是要对你做什麽!你再动下试试看!像是谁稀得操你似的!”
纪瑾瑜闻言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扒了个干净。
沈渊把叠在一旁的被摊开给纪瑾瑜盖上,这才坐在床边清了清嗓子。
“你听著,一会要是有人来问醒了没,你就慢点吱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沈渊才叹了口气道“得,要是有人问,我吱声,你在床上待好了别动!听见没?”
纪瑾瑜点了点头。
沈渊这才满意的说了声:“还算是聪明”,继而又开始打量纪瑾瑜,觉得似乎少了点什麽。
半晌,沈渊皱了皱眉,有点勉为其难的勾了勾手指:“你,靠过来。”
纪瑾瑜不知所措的睁大眼睛看他。
沈渊无奈,靠了过去,轻声说道:“别动,闭上眼睛”。
闻言,纪瑾瑜刚闭上眼睛,就感到耳边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接著有什麽东西伴著呼吸声抚上了他的颈侧。
“……”。沈渊轻轻用舌头舔舐著纪瑾瑜的耳朵和脖子,然後用牙齿轻轻地磨,再吻下去,留下红色的印子。
如此往复。
纪瑾瑜觉得奇怪,很痒,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自然的,他的呼吸加重了,脸也变得通红。
沈渊也算是“久经沙场”,自然是立刻就发现了纪瑾瑜的反映,他嫌恶的一推,纪瑾瑜的头就狠狠的撞在了身後的墙上,然後又被粗鲁的塞回被子里。
“呸!”沈渊用手背蹭了蹭嘴,似乎刚才是碰到了什麽恶心的东西,“你别以为怎麽样,要是本少爷不这麽做,一会儿怕不好解释!反正你也不会说话,到时候有人问,你也不用点头摇头,就杵在那就行了,听到了没?”
纪瑾瑜缩在被子里,勉强点了点头。
沈渊刚说完话,就有丫鬟来敲门问话。
沈渊瞥了纪瑾瑜一眼作为警告,然後把自己衣服扯掉,又披在身上坐了起来说了句:“进来伺候”。
那丫鬟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入,端著水盆沾湿了绢子给沈渊擦脸,到了纪瑾瑜的时候,她刚把纪瑾瑜扶了起来,沈渊就拦下来了。
“我来就行了,你出去吧。”
“是,大少爷。”那丫鬟偷偷瞧了一眼“昏昏沈沈”似乎还没睡醒的纪瑾瑜,就退了下去──纪瑾瑜脖子上的红印自然是都看见了的。
沈渊挑眉,猜到这丫鬟不单单是来伺候的,定又是他爹娘弄来查看的眼线。他顺便瞅了一眼还不敢动的纪瑾瑜,笑著跟他说了句不错。倒是给纪瑾瑜吓了一跳。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去前厅里给沈家人拜安了。
纪瑾瑜要见的人不算多,只有沈渊的爹娘和他的妻妾,看了一圈才知道自己这个顶著名头的灾星也算是个妻子,可惜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跪著给早茶的时候,沈渊爹娘看著纪瑾瑜脖子上的那星星点点倒是挺满意,其他妻室看著倒是没说什麽,只有柳玉儿在那边小声跟沈渊笑。
沈渊象征性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刚回到新房,沈渊那几个妻妾就全跟过来了。
柳玉儿跟在最後,瞧著她几个好姐姐要怎麽教这个为人妻子的男人“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