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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Lucius。”他的手在金发的肩上紧了紧，他自己压制住的怒气抬起了它丑恶的嘴脸。“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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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痛楚的不再是被欢迎的，但也是意外的。他对着天花板迅速地眨着眼睛，感觉就像沙子进了眼里。他对他嘴里的味道做了个鬼脸，他的牙齿覆盖着一股粘滑的外层而他甚至不想去想他的口气是什么味道。他们又喂我喝魔药了，Harry叹了口气，企图想让自己坐起来，他周围的世界微微地摇晃了起来。噢……他昏昏沉沉地对床柱眨着眼，这不是好现象。
“Harry？”一声大叫吓得黑发男孩差点出了他的躯壳。他的床垫突然地沉了下去，而他身旁坐了一个金色的、模糊的身影。一抹笑容冲破了Harry的五官，他的心酸楚地收缩。你安全了——哦感谢你。他是安全的。
“Harry？”Draco模糊的身影向他靠近，小心地替他戴上眼镜，帮他恢复了房间的清晰。金发正笑得灿烂，但他的四肢和嘴唇都有些微地颤动。
“Draco。”Harry对他声音的嘶哑而皱了眉。他突然红了脸低下了头，两抹红晕突显在他的双颊上。“我——我很抱歉，你知道的。我应该告诉你——”
一声隐忍的哽咽把Harry的目光拉到了Draco身上，但在他能捕捉到男孩脸上的表情之前，就被扯进了金发的怀里。略壮的男孩把脸埋进了Harry的发中，他的手臂紧紧地圈住瘦小的男孩。“再也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你再对我那么做了，Harry Potter。我差一点失去了你。”
“Draco……”Harry缓缓地抬臂环住金发，下巴靠在男孩的肩上，眨着眼驱散他眼里的酸痛。“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Potter。就永远不要再那么做了！”Harry在手臂又在他身上更紧地抱住时吐出了一大口气。
“我答应，Draco。”Harry把头埋进金发的颈侧，把他的眼睛护在开始从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之外。
“你答应什么，Harry？”
黑发男孩笑进了另个男孩的皮肤里，多么地Slytherin……“我答应不再使用幻象魔药，除非是绝对的需要。”
“不够好。”Draco拉开了距离，只刚刚好让他能看向Harry的脸。“再也不许，你听懂了吗，Potter？再也不可以。”
Harry望进那银灰色的眼，喉咙深处浮现了难过的一块。记忆的碎片闪过他脑中的眼前——Draco对他尖叫，但Harry无法听到他。金发染血的双手——那女人。Harry闭上了眼睛惊喘一声，他的身体变得紧绷。
“Harry？”Draco的手紧了又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需要——”
“我没事，Draco。”Harry尽可能地放松下来，沉重地吞了口唾沫，坚定地推开了那些记忆。他睁开眼睛，任由一抹小小的、难过的微笑划过他的脸。“我发誓，Draco。再也不会。”
金发微微地松弛了下去，但很快把Harry重新抱进怀里。“感谢梅林。”Draco的脸颊蹭着Harry的头顶。“你把我吓得半死——字面上的意思，我补充。”
“我知道。对不起。”Harry更深地埋进另个男孩的怀中。
在他身侧的手臂收紧了些。“我说了不要道歉，Harry。”一阵轻吻印在他的太阳穴上。“只要你永远别再那么做。”
“我不会了。”Harry的目光在朦胧的光线下闪烁，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我不再需要用那个魔药了。他瞄向他的双手，他的笑容从脸上滑落。它已经在我体内了，现在。他再次抬手环住金发，一阵轻颤从他的背脊向上攀升。现在它已经在我体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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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黑发男孩从在看的书中抬起头来。难得一次独自一人，他挺意外地发现声音的主人是Hermione。“你好Hermione。”他把书放到了腿上，一根手指楔入页面之间去记住他的位置。
那Gryffindor溜进了房里，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她在它前方坐立不安了一阵子，紧张地扭转着她的手。那是一个Harry熟悉的动作。
“我——”他咬着唇，低头看向地面，半晌后才抬起目光看向Harry的。“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Harry一只眉毛挑向了他的发际线。“你的意思是？”
“我——”Hermione向他走近了几步，在距离男孩还有一些距离时停了下来。“我在这里的……昨晚。”
“啊，”Harry合上了他的书，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低头看向他的书，在被单下摸索着他的书签。他把它夹进了书里把它放到了一边，疲惫地靠到了枕头上。“那么我估计你知道了魔药的事了？”他向一边歪了头，平等地看着她。
她迟疑地点点头，向前再挪了几步，在床边的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是的，我知道了。”她压着唇皱了眉。“Harry——你为什么这么做？”
男孩别开了脸，他的目光定在了她身旁地上的一缕阳光。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仔细地挑选着他的词句。“Hermione——在今年一开始我是一个恶魔的化身。对你，对所有人，似乎只是除了Slytherin而已。我——”他微微地摇着头，皱起了眉。“Hermione，我必须做些什么去帮助他们。”他抬起他的目光看向她的眼睛。“就算当你们都反对我，我想要帮你们每一个人。我想要帮助在任何方法下抵抗Voldemort。而既然你和Ron还有其他的所有人都积极地反对我，我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
“但Harry……”Hermione把头发别到耳后，往椅子前面挪了挪。“那魔药是邪恶的。那是黑魔法！”
男孩叹了口气，再次别开了脸，他的表情暗淡了。“Hermione——那不是邪恶的。黑魔法，是的。但并不邪恶。”
“Harry Potter！黑魔法就是邪恶的！你知道的！”Hermione的眉间现出一道痕迹。“我们在前五年里还被教过什么……”
“我们被教育了以一个特定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一个特定的角度去判断事情。”Harry重重地叹了口气。“Hermione——你不明白吗？世界不只是白与黑，好与坏。它是灰色的，充满了各种既不是好也不是坏的东西——他们就是那样而已。”
“但是——”
“Hermione。”Harry抬起手生气地按压着他的鼻梁。“好好地想一想。哪个更邪恶，牺牲了一百个人去救一个人，还是牺牲一个人去救一百个人？”
“我——我——”Hermione微微地坐回椅子深处，“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你救了他们全部，当然，然后什么也不牺牲。”
Harry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摇着头。“Hermione。”他对她皱眉。“这就像在一年级的时候，和Ron。他是怎么牺牲他自己所以我们可以前进的，你不明白吗？”
“我看见的是一个人为了好的目的而付出他们的全部，Harry。”Hermione摊开手。“Ron做了他需要做的，这样我们才能够前进，他做了必须做的事。”
“就是那样的，Hermione。”Harry的眼神茫然而苍老。“就是那样的。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不。”
Harry任由他的头部往后敲在墙上。“Hermione……”
“Harry，听我说。”那Gryffindor紧紧地抿着唇，她的双手在她的腿上交缠。“也许我不明白你试图告诉我的事情，”她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但是拜托——不要再这么做了。我——看到你在那里，嘶喊着，满身是血，”她惊厥地吞了吞喉咙，“那很可怕。是我见过的最可怕地事。而且整段时间，我所能想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机会去说——说对不起。说——说我错了。关于好多好多的事情——关于你，关于Ron，关于噢我不知道。”她垂下目光看着她的腿，她的眼睛在光线下发亮。“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有一天，也许。”Harry的声音很疲惫，他平稳地看向她震惊的表情。“Hermione——你和我一起经历了每一件事，经历了三巫师赛，经历了Ron的坏脾气，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然而Percy Weasley的一些废话却让你在一秒内就背弃了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幽暗。“我——一部分的我想要在此刻就原谅你，但另一个部分的我想要恨你一辈子。我不能再相信你了，Hermione，而我想这是最坏的伤害。”
“Harry……”几滴泪从女孩的眼睛落下，她仓促地擦去了它们。她深吸了一口颤抖的气息，她的双肩微微地垂了下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