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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丁讶的话,焦、孟二妇人脸上都微微变色,她们二人立时聚至一处,低声地讨论起来。
她们一面低声地谈着话,四道贼似的目光,还不住地溜过来,一直过了好半晌,还没有谈出个结论来。
古浪实在不耐烦了,说道:“喂!若是没有事,我们可要走了!”
焦大娘转脸摆了摆手,说道:“别忙,我们马上就有结果。”
古浪实在气不过,低声对丁讶道:“丁老,她们是干什么的?”
丁讶微微一笑,答道:“等会她们自己会告诉你。”
说到这里,焦、孟两个妇人似乎已然商量好了,再次把马驱了过来,围住了古浪和丁讶。
那焦大娘用手指着古浪,提高了声音道:“告诉你,我们是桑家堡派出来的……”
古浪闻言心中一惊,丁讶慢吞吞地说道:“桑家堡来的就桑家堡来的,何必叫这么大声,莫非想自找麻烦么?”
焦大娘气得不停地翻眼,但是她对丁讶似有很大顾忌,所以未还口,同时果然把声音也放低了些,说道:“你叫古浪,这名字九娘提到过……”
古浪心中更是诧异,忖道:“桑九娘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师父告诉过她?”
想到这里,古浪才有些恍然,忖道:“如此看来,师父早已为我作了安排,丁讶也是他安排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焦大娘又接着说道:“你此来的目的,是想进入我们桑家堡,若是你一个人,自是没有问题,有他跟着,只怕九娘绝不会见你!”
她说着用手指了丁讶一下,古浪闻言心中暗喜,因为桑九娘已经表示愿意接见自己了。
他含笑说道:“多谢大娘指点,这位老先生只是要我趁便把他带到黄角桠,一到黄角桠,自然与我分开……”
话未说完,那孟大娘又叫道:“孩子!你上当了……”
她的嗓门似乎比焦大娘还大,当她讲到这里时,发现丁讶正在瞪着她,气得撇了一下嘴,不过声音已立时放低了,继续说道:“你年纪轻轻,不知道人心的险诈,他是何等人物,难道你一点不清楚么?”
古浪笑道:“昨日曾碰见你们小姐公子,对这位老先生,他们也说了不少话。”
孟大娘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对呀!我们大家都是为了照顾你,他可不是个平常的老头,是个大恶魔!”
她说到这里,丁讶抬了一下眼皮,说道:“孟大娘,说话小心些!”
孟大娘听丁讶这话,好似深有顾忌,又好似很害怕,立时把两片厚嘴唇闭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古浪笑道:“两位一定是信了别人谣传,这位老爷子极为善良,又有重病在身,怎可说是恶魔呢?”
焦、孟二妇,见古浪不信她们的话,脸上都有了焦急之色,焦大娘把马驱得更近一些,说道:“你是年纪太小,不懂事,干脆告诉你好了,我和孟贤妹是来接应你的。”
古浪有些不解,问道:“接应我的?”
焦大娘点头道:“不错!你入川之后,我们桑家堡的人,便有责任保护你,若是你与……这位老爷子在一起,万一出了差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由她的口气听来,除了丁讶之外,任何人她们都不怕似的。
古浪心中忖道:“你们哪里知道,不少厉害的人,都是靠他才打发走的呢!”
这时焦大娘又接着说道:“九娘交下的差事,向来是必须做到,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赶快离开他,我们可以保护你到‘黄角桠’!”
古浪装出不太了解她的意思,说道:“我很感谢二位的好意,可是我已经答应这位老爷子,要带他到‘黄角桠’,江湖中人,最重许诺,我总不能背信不顾,抛下这重病的老人不顾吧?”
焦、孟两个妇人,闻言无可奈何地互望了一眼,那孟大娘说道:“好吧!你是年轻不懂事,等你知道厉害的时候就晚了。”
焦大娘接口道:“我们是一番好意,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也没有法子了。”
说完与孟大娘一齐向丁讶拱了一下手,说道:“丁老,我们不敢得罪你,刚才的话,如有不入耳的地方,还请你别见怪,都是九娘……”
才说到这里,丁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说了!我哪有闲工夫与你们生气!”
焦、孟二妇又施了一礼,这才带马而去,古浪叫道:“二位大娘,你们的好意我实在感激,等见了九娘之后,再当面致谢!”
焦大娘回过头来,说道:“但愿你见得着她……一切自己小心吧!”
说罢,两匹马与古浪的马交错而过,冒着风雪,向“广元”镇方向驰去。
古浪一直望到她们背影消失,丁讶咳嗽了一声,说道:“还不走?雪下得更大了!”
古浪这才回过了头,催马前行。
他心中思索着她们的话,时惊时喜,又夹杂有很大的疑惑。
丁讶却是一言不发,双手套在袖筒里,低着头,随着马跑的势子一摇一晃。
古浪忍不住问道:“丁老,方才那两个妇人你认识么?”
丁讶点了点头,说道:“这焦、孟二将,我自然认识。”
古浪又道:“听她们的口气,桑九娘好似对我还不错。”
丁讶冷笑了一声,说道:“哼,哪有这么简单!”
古浪一惊,忙道:“怎么,你说她还是不愿意见我?”
丁讶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我与她已数十年不见,也许她的脾气变了,不过我想总不会太容易的。”
古浪心头又是一沉,半晌才道:“她们为什么都说你是恶魔?”
古浪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丁讶似乎吃了一惊,回头望了他一眼,说道:“过去的事情,何必再去提它?这一路你说了不少话,赶路吧!”
古浪得不到回答,心想:“以往他在江湖上,想必是个头号难惹的人物!”
这时风雪愈急,鹅毛飞雪,满空乱舞,寒风呜呜,吹得人口鼻难开。
这条路更难走了,雪水泥泞,古浪只得把马速又放慢了许多。
丁讶也把双手掩在面孔前面,叫道:“下面有座庙,我们休息一下!”
古浪虽然不愿耽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丁讶的病体和马儿着想,也只有答应下来。
不久之后,果然有一小庙宇,在风雪之中隐隐可见,丁讶回头道:“看来我们又有客人了!”
古浪闻言一惊,说道:“什么客人?”
丁讶一笑,说道:“少时就会知道。”
听丁讶这么说,古浪知道必然又有事情要发生了,心中很是愤怒,忖道:“妈的!为了这支‘春秋笔’,这群老怪物真把我缠定了,再遇见他们,我真要拚死一战!”
思忖之际,马儿已然来到了一座庙宇之前,二人一直到庙门口才下马。
古浪下马之后,一手牵马,一手扶着丁讶,赶紧躲到门檐下。
这座庙宇倒也不小,正门上挂着“开元佛寺”四字大匾,丁讶已然催道:“赶快叫门,我冷得紧!”
古浪也觉得他双手如同冰雪一般,心中一惊,连忙用力地捶着门。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道:“谁呀?轻点,听见了,听见了!”
古浪提高了嗓子,叫道:“大师父,我们是行路人,请行个方便……”
话未说完,庙门已然打开,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和尚,用僧衣盖着头,叫道:“快进来!唔,好大的风雪!”
古浪连人带马,一同进了庙,小和尚指着天井旁的席棚说道:“马拴在那边。”
古浪见丁讶不言不语,面色极为难看,心中很是吃惊,忙对小和尚道:“小师父,烦你先把这位老人家搀进房!”
小和尚答应一声,扶着丁讶往厢房走去。
古浪把马牵到棚中,只见另有一匹骏马,正在吃草粮。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丁讶说又有客人了,莫非说的就是这骑马之人?”
由于他挂念丁讶的病体,所以略一寻思也就放过,匆匆赶到厢房中。
只见丁讶靠在一张竹椅上,双手捧着一杯热茶,不住地颤抖。
古浪赶过去,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丁讶摇了摇头,自语道:“讨厌的病……”
小和尚推门而入,合十道:“小施主,你们大概饿了吧?”
古浪一算时间,差不多正是进餐之时,便道:“麻烦小师父张罗一下,热的就行!”
小和尚答应而去,古浪弯身扶着丁讶,急切地又问道:“丁老,你到底觉得怎么样?”
丁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唔,把包袱打开,快给我煮药!”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