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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而鲜红血顺着浅白色剑刃很快就流到王弟手上。
眼见一击不成,年少王弟拔出剑,这一次对准了近在咫尺法老王喉咙。
然而下一秒,他握着短剑手被年轻法老王狠狠钳住,反过来扭住,而他头也被一把按在了桌上。
年少王弟手臂被反扭在背后,上半身被狠狠地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他挣扎了几下,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闭着眼,已经失去了意识。
几乎会被折断手腕剧烈疼痛让昏迷年少王弟在无意识间松开了手,闪着寒光短剑在空中一个翻转,落入了少年王手中。
绯红色瞳孔被深处炽热怒火灼烧得越发红亮,透出近乎狰狞可怖目光。
年轻法老王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柄他赠与王弟短剑对准被他死死压在桌上王弟头,狠狠刺了下去。
“法老王!”
铿——
狠刺下去短剑在最后一秒因为些微偏转猛地在王弟耳上擦过一道血痕,擦身而过。
那锋利剑身半截都刺入了坚硬木桌之中。
事情发生太快,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整个房间一片死寂,直到匆匆奔到房间一角翻找出药丸爱西斯出声将其打破。
“王,先把这个吃下去。”
她焦急地说,看着少年王吃下药后眼中担忧才稍微减少了一点。
年轻法老王伸手擦拭去嘴角血痕,那里已经不再流出血来。
爱西斯精心调配出毒药并非只是为了让法老王身体习惯毒素,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毒性猛烈毒药都可以抑制住其他毒药对身体侵害。
在法老王已经适应不会被这种毒药伤害前提之下,它完全可以被当做解药来使用。
爱西斯端起放在桌上那杯酒,仔细看了许久,用手指点了一点,放入唇中。
她很快将那一点酒吐了出来,抬头看着年轻法老王,目光沉重。
她说:“王,酒里有毒。”
在确认法老王没事之后,赛特快步走过去扶起昏迷中王弟,仔细查看了一下他情况。
听到爱西斯话,赛特不禁一怔,抬头愕然向她看去。
埃及女神官和他对视,神色越发显得沉重。
然后,他们两人目光都下意识投向了一言不发少年王。
法老王房间食物和饮品,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异常才被送进来。
刚才房里除了法老王和王弟,没有其他人,那么唯一可能下毒人……
年轻法老王坐着,他闭着眼,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中毒缘故,那张俊美脸此刻异常苍白。
“婚礼取消。”
他说,语调森冷,“向外宣布王弟刺杀朕事情,召集所有大神官,明日公开宣判他罪行。”
“等一下,王!王弟举止太过异常,这种决定未免——”
赛特一惊,出口反对。
“你还想说什么?赛特!”
年轻法老王猛地睁开眼,冰冷绯红瞳孔灼得人生疼。
“你们亲眼所见!朕亲眼所见!还有什么疑问?”
他手扣紧了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脚将身前长桌踹得翻滚下去,少年王那无法遏制怒火几乎会将四周空气都焚烧殆尽。
“王弟为了一个女人刺杀朕,现在你也要违背朕命令吗?赛特!”
“王,我并不是要违背您,无论如何请您暂且息怒!”
面对盛怒之中少年王,赛特立刻伏地跪了下来。
他额头因为难以抵抗少年王威压而隐隐渗出冷汗,表情也越发焦虑起来。
“我只是想到了从下埃及返回王都途中发生那件事……”
年轻大神官看了看昏迷中王弟,低声说,“您应该还记得,王弟所中那个诅咒一直都没有解开。”
第九十六章
“那个诅咒并不简单。”
前几日才从下埃及归来大神官夏达如此说,属于七件黄金神器之一黄金钥匙在他胸口闪着纯金色光芒。
忠诚他为了更好服侍法老王,在自己额头上刺下了可以提升自身魔力黑色花纹咒文,这让他容貌较常人来说稍显得阴沉了一些。
“人心灵只要出现一点微小空隙就会被它找到机会,就算那种空隙并非恶意,也会被它转化为黑暗。”
“或许王弟一开始想法只是因为喜欢利比亚公主所以想要帮助她而已,然而那种愿望无法实现话,心底多少都会微妙地产生一种‘想要拥有可以帮助她力量’这样想法,那么随之就会转化为‘如果成为法老王话就能够和她在一起’……那么,接下来王弟想法就是‘如果王兄死去话,自己就可以成为法老王’。”
“夏达,不要妄下结论随意诋毁王弟!”
埃及有着天空色瞳孔大神官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低声呵斥。
“我并没有诋毁王弟,赛特,我只是遵从王命令说出我对于人心理解而已。当然,我并不是说王弟一直抱有这样想法,毕竟在很多时候,种种邪恶想法都只会在人脑海深处一掠而过,甚至连本人都不会记得自己有这样想法……所以王弟身上诅咒才会被称为最恶毒诅咒。”
夏达冷静地回答。
“即使是最为微小一点人心空隙,它都会趁虚而入,并将其无限制扩大,最终才使得王弟做出刺杀王行为。”
他对面,赛特大神官紧紧地皱着眉,虽然已经不是大神官却被特许来到这里马哈特脸色非常难看,就连一贯举止从容爱西斯女神官那张美丽脸上也露出了沉重神色。
夏达很困惑。
王身上毒已经被爱西斯解了,而且左肩上伤也没有伤到要害,很快就能愈合。
刚回到王都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位大神官会露出这样忧心忡忡神色。
马哈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一眼看到那缠在年轻法老王肩上隐隐渗出血渍白色绷带,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张开嘴又闭上。
爱西斯低着头不开口,她显得很安静,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嘴。
法老王旨意,就是她一切。
最终忍不住开口依然是站在左侧赛特大神官。
“王,无论如何请您再多考虑一下明天审判。”
他说,紧紧地皱着眉,天空色眼睛注视着一直以来一言不发年轻法老王。
“王弟行为确是大逆不道,但是那应该不是他本意。”
王弟是当前埃及唯一继承人,就算是为了埃及安稳,他也不能眼看着王弟被处死。
赛特如此对自己说。
“王,像王弟那种个性软弱人根本就不可能……”
“被诅咒黑暗吞噬人没有什么不可能,性格也会大幅度转变。”
“夏达!”
“我只是说出我想法而已,王弟刺杀王是不可否认事实,为什么赛特你一直在试图为王弟脱罪?”
“我没有——”
“夏达。”
一直在沉默少年王开口打断了两位大神官争论,他问,“诅咒作用只是扩大人心黑暗面,而不是无中生有,是不是?”
“是,王。”
年轻法老王点了点头,站起来。
“你们退下。”
他说,高高扬起左臂在空中挥了一挥,示意几位大神官离开。
那深蓝色披风随着他转身飞扬起来,掩住他垂在身侧握紧成拳右手。
“王——”
年轻法老王那矫健脚步顿了一顿。
飞扬深蓝色披风已经落了下来,他背对着他大神官们,只能隐约看到看到他微侧一点左颊。
他左耳从金发中微微露出来,削尖立着,带给人一种下一秒就将拔剑出鞘威压感。
没有人可以看到少年王此刻表情。
“朕可以宽恕任何人,除了他。”
年轻法老王说,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他声音很冷静,听不出任何属于人类情绪。
这一次,他没有再停下脚步,那因为走路带起风而再一次飞扬深蓝色披风很快消失在沉默众位神官面前。
年轻法老王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么,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他们是王仆人,必须服从王意志。
***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黑幕阴沉沉地压下来,笼罩了整个埃及大地。
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潜入了被埃及侍卫严密看守外庭,克雅看了看无人四周,小心地钻入王弟房间。
其实他本来刚到外层就被看守人发现,只是他运气不错,那负责看守侍卫首领恰好是他认识塞西。
那时候,塞西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