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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人不怒反笑:“上来,送你回康复中心。”
白玉堂坐上车,车内的温度让他每个毛孔都收缩了一下,舒服的调整了一下坐姿,问:“你怎么知道我得回那里?”
司机哥哥笑笑:“那个嘴忒大的可是你哥白锦堂!”说着车就窜了出去,白玉堂急火火的找安全带扎上:“丁哥,你开车的风格越来越彪悍了!”
丁兆兰接着笑,问:“没问问这回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由着那老爷子折腾呗。”白玉堂懒懒回答。
“哟,这可不像你啊,当年豁上断绝父子关系也要考警院的白家二少哪去了?”丁兆兰揶揄。
白玉堂哼哼笑了两声:“老爷子如今还有那年踢爆门的身子骨的话,我也就豁出去了,今非昔比的可不是我啊!”
丁兆兰笑:“昨天你大哥找我帮忙,问认不认识医院里的人。”
“我就说他要是没参与才有鬼了!”白玉堂气哼哼的打断他的话。
丁兆兰白了他一眼:“你哥说某人最近萎靡不振,他这当哥哥的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琢磨着上回帮了你家老爷子,这回就帮帮某些人,求个心安理得。”
白玉堂扭过头,直愣愣的看着丁兆兰,问:“你能确定和你说这话的是白锦堂本人?”
丁兆兰闻言一个急刹车,不是扎着安全带,白玉堂直接就飞出去了。
“哥哥,安全驾驶啊!”
“你哥怎么有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弟啊!”丁兆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车总算稳当的正常运动了。“说正经的啊,体检这里,我找人保着你的报告不会再出岔子,可后面的几关你家老爷子要再出手,我可就没辙了,要知道姜永远是老得辣。”
白玉堂笑着对丁兆兰抱拳:“多谢丁大衙内出手相助!”
丁兆兰那白眼斜他:“没点正形!”
“不过,我倒是好奇当初丁小衙内打死不当兵,你们家是怎么制服他的?”
丁兆兰“哼哼”两声,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几乎转了个直角,白玉堂忍不住问:“哥哥,您老人家在部队上是开飞机的么?”
“我们家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你觉得只有这么一个逆了他的,会有什么好果子?”丁兆兰无奈的笑:“三儿还好,老爷子不在了,自然都顺着她意思来。你们家呢,大少不听招呼在前,开了先例,我琢磨啊,你爸早晚降不住你。”
车停稳,白玉堂冲他灿烂的笑:“借你吉言啊!谢了!”
丁兆兰看着他张扬向上的背影,忍不住微笑,真是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晕啊……
9
犹豫了半晌,白玉堂还是没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吧,就觉得白锦堂突然颠覆了一贯的形象出现在面前,他会尴尬,所以,白玉堂心里别扭了又别扭,还是转身离开。
门里头的白锦堂僵了半天的身子猛地陷进椅子里,手下无意识的揉扒着芸生毛茸茸的小脑袋,全然没有发觉小孩子已经不满的撅嘴巴,只是在苦笑着摇头,臭小子,性子真是冷,这么下去,老爷子早晚把他逼走,不好办啊……
心里那一丝失望被他很小心的绕过忽视,不论怎么样,那是自己的弟弟。
白玉堂抱着手臂琢磨窗台上的大脚印,昨晚走的时候没注意,居然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还好没去见大哥,不然,真会被他念死。
透过窗玻璃,白玉堂可以看到屋里,整洁干净,充满了夏天的阳光,似乎稍微一呼吸,就可以闻到阳光的气味一样,让他觉得高兴。
屋里没有人,白玉堂微微失望,试着拉拉窗户,居然没锁?白玉堂嘴角一扬,开窗,翻身,落地,一气呵成,白玉堂拍着手扭头看着窗台上重叠的脚印,哼哼一笑,什么都是习惯成自然呢。
擦着墙边转了几圈,白玉堂坐进沙发,一时间,静谧带来了安然,安然又带来了困倦,白玉堂蹙着俊挺的眉,心想:自己是不是抽风了?好好跑来这里做什么?那个人又不在……
白玉堂睁开眼时,日已西斜,在东墙上打出斜斜的一层薄光,白玉堂还有些迷蒙的眼神扫过那层金黄,落在一双含着笑意的瞳子里。
白玉堂怔了下,低头看看自己,斜在人家沙发上,躺的毫无形象,遂抓抓头发,干咳着坐起来:“咳,那个,你回来了啊。”
那人递过一杯水:“嗯。”
白玉堂接过,微微红着脸故作镇定喝水。
“白医生让你醒了之后上去。”
于是白玉堂如他所愿的呛了,压下嘴角略微得意的弧度,他扯过桌上的纸巾递过去。
白玉堂郁郁,嘟囔:“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见鬼了。”自然地接过纸巾,擦着身上的水渍,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定住动作。
“芸生来了,他早晨看到窗台上的脚印,还问来着。”
白玉堂打着哈哈起身:“我去方便一下。”然后在那人温和的目光下光速闪人。
一抹快意的笑容漾在唇边,白玉堂,这个也许就叫因果报应!
在附近的超市溜达了近三个小时,超市小弟与他隔了一架商品也溜达了近一个小时,白玉堂叹着气看手机,八点多了,白锦堂爷俩估计应该到家了吧,顺手抽了一瓶矿泉水,懒洋洋的付了钱,晃回中心,晃过护士台,晃到电梯前,才要按电梯,就听身后一个略有不满的声音叫他:“白玉堂。”
回身,白玉堂略惊了一下,却还是顶着张满不在乎的脸微眯了桃花眼看过去,一语不发。
为什么会有怒气呢?白芸生又不是我侄子,芸生可怜不可怜、难过不难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对他生气?深呼吸两次,压下胸口的愠气,淡淡的开口:“芸生一直在等你。”
白玉堂抽抽嘴角,看到了,某个色迷迷的小孩儿正窝在人家怀里睡的口水肆流,不由冷笑:“连不回家这种事都可以通过,白锦堂还要怎么宠他!”
一直温和的眼神闪过一丝锋芒,转瞬即逝,却被白玉堂看得清楚,见他又垂下眼帘一语不发,白玉堂心里有些堵,上前抱起熟睡的白芸生,小孩儿却不舍得撒开抓着人衣襟的手,白玉堂就很尴尬的停在那里,半躬着身的姿势很不舒服,但他却躬得有些失神。
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白玉堂呼吸凝住,他有着极为精致的五官,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优美好看的唇线,就极为协调的构成了温和不乏刚毅的脸颊,睫毛又细又长的遮在那双有着温润光泽的眼睛上,轻微的眨动与那光泽构成若隐若现的画面,白玉堂忍不住想:造物主真是神奇。
见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拉下芸生的小手,白玉堂将芸生抱起,又看着他沉默的摇着轮椅离开,莫名的,白玉堂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他一般,俊美的眉蹙到一处,“喂!”
见他扭回头,对着那双澄澈的眸子,白玉堂勾起灿烂的笑容:“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码字好不容易的说……
10
沙发里,白玉堂和白芸生正在撕扯,白锦堂揉着额角,权当面前只有空气。
“白芸生,我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白玉堂凶相毕露。白芸生执着的揪着他帅气的头发蹂躏,证明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其实在他手里。
白锦堂深呼吸,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本来还想找白玉堂好好聊聊的,结果早晨一开门就见一大一小两只老鼠在自己床上睡得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只都叫起来,伺候完两人吃了早饭,再到这俩安安稳稳坐下,和白玉堂聊聊的情绪已经被破坏殆尽。
“你和B05的展昭很谈得来?”白锦堂漫不经心地问。
“谁?”白玉堂正集中精力把自己头发从小侄子手里拯救出来,狠狠地瞪着他,小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对白锦堂的话并未上心。
白芸生瘪着嘴,爬下沙发,爬上老爸的腿,抱着白锦堂撒娇:“爸爸,芸生几点才能去找大哥哥玩啊?”
白玉堂哼了声:“你赶紧教育教育你家儿吧,凭白就比人老了一辈儿。”
白锦堂白他,对芸生认真的说:“芸生啊,叔叔现在在做复健,等中午吃完饭可以去陪他说说话,不许胡闹,也不能打扰叔叔休息,知道吗?”口气里还满是宠溺。
芸生继续瘪嘴,黑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又问:“那爸爸,芸生可不可以和大哥哥一起吃饭?”
白锦堂想想,点头:“好啊,你和叔叔一起吃,让叔叔多吃点。”
芸生咧开小嘴乐,却又立即想到一个头疼的问题,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