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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摸索着解开扣子,穿上衬衣,心想,以后叠衣服一定不这么板整了,太麻烦!一粒一粒系好扣子,又上下摸索了一遍,确定没有系错的,才觉出累来,原来穿衣服也是个体力活呢,展昭自嘲的勾了唇角,不自觉地手伸向枕头下面,白玉堂走时匆匆忙忙把手机塞到这里,那感觉好像生怕自己会再把手机还给他似的。
“手机你还是留着用吧,我也不用,放在那里也是浪费……”
印象里,他似乎很少有这么不自在的时候吧。
展昭于是开始反省,手术前赌气一样把手机交给白锦堂是不是过于任性了,不过是几个问题而已,即便是作为朋友,白玉堂也是有权利知道的不是么。
展昭,别再这么小气了,这不像你。
心情到底好还是不好?
白玉堂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这就叫矛盾。
从军区总医院到康复中心,白玉堂溜达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到累得半死不活的软在床上恨不得昏死过去的时候,白玉堂才恍然,自己为什么要走着回来?
临睡之前,白玉堂拿出电话,他知道自己这样着实没有道理,可是,凭什么啊,他白玉堂活了二十好几年,连自己老爸都没这么伺候过呢,你展昭还得了便宜卖乖,要是有不满说就是了,明明一脸苦大愁深,还偏得挂着笑容,当你家小爷我是小孩啊!
好吧,他承认,关于这个人,心里有再多的计较,真到面对面的时候,他学的那点点刑警的皮毛就全还给老师了。
好吧,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今后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影响自己了。
好吧,见鬼了,你倒是接电话啊!
展昭好不容易睡着,就听见手机在脑袋下面叫唤,《summer》轻快地节奏伴着震动的嗡鸣让他马上准确的摸到手机,展昭眯着眼 ,对着自己手里的一团光晕无语,接听键在哪里?摸索着一个键摁了下去,音乐震动骤停,嗯,展昭撇嘴,貌似拒接了啊。
正苦恼着要不要叫醒睡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马汉,手机又震了起来,这回有了经验,展昭顺着刚才的键向左移了移手指,摁下,不及送到耳边,就听到对方气急败坏的动静:“喂,你凭什么不接电话啊!?”
展昭揉揉额角,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低声道了句:“抱歉,不小心摁错了。”
电话那头的人就安静了,展昭也不说话,听着那边隐约着的呼吸,等待着那家伙开口。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咳,和你说声,手术完了要多吃水果、多喝水……”
白玉堂把白天从网上看到的那些注意事项一一复述着,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这么啰嗦的人。
展昭不由会心一笑,他,还真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呢。“好,我记住了。”依旧低声回应着,淡淡的、暖暖的声线传到白玉堂耳朵里,白玉堂的话顿住,然后就想起初见时,他低沉而好听的声音,白玉堂翻了个身,笑道:“你还真是好说话,什么事情都说好。”
“你说的有道理,自然要听。”展昭低低笑了一声。
白玉堂于是心情大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换了舒服姿势,摆出要长谈的架势来,笑着打趣:“可芸生的要求都是蛮不讲理的,你也说好。”
展昭闭上眼,笑着:“那是因为芸生很可爱。”
“嘁!他可爱?他可爱才有鬼了!”白玉堂不屑。
“说起来,有些想那个小家伙了。”
“医院不比中心这里,我嫂子不许他去医院呢,他倒是整天嚷着找你。”白玉堂于是就想到芸生甜腻腻的喊着“大哥哥”的模样,遂心有不服:“那臭小子居然还喊你大哥哥,没常识!”
展昭失笑,白玉堂计较的东西倒真有些匪夷所思。
电话里又是一阵安静,彼此能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不知不觉的,这两重呼吸就由一快一慢变成了一个节奏,一呼一吸,仿佛两个空间合二为一,让这夜静的分外撩人。
许久,白玉堂期期艾艾开口:“喂,你从来没说过你的事情,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说总是错过,就没味道了,嗯,我觉得也是,可是按照构思,小白短期之内是不会知道真相的
这里有点自圆其说,也有点强词夺理,我想说,除了文里说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小白有时候脑袋里不会放太多事,他应该不会想太多吧,这么没营养的解释,我窜……
另外,申请一下,今天把端午节的放送补齐,又到了周末,这个周末的放送可不可以缓缓啊,这个周码字码的快吐血了……
明天有勤务,估计只能出一章
后天休息,呃,那啥,哈,幽也是需要晒晒太阳杀杀菌的,泪汪汪的看过去,我就偷下懒了~~
39
于是,合二为一的呼吸又错乱了节奏。
转瞬,白玉堂就将那份迟疑隐藏起来,笑笑:“嗯,朋友应该是对等的不是么?其实我也没和你说过多少我的事。”虽然也有过几件。
展昭凝固的表情慢慢松动,低应了一声,晚上闲聊时,马汉问过他是否告诉过白玉堂自己的身份,展昭摇头,白天包支没说出来的话怕是要让他退出来,他先一步堵了那话头,虽然不合规矩礼数,但他更不想听到那三个字,只要他还没有退出来,他的身份就是秘密,是秘密,就得演下去。
白玉堂听着他应了那一声,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气堵,坐起来,对着电话发飙:“喂,你是故意的吧!这样说,你还嗯!?”说完,心里畅快了,却又紧接着懊恼,又被他给影响了……
展昭这会是笑出了声,这人可真像个孩子,想了想,温吞的开口:“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的一滞,展昭笑笑:“我妈就带着我回了常州老家,在那里念小学、中学,乖乖上学,认真读书,到念大学的时候,我就又考了回来,嗯,大一那年……”展昭止住了话,闭着的眼慢慢睁开,如同低喃一般继续说着:“那年,我妈也去世了,我就想在这里扎下根来吧,毕业了就在这里找了工作,后来……”
墨黑的瞳仁里满是空洞、散乱,却又渐渐深邃成难探的渊,一直深不见底。
白玉堂觉得自己哑了声,那样一个阳光温和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让人意外的经历?
“后来,因为一场车祸,就认识了你。”
故事寥寥数语,戛然而止,缘分却已在二人之间。
白玉堂有点后悔自己的执着,赶紧扯着自己思路往别的路上岔,想到某次听墙角得来的信息,于是好奇地问:“那你上次说带个媳妇回家……”
展昭翻白眼,果然,当时那俩人是偷听的,“那是我一个远房的伯伯,总是问有没有解决个人问题。展氏家族庞大,当年我们孤儿寡母的回去,自然都照顾着,我妈去世后,他们依旧尽心尽力供我读完大学,只是,到了该报答他们的时候,却又……”
“诶?那你和王老?”白玉堂截断话头,他不愿意再听他提起某些事。
展昭皱眉,斟酌着回答:“他与我父亲是朋友。”
白玉堂“哦”了一声,突然又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你媳妇有着落了?”
展昭脸一红,极为老实的回答:“没有。”
于是白玉堂笑得捶床,这人有时候真是老实的可爱啊!白玉堂没有再去细问展昭关于什么法律顾问的事情,顾问顾问,顾上了才问问,不是么?本着公平的原则,白玉堂开始搜罗自己从小到大比较辉煌的历史讲给展昭听,展昭那边依旧是静静地听,有趣的时候会低低笑出声来,他卖关子的时候,会极配合的问一声“后来呢”,白玉堂一时间忘记了之前萦绕在他心头的所有烦恼。
夜越发的深沉,白玉堂听着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轻轻叫了声:“展昭?”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模模糊糊的一声“嗯?”
这人!居然睡着了?白玉堂抓抓头发,表情极为不耐,却又想到那人虚弱之至的样子,于是有些意兴阑珊,说了声:“你睡吧,我挂了。”便果断的挂了电话,扫了眼时间,白玉堂又开始不讲理的心理建设:自己只是看他太孤单了,所以多陪他说说话而已,嗯,就是这样。
可是手机上0:46:12的时间却让他又不由自主的愧疚,白玉堂翻个身,睡意汹涌而至,愧疚么?
可是,白玉堂啊,你似乎又被他给影响了……
白玉堂踩着点冲进办公室时,公孙策正坐在他的座位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