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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阳拍了拍喜不自胜的自家弟弟,眯眼儿笑道:“解元过奖,晚膳也备下了。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了,合该一同热热地用下才是。”
    贾环晚间回了林府,见过黛玉,她果然是有了章程,早料到那姐弟二人的身份,私心里对水泾也是乐意的。又因提前一月置备物件儿,如今也不过分赶,贾环只得无奈作罢,倒是便宜了那独狼般的未来姑爷,心中好生骂了几句。
    将要歇下时,贾环仍有些闷闷不乐,一时面色也不好,只捏着被角儿有些呆怔。
    “哥儿,白日里姑娘与我说,她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要说对付贾家的手段却也是真真的没有。如今端阳郡主摆的是阳谋,也并没有坏心,既能一石二鸟,何不也就应了,总不能只叫哥儿与老爷两人辛苦!”双灯坐在床前脚踏上,软言劝他,她是宫里出来的女官儿,性子内敛温顺,最善观人颜色,比起莲香,竟是更善解人意些。
    贾环应了声,一双冗长眼儿如乌墨点漆,深沉幽谧:“姐姐的心思我自然懂得,说到底不过为了一个贾府。这笔账,我也就记着,总该一一地讨要,好叫那起子人知道厉害!”
    双灯被唬的有些腿软,再不敢瞧少年脸色,忙放下帘子催他睡去不提。
    初冬将至,林家与东安郡王府这厢十分忙碌于大婚喜事,那贾家却是因贾母千秋广发了名帖,上至皇亲贵胄、下及贩夫走卒,竟是天大的排场,要与陈皇太后叫板一般,立时在盛京里引发了大喧哗。
    自然,林家三人也在邀请范围内,点名是要黛玉并贾环一道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更文的理由大家懂的= =
    六级+期中考。。作者被轮的体无完肤。。
    妈蛋。。。好热好热好热。。。谁能给我寝室装个空调,我就日更三千TUT
正文  第59章
    “我的好二爷;你且乖乖地换上,好叫你知道,今日是大场面,万不可有半点马虎!”袭人唬着脸,身后的丫头子儿手上捧着一件三镶领杏色鹭鸶纹玄青大衣裳,一同瞧着床上那撒娇耍赖不愿换上的男孩儿。
    贾宝玉嬉皮笑脸地握住袭人腰,在她胸前娇软处蹭一蹭;因笑道:“我的好姐姐;你素知我最不爱这些。如今天气又热,总不该使我热出病灶来罢;且换件儿去,日前你与晴雯做的那件玫瑰紫金百花的我记着便不错。”
    那小丫头一时又羞又惧,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自宝玉与袭人有了那关系后;时常便求着欢好,往日更是多带着三分亲密,袭人皮子薄,又生恐王夫人知道了将要坏事儿,一贯是不允的。只今日房中丫头婆子多半去了老太太处帮手,故此刻也不过略红了红脸,半推半就地也便由了他去。那贾宝玉又贴着她耳根笑嘻嘻嚼了几句嘴,袭人胡乱点头应了,接过衣裳将支吾着小丫头赶了出去。
    那房里不过一会儿便传出了些不好叫人开口的声响,站在窗根儿的小丫头听了一会儿,臊得面皮子发热发红,暗骂了声“好不要脸的骚蹄子”,方轻手轻脚地去了。
    却说贾母这寿宴,乃是摆在了大观园。
    贾政替老母求荣宠那折子写的声泪俱下、感人至深,今上似乎颇为喜爱他纯孝,不仅大大方方地允了,又将那折文贴在邸报上广告天下,另还加了他半品,升做工部郎中,如今大小倒也算得上个人物了。
    贾家自感双喜临门,门第生辉,王熙凤便顺势延请了个算命先生来家。好一通卜卦扶乩,一说是将要子息出仕,光宗耀祖,二说是百年世家、绵延不绝,三说是贵人升天,阖府得道,喜得老太太贾政等人不知该说甚好,忙重重地酬谢了,又请示了忠顺王府的意思,故才将这千秋宴大操大办。
    谨慎了半辈子的贾母虽则心里约略有些不妥,却也架不住小一辈儿甜甜蜜蜜地哄着,她毕竟是老了,富贵荣养了半生,如今元春正是得宠,二儿子竟官运亨通,如珠似宝的嫡孙子最近也晓得用功了,一时便将老国公在世的训导抛到了脑后,只恨不能早早地到了千秋那日与老姐妹显摆显摆才好。
    正十月下旬,天气已渐有些冷意,那猫冬的蛇鼠之辈已颇有些倦懒盘于穴洞中打盹儿,荣国府前却人员修列、往来不绝,可并四驾车马同行的宽敞街道一时竟也水泄不通。
    住在后门的许多婆子小孩儿皆跑到此前儿赶热闹,那酸嘴长舌的妇人好一通抱怨,道是“这顶了天儿的富贵,指缝里漏出一点也要他们下半辈子无忧,只门缝里看人,瞧不上他们这样的嘴脸”,因了那石狮子前好些挺胸昂头的护院,俱是仪仗齐全的,不免腿软,只躲在一侧喏喏探头瞧看。
    倒是年岁不大的小孩子们不拘着这些,遇上温柔颜色好的丫头进出,少不得上去撒娇弄痴,竟也得了不少吃食、铜钱等稀罕物,此处且按下不表。
    眼见着已是近了黄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贾政站在门口觑着天色面上更是不好起来,他今儿穿的十分郑重,此时肃了脸孔,便越发显得难以接近起来,唬的贾宝玉躲得更远了些,恨不能将身子缩到母亲几个大丫鬟后头。
    贾政板起脸子,冷笑道:“你个混物,打扮起来倒是人模狗样,没的不过一包稻草!与我在这儿迎贵客,你且说说,可记住几家了?”
    这贾宝玉虽不才,真真也是实打实的天生聪慧灵巧,却本该也不必为此事伤神,只他上半日心思皆不在身上,一时想到才燕好了袭人美态,一时又想到了许久不见的林妹妹,越发痴性,竟如目不视物,耳不闻声一般,浑浑噩噩也不知今夕何夕,此时哪里说得上来。
    贾政见他支支吾吾,来回念叨个“卫若兰、冯紫英”再没有其他,心中恼恨一窜一窜,竟是将将要当着这宾客云集之时发作他了。
    王夫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体面,忙拉扯住贾政:“老爷,宝玉还小呢,哪儿须得应付这许多子人物?况今儿恁的好日子,您便饶他这一回罢!”
    贾政一把甩脱了,强自遏制着,眼里却仿佛像是有火:“慈母多败儿!若非你这无知妇人,他哪里敢如此猖狂!他如今十六了,竟是一事无成,我在同僚间连他名姓也不敢提!小小小,环儿还幼他一岁,如今却已有了解元功名,来日会试开考,以他好才华,说不得便是鱼跃龙门,光宗耀祖!同宗兄弟,你倒不妨与我说说这其中道理是如何由来?”
    一想起贾环,贾政便颇有些心肝儿疼,若当日能料得他一个不得青眼的庶子能有今时出息,说不得也是要好生栽培的!可他现在长居林府,显是与贾家离了心的,每每传过信子去,那少年便客客气气答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态度不强硬却坚持得很,左不过一日拖一日,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何况如今林海位高权重,在朝中人缘也是有数的,他区区个工部郎中却是半点不敢直掠其锋,闻听坊间朝野奚落讽刺言辞,也便只得憋屈吞咽,冲王夫人撒撒火儿。毕竟在他念头里,待贾环也算不亏,竟是已尽人父之责,若非大母不慈,迫害这孤苦无依的庶子,想来也不至于如现今一般毫无转圜之地!
    王夫人哪里听不出贾政意思,一时拧紧手中帕子,木着张脸道:“老爷教训得是,只如今宝玉也晓得认真了,宫里娘娘也时常赞他越发进益。虽不及环儿仲永之才,却也隐有后来居上之相,还请老爷多担待些才是。”
    这话里不知多少恶毒心思,贾政却似乎只听到“娘娘赞他”几字,脸色竟也缓和几分,正这时,门子大声通传道“北静郡王、东安郡王并林阁老车马到”!
    贾环方下了车辕子,便见得一人殷殷守在旁侧,鬓角霜白,面容冷峻,却不是水泾能是哪个!
    “环弟。”水泾一见他,眼里便是精光一闪,亲亲热热叫一声,唬的夏生腿脚发软险些给这位爷跪了。
    贾环也不理他,只偏头瞧了瞧他身后的水溶,道:“王爷,这是何意?”
    口吻间,竟是有些质问之意了。今儿贾家可谓树大招风,林黛玉虽与水泾有了婚契,如此大胆行事却仍要免不了叫人置垢,女孩子名节比天大,将来少不得有那用心险恶之辈来中伤她,这叫贾环如何忍得。
    北静郡王见贾环恼得面色都有些泛红,如春桃凝腮般一时有些艳丽端方,苦笑道:“这原不是我的意思。只端阳来前与水泾说了好些子话儿,想来不过是有关这府中丑闻,我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