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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昂大人，你这样说让我很为难。”瞬不觉得他离开处女宫的意思就是要离开圣域，只能从史昂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质疑的味道。
史昂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长叹了一声。
“抱歉，可能是我神经太紧张了。”史昂揉了揉太阳穴，用尽可能放轻松的语气说道，“希绪弗斯让你去教皇厅一趟，雅典娜大人也在那里。”
“有什么事？”瞬不解地问。
如果在平时的话，他作为圣斗士，或许会毫无怨言地过去。但是现在的话，他有很不好的感觉。
“跟我走吧。”史昂没多做解释，昨天从哈迪斯城回来以后，他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现在看了尽显疲态。
“好吧……”瞬答应道。
第30章 Chapter 30
「这是最后一次了，仙女座。」哈迪斯对再度来到圣域深感不满。
「我知道，我会解释清楚的，然后我们就去冥界。」瞬尽量不想使用小宇宙，毕竟这里聚集着众多善于观察和操控小宇宙的精英在，很难不暴露哈迪斯的存在。
教皇厅，女神雅典娜以及留在圣域的一部分黄金圣斗士聚集在这里。
应该是作战会议那种场合的感觉吧，瞬猜测道。他从来没有见过众多黄金圣斗士在一起，每个人神情都这么严肃的样子。他尽量离萨莎远一些，女神的血和力量对他很不利。
不过这个会议应当是结束了吧，因为希绪弗斯让很多人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和萨莎在场。
“瞬，叫你来不为别的事。”希绪弗斯舒了口气，才缓缓开口，“从哈迪斯觉醒的那个事件起，就让你来教皇厅了，虽然阿释密达为你说话，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来问你。”
“现在教皇赛奇不在了，就由我和女神代替他。”希绪弗斯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无尽的感伤。
“是我作为仙女座失格了吗？”因为身高上的差距，瞬只能抬头看着他。
“不，你作为圣斗士很合格。”萨莎否认道，“我和各位都亲眼见证这一点，而你作为医师来说，也很优秀。”
“但是，我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你离开圣域的理由。”希绪弗斯接着女神的话说道，“还有你这一次跟着冥斗士去哈迪斯城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阻止亚伦，然后让这场圣战停止。”瞬认真地对上希绪弗斯的眼睛。
“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要注意方式。像你这么做太危险了。”希绪弗斯耐心地规劝道。他在这个圣域中的地位如大家的兄长般，待人亲切，让人感到温暖。
但是这份善良和温柔是非常容易被趁虚而入的，就像他被关在梦界时那样。
不过他看上去比那之前气色好了很多，是因为萨莎在的关系吧。据说后来去梦界救了希绪弗斯的不是天马或者艾尔熙德，是雅典娜亲自去的。
“非常抱歉。”瞬低下头道歉，“但是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违抗命令是不允许的。”希绪弗斯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希绪弗斯的眼中，都是那位大人啊。
“……”瞬只是沉默。
“你从来到圣域开始就很奇怪，先是没有接受训练就能运用小宇宙，但是却不成为圣斗士。后来哈迪斯觉醒了，你擅自离开圣域，光是这点就可以认定你是背叛者了。”希绪弗斯继续说着。
“看在情面上虽然放过了你，但是现在又有人说，你私下和冥斗士有过接触。”希绪弗斯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眼中流露出不舍，“为了圣域和雅典娜大人，我需要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否则的话，我只能把你作为背叛者处理。”
这里没有像童虎这样的人为他开脱，瞬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能够搪塞过去。
……怎么办？
“希绪弗斯……”萨莎示意他别说下去了。
“刚才……”瞬迟迟才回答说，“雅典娜大人说的话，让我很高兴。但是我可能不是期望的那样……”
“我确实和冥斗士接触过。事到如今，也没有资格成为圣斗士了……但这两年里一直受到很多人的照顾，我真的很想感谢你们。所以今后也会，为了大家……”瞬的眼中噙着眼泪，那话语哽咽在喉咙里，头发随之染成黑色。
「磨磨蹭蹭的。」哈迪斯忍耐不住而说道，「现在就走。」
「要怎么去意大利……陛下？」瞬用小宇宙呼叫他，哈迪斯却没有回答。
“余是冥王哈迪斯。”哈迪斯站在他们面前，微微扬起下颔，高傲地说着。
希绪弗斯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到，但还是下意识地上前，护在女神面前。
“你是哈迪斯？现在在LC的亚伦不是你的肉身吗？”他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哈迪斯。
尽管他嘴上是这么问的，而那黑发，那架势，还有那口吻，他所带来的魄力，都与哈迪斯如出一辙。只是他的身上，似乎没有属于神该有的那种强度的小宇宙？
“不要那个人类和余混为一谈。”哈迪斯一挑眉，对亚伦这个名字他表现得很敏感，“余的依代而已，替代品还是有的。”
“哈迪斯……”萨莎的语气低沉下来，随即爆发出了强大的小宇宙，“先是亚伦哥哥，这次又是我的圣斗士，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善罢甘休！”
整个教皇厅，乃至女神殿，圣域都因为女神的小宇宙而在悲鸣着。
“发生什么了？”背着狮子座黄金圣衣的雷古鲁斯，正即刻要赶去嘉米尔，现在则被圣域里的异变吸引了注意力。
“圣域好像出事了。”耶人看着希腊的方向，一众青铜圣斗士催促他们继续前进。
“没事的。”雷古鲁斯对他露出稚气的笑容，“希绪弗斯在圣域，还有很多前辈也在，没有关系的。我们走吧。”
“好吧……”耶人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大家，既然黄金众都在的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吧。“出发！”
圣域，教皇厅内。
面对如此巨大的神之力，哈迪斯依旧毫无退缩。或者说，作为同样是神的哈迪斯，根本没有要惧怕雅典娜的理由。
即使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神力。
「陛下，很不妙啊。」瞬觉得他直接和雅典娜对上太过冲动，但是哈迪斯的意志太强，他无法反抗。
「陛下，雅典娜的血很危险。」瞬想起未来的那次圣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瞬现在占据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体，如果沾到雅典娜的血，或许连他自己也会被排斥。当然更重要的是，现在毫无防备的哈迪斯，再次被雅典娜伤到的话，加上之前的伤，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闭嘴。」哈迪斯命令道。
萨莎的小宇宙覆盖了整个教皇厅，地面不断震动着，窗户玻璃尽碎。闻声而来的众多圣斗士聚集在教皇厅外，被女神的小宇宙震慑着，难以靠近。希绪弗斯也因这力量而后退了几步，神与神的对抗中他无法介入。
但萨莎已经不是他初遇时的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了，现在她是统领所有圣斗士，爱护着大地的女神雅典娜。
萨莎举着象征身份的权杖，对准了哈迪斯，势气逼人。
“雅典娜，你会动手吗？”哈迪斯反而笑了起来，“对余的这个肉身。”
萨莎果然如他所料，面对着原本是瞬的身体，她不知道怎么下手。“你……太卑鄙了，哈迪斯！”
“雅典娜大人！”希绪弗斯拿起了弓，手上的箭刚举起来，就被萨莎一只手拦下。
“别出手。”萨莎说道，白色的长裙和紫色的长发在小宇宙的躁动下不安地飘动着。“会伤到瞬的。而且哈迪斯躲在人类的体内，就算攻击他也没有用。”
“这个身体已经是余的东西了。”哈迪斯冷笑着，他大可迎接雅典娜的攻击，那些都伤不到他分毫。
「陛下，不要对翠的身体开这种玩笑。」对于这个局面，瞬先担心的似乎不是他自己变成了挡箭牌，「辉火会生气的。」
「谁管他。」哈迪斯不爱听这种话，「你别想着出来。」
事实上要利用雅典娜泛滥的善心真是太容易了，只是几句话就能让她犹豫。如果这个时候的哈迪斯还有本来的力量的话，要杀了她绝非难事。
「好的。」瞬点点头，安心地说，「我相信陛下。」
“哈迪斯，你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地上世界。那么你要打败的人是我，尽管冲着我来就可以了，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雅典娜的神杖仍然没有放下，心狠地说道，“如果你还不肯出来的话，那么我就会把你从瞬的身体里拉出来！”
“你以为这种威胁对余有用吗？”哈迪斯似乎完全没把她说的当回事，对着雅典娜释放出他积蓄的小宇宙。
“啊！”雅典娜被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击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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