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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自己。是什么?在哪里?
小心,夏庭一个箭步拉过还在呆愣中的小至,险险躲过了那几乎致命的一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的小至看着眼前大片的红,几欲是带着哭腔的问道。
没有回应,冰凉的雨点没有温度的在空中撕裂着,耳畔滚滚袭来的雷雨之声淹没了一切,狂风呼啦作响,一个忡怔,人便已在不知觉中快速的退开了好几米远。
夏庭这才稍稍放宽了紧绷的心,不过眉眼却依旧紧皱着。小至红着眼眶,不时抬头看看了前方,偶尔又低头瞅着昏迷不醒的陌堇,心绪被这些始料不及的情况塞得死紧。
“少爷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呼之欲出,小至哽着嗓子。突然发现这一切是如此得不太真实。
夏庭直言不讳,“走火入魔。”只这几个字,言简意赅,却已道明了所有的原委。
心蓦地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小至张了张嘴,突然就说不出一句话。
“带上陌堇,去找苏也。”
耳畔蓦地传来一声低语,待小至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当口,夏庭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催促道,“快去。”
坚定的神情落在眼底,只一小会,小至便点了点头,再无任何迟疑,眼下这种情况他又怎会不懂。
“啊啦,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转身的那刹,小至发誓,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的音容面貌感到如此的期盼与欢喜。
“不会吧,见到我这么激动啊。”
苏也得意的勾着唇,本想继续调侃下去却在看到一旁的陌堇时蓦地白了脸。
“怎么回事?”
正欲发问,萧晨已先他一步开口。
云层渐散,不知何时,雨势开始逐渐减弱,,像是任性的孩子终于停止了哭闹,于是,天空久违的钻出迷雾,一扫之前的阴霾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怎么样?”
萧晨有些急切的看向一旁从方才起就一起保持沉默的苏也。
“严重内伤,五脏俱损。好在已经服用了疗伤丸,性命基本无忧。”苏也松开脉搏,暗自庆幸自己之前想得周全,听到这话,萧晨总算放下心来,小至同样长舒口气。
不过……
苏也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现在必须尽快给他运功疗伤。否则拖得久了。他的身体将很难恢复。所以,这段时间内,你们要尽量稳住名扬,但是切记不要伤他也不能与他对峙太久。”否则,他会因真气膨胀,筋脉逆流,最终导致血管爆裂而死。因此,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尽量把他敲晕。这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这些苏也没有明说,不过萧晨显然清楚。
激烈的火花不断在四周撞击,褪去了乌云的天际有如黎明时透着不带一丝污垢的干净,清清爽爽。
见鬼。
萧晨忍不住暗啐一声,险险躲过那一连串的攻击。心下嘀咕着难道走火入魔也可以让一个人强得这么离谱?
别说敲晕他了,现在就是想近他身都很难。
与此同时,一声低咳传入耳膜,陌堇悠然转醒。
“好了。”苏也抹了把额上细密的汗珠。小至大喜。不过显然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很快,这种喜悦在看到前方那种景况时便又化为浓浓的焦虑。
“怎么办,少爷几乎完失去了理智。”
“不是几乎。是根本。” 萧晨冷言。
意识就像掉进了无边的黑暗,它不断诅咒着,带着沉重的枷锁,禁锢了所有的一切,不过,即是如此,也不重要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那就遵循它的本能吧。
绽开这世界上所有美丽的花朵。
白痴。
啊咧?
白痴。
是谁?
别离(一)
“师叔。”
宽敞的房子里,明亮的光线斑斑驳驳的倾泄下来,落在尘光中,划开两种泾渭分明的颜色,苏也垂着眸,恭敬的向堂上男子行了个礼。浮光穿梭,笼罩在男子发梢,然后一点一点向下蔓延,渐渐刻画出一道深遂的眉眼,刚毅的线条,明明灭灭的摇曳在光线中,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经过岁月的累积沉淀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苏也莫名就觉得有种压迫,先是沉甸甸的飘荡在空气中,然后又沉甸甸的砸落下来,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男子依旧薄唇微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偶尔眉头紧蹙。窗外微风轻拂,大雨过后的天际里不带任何一丝杂质,仿佛连空气都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味道萦绕在周身,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男子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光线透过窗子聚拢了又散开,于是,半边侧脸便随着这种波动被投下一道深遂的剪影。
“好,我知道了。”
许久,男子才略微回神,薄唇轻启,沉稳的声线落入耳膜,苏也立马会意。起身,作揖,阖门。苏也如释重负。果然,这种压迫即使面对久了也还是无法免疫啊,苏也如是想着,然后突然就无比想念起自家师父来。
“你要怎么做,翎苍?”
空旷的屋子里蓦地响起另一道男子的声音。苍劲有力,循声望去,一道墨色的身影自隔帘后悄然走出,刀削般的轮廓,不苟言笑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黑色的瞳仁有如无尽的深渊望不到底。此人便正是那青门的掌门墨敛。
鹰门突袭,各门派遭遇重创,这是一场甚是憋屈的较量,仿如一切都只是一招精心策划好的棋局,任凭棋子游刃,依旧只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这一战,他们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于是,所有人都开始沉默,沉默过后便是愤怒,屈辱,铺天盖地,袭卷一切。
翎苍抬头,淡淡的愁绪萦绕于心,墨敛迎着光丝稍稍瞥了他一眼,见他并未做声,遂又继续道,“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清楚,协盟同会生变,那意味着什么。”说到这,墨敛又是深深的朝他看了一眼,言语间里带着些许无奈,“我们已经没有别得选择了。”
“所以呢,上头就决定要重蹈十八年前的覆辙么?”
翎苍突然接口,深沉的眸子敛在明亮的光线中,纷繁芜杂,看不出什么波动的情绪。墨敛却莫名的从中听到一丝彻骨的寒意,“我还以你会明白。”他叹了口气,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至少会比他明白。所以上头才会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翎苍,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断。否则,我不介意代劳。你知道的。”
翎苍蓦地眯起眼,露出一道细小的缝,“你威胁我?”
“不,是忠告。”
墨敛突然背过身,身影抵在那一大片光华婉转间带着无限悠长的阴影。然后,他说,翎苍,你要明白,有的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是需要一些牺牲的。
墨敛说这句话时,神情里有着某种莫名的坚定,以至于翎苍有些眼花,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惆怅是否只是他的错觉。
其实,他又何尝不懂,如果是换作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只是现在不同了,时光变迁,那些曾经热血沸腾的岁月已经不在,而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慷慨激昂把正义当作是一切存在的真理去信仰去膜拜的坚定主义者。
所以,现在的他无法接受这种理论。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
墨敛仍盯着窗外那大片景至,低哑的声音在房内又缓缓响起,“毕竟是你们天山门的人,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不,是根本不会。”
翎苍突然冷冷打断,就那么短短几字落在房内却是掷地有声。
墨敛一怔,“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是我天山门的事情,所以烦请你向上头转达,这些事不劳他们费心,当然,他们所担心的事情我也会自有分寸,绝对不会让其发生,这点让他们放心好了。”
翎苍说这些话时,深沉的眸子微微转动着似是黑暗里闪闪发亮的星辰,点缀在那张棱分明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闻言,墨敛回头,探究意味的眼神不住的落在翎苍身上,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