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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伸手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对姐姐道,“大半夜的跑去我房里,跟小时候一个德行。”
“哦?”想到小时候那个泪眼汪汪跑去找曹清浅的孩子,曹瑾瑜也露出了个笑容,看着满脸无辜的女儿,轻笑出声,“小年还是没长大呀。”
挠头,路影年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看看母亲,又看看曹清浅,一脸的傻气。
“晚点我得过去N市那边开个会。”很快的,气场强大的市长大人便收了笑容,一脸正经地对两人说着,“正好路文也在那边,趁着周末,可能我们要在那里住两天。”
眨巴了下眼,路影年点了点头,曹清浅看她一眼,也轻轻点了点头,“姐,你们尽管去吧,家里有我跟年年。”
“嗯。”曹瑾瑜答了一声,又看了路影年一眼,再次露出笑来,“小年,做噩梦哭鼻子了别总是找小姨,都这么大的人了。”
“知道了,妈。”脸颊一红,分明听出母亲话语里的挪揄,虽说梦中发生的一切实在可怕,路影年此刻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曹瑾瑜又笑了笑,便离开了房间里。
又挠挠脑袋,路影年转过身子,刚欲开口同曹清浅说话,刚刚还站在她身边的女子已然将她拥住了。
“年年。”
“嗯?”轻轻应了一声,路影年下意识地便将手放在曹清浅的腰上。
“晚上我们去花田那里住吧。”将下巴靠在路影年的肩膀上,曹清浅的嗓音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我想把自己彻底交给你。”
蓦地睁大眼,路影年就这么僵直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只有那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回放着同一句话。
“我想把自己彻底交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看前半部分是不是很想把我PIA飞,咳咳,做恶梦的时候出现梦中梦是最郁闷的一件事情了……
话说昨天睡不着的时候翻大家以前发的长评看,看到检察官那边的长评换三更神马的时候感觉蛮好笑的……然后就在想要不要再来一次……
= =后面想了下,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各种有活力的年轻人了,咳,还是算了吧。
☆、第五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知道鸟,连链接也不能发……
收拾行李回家去鸟……=。=完整版我会想办法的
“不过;在此之前。”见面前这个平时总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家伙一脸的呆滞,曹清浅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地说着;手也抚上了路影年的肩膀,“把衣服脱了。”
一整夜被可怕的梦魇折磨;饶是路影年精力旺盛;此刻心中也满是阴影了,偏生曹清浅还如此这般的一反常态;更是让她的脑袋迟钝了几分,就这么傻呆呆地看着曹清浅,半天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言语。
看了眼房门;确定紧闭;可终究是在家里,还是大白天的,曹清浅只是拉着她坐到床上,并没有再有任何亲热一些的动作,“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哦……”老实地答着,也乖乖地将身上的睡衣脱了,厚脸皮的人一脸乖巧,显然并不在意将身子暴露在曹清浅面前,反倒是曹清浅脸颊微微有些烫了起来,拿着衣服遮住她的胸口,嗔怪地看她一眼,手轻轻抚上路影年肩膀处那道伤疤上,片刻之后,又微微蹙了蹙眉,“要不还是等你伤……”
“已经好了!”路影年这下是真的清醒过来了,一听自己的福利要没了,也不等她将话说完,赶紧开口,“真的好了,那些痂都快掉了。”
只从她的语气就能听出那些个急切,曹清浅脸颊又是一红,又白她一眼,抬手捏捏她的鼻子,“看来你是好了,那我回房了。”
这回所说的好了,自然是指路影年做了一夜噩梦的事情。
来不及穿上衣服,直接从身后搂住曹清浅,路影年亲了亲她的耳垂,“清浅,真的啊?”
身为敏感处之一的耳垂被这么轻轻啄着,身子陡的便有些不自然起来,曹清浅连忙握住路影年那在自己小腹处不老实轻抚的手,压低了声音,“姐姐还在,不许胡闹。”
“那……晚上?”将她搂紧些,路影年同样低着声音,声音中却透着股火热,“花田?”
从她怀里挣出,曹清浅咬了咬下唇,并没有回答,只是瞟她一眼便从她房间里离开了,只留某个白痴因为她那个风情万种的眼神傻笑。
傻站了一会儿,一股风从窗外进来,路影年忽的意识到自己上半身还是光溜溜的,眨巴了下眼,将手上拿着的衣服穿上,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只是面对着镜子,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自己时,刚刚还一脸傻兮兮的人便收了那副放松的神情,紧紧拧着眉,扶着洗手台的双手也禁不住用力了一些,手背上青筋暴露,显然正在压抑着些什么。
梦,重生,现实?
十岁那年受了伤,醒来之后便一度以为自己是重生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着改变曾经的未来,到了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曹清浅也爱上她了,她却无法区分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如果待她醒来面对的便是昨夜那个可怕的噩梦,又该如何是好?
牵了牵嘴角,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眼神也带着点无措,自从四年前离开进入部队之后,路影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的无力,而令她这么无力的,居然仅仅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十一年前梦一场,到底那些自以为重生前的一切是十岁那年的一个梦,还是从十岁那年开始一切便只是一个梦?
咬了咬牙,俯身,打开水龙头捧了冷水往脸上洒着,再睁开眼,路影年看了看放在边上早已装好的水以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定定地看了几秒,拿起来,仿若自虐一般用力刷着牙,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
说不清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证明这一切不是梦,还是为了让自己从这个美梦中醒来,手上的动作机械,甚至不知道自己刷了多久,就这么直直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便觉得太过陌生了。
此时已然接近中午,曹瑾瑜来不及等着吃过午饭,收拾了东西后便让司机开车送自己过去N市,而曹清浅吩咐管家炖了安神的汤后,想到路影年昨夜的模样,有些不放心地上楼去看她,进了房间不见踪影,再到浴室,便看到根本不是在刷牙只是出神地虐待自己的人的模样了。
嘴角的泡沫早已不是雪白色,染上的点点血迹让曹清浅倒吸了口冷气,三两步过去握住路影年的手,将她手中的牙刷扔到水池了,眉头紧锁,美目里也隐隐地跳动起了怒意,“你这是做什么?”
“清浅……”缓过神来,也觉得牙齿有些疼了,将嘴里的泡沫吐掉,看着曹清浅那副心疼极了的模样,路影年眨巴了下眼,随口便编了个理由,“好像有点上火,牙龈出血了耶。”
抿唇,端了水递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副逞强模样,曹清浅更是难受了几分,“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梦?”
和她有关,是害怕她会离开她吗?如果是这样的梦,真的会让她失常到这样的程度吗?
漱口后将嘴里的水吐掉,白瓷的水池早因为她吐出来的那些血水染上了点血色,边上曹清浅就这么看着,更加不相信她口中所谓的牙龈出血了。
“唔。”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转头看她紧抿着唇表情严肃的模样,路影年迟疑了下,想到自己这般失态的原因在常人看来似乎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笑了笑,将曹清浅拉入怀中,“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这话,倒不算是欺骗她,毕竟那个梦中梦里头,她就是只要言勒宁不要她的。
想到这里,路影年将她搂得更紧了,眼神也显得有些闪烁。
原来她的心里还是那么介意言勒宁的存在的,是因为前世的阴影还在么?
叹了口气,路影年不说,曹清浅便也不追问,只是一夜之间发觉这个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自己面前总是逞强的孩子,原来在某些时候还是和小时候一般的脆弱需要她的保护,一时却也有些自责起来了。
何况……
想到路影年那天拿到的那张签文,曹清浅也有些失神了,身子倚在路影年怀里,许久之后,又是轻轻一叹,从她怀里退开一些,摸摸她的脸颊,很是温和地道,“可能相爱的人都会患得患失,不过你这样也太严重了,不相信我吗?”
相爱的人?
头一次听到曹清浅这么形容自己和她的关系,路影年又有些呆住了,心跳陡的快了几分,跟着便有些结巴了,“没……没有……”
“没有的话就别乱想。”
伸手揉揉她的